较着劲,所谓年轻气盛,越是与自己齐名的人,越是怕被人比下去。偏偏世人还将欧阳放在东方前面,偏偏他东方祉苦熬多年也不知几时才能当上掌门,而欧阳澜却不用争不用抢,点苍门之主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最让东方祉受不了的是,寿宴这日,欧阳澜哪里不好去,偏偏就爱在他东方祉的未婚妻颜芮央面前转悠,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没安好心。便生他是客人,代表点苍门为祝寿而来,东方祉怎么也不能让脸面上过不去。
这半日,东方祉一颗心就像猫抓一样,只要看见欧阳澜凑过去跟芮央说话,他心中便直泛酸水。任阮秋雨在他旁边说些什么,他也只是一味的应付,半句听不进去。
这会儿,他又见欧阳澜居然在向芮央劝酒,再也坐不住了。芮央一向性子清冷,便是筵席也极少现身,今日因为是师父大寿,她才不好不来。东方祉从不知芮央的酒量如何,若是醉了,让人一来二去的占些小便宜……
东方祉一肚子火气腾腾地往上冒,却是强装镇定地端了杯茶,向着芮央走了过去。
“师妹,饮酒伤身,还是以茶代酒吧。”
欧阳澜面上立即有些不悦,却是僵持不动。
两个风姿出众的男子互不相让地立在芮央的面前,两只手端着两个杯子,一茶一酒。不知怎的,两个杯子便挤在了一起。
两人看似极为平静,只有杯中的ye体泛起微澜,这二人竟是在拼内力。芮央心中轻笑,她如何会看不出。
胜负未分,芮央的玉手已接了上去,将其中一杯端在了手里:“师兄想的周到,芮央实实不胜酒力,只得以茶代酒,先饮为敬。”
胜负虽是未分,亲疏却是立判。有一个让对手得不到,却独独对自己有意的未婚妻,东方祉此刻觉得又是激动又是荣幸,也不知是对芮央的情,还是自己的虚荣心作祟,总归就是对芮央满意极了。
欧阳澜觉得有些扫兴,却又无话可说,而东方祉却在无比愉悦的心情中回味着,方才芮央伸手过来接杯子的时候,好像曾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那感觉凉滑而娇软,让人心旷神怡……
筵席结束之时,东方祉和阮秋雨又陪着宾客们下山,众人再住一晚,便会各自回程。就在这晚入夜时,青龙门的零六下山来见东方祉,说是青龙使请他上山一叙。
东方祉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抑制不住地惊喜。此时天色已晚,芮央素来洁身自好,从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东方祉心中各种猜测纷至沓来:这一叙,是叙情呢,还是仅仅是个想见他的借口?前日他说要在山下住三日,她的神色似有惆怅,今日莫不是按捺不住了?还有白天在欧阳澜的面前,她摆明了亲近东方祉而疏远欧阳澜,是不是在向他示意些什么?若是真的有意,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彼此挑明,说不定,还能趁着夜色得以亲近……
东方祉满脑子想入非非,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直到头发一丝不乱,靴上纤尘不染,怎么看也是个衣冠禽兽……额,是衣冠楚楚,方才满意地出了门,上山向着青龙门而去。
东方祉此刻一心想着去见芮央,全然忘了,今晚阮秋雨约了他在朝阳客栈天字一号房见面的事。
下山两日,东方祉和阮秋雨虽然能有机会暧昧温存,然而却一直没能寻到共度良宵的时机,今晚已是在山下的最后一晚,阮秋雨岂能放过?她早早定好房间通知了东方祉,一心只等天黑,谁知东方祉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早将自己答应的约会忘到了脑后。
东方祉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芮央约他前来不错,可此刻,房中烛火通明,除了芮央,还有江淮和沈思跃,大大小小管事的云华弟子站了一大片。
东方祉心中暴跳如雷,外表却仍是保持着风度翩翩,暗自庆幸方才进门的时候仪态还算稳重,没有得意过头,表现出轻佻来。
芮央见他进来,偏头一笑道:“有劳师兄大晚上赶回来,只因明日便是新进弟子分门出榜的日子,想让大家一起再确认确认,这样心里方得踏实。”
东方祉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凑了过来,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名册,半点心情都没有,只盼着大家早些说完,好放他下山。然而,就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般,这些人讨论起来没完没了,眼看着已近二更,众人一点散了的意思都没有,东方祉心中又是焦躁又是郁闷。
就在此时,门外冲进来一个小姑娘,急吼吼的样子,毛毛躁躁地连规矩也顾不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啦……朱雀使她,她和天福帮的帮主打起来了!”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向门口看去,那小姑娘正是青龙门下,这几日跟在十九身边的七七。她跑得气喘吁吁,脸蛋红扑扑的,额上冒着汗。
芮央沉声道:“掌门和各门主面前,不可造次,阮师妹那样沉静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与人打起来,莫要胡说!”
“七七不敢胡说,”七七一副天真模样,让人看了都会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朱雀使真的和天福帮帮主打架呢,各帮各派的人都惊动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