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云襄不动声色道:“那我便洗耳恭听。”
“方才我从天南城收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 这才知道,原来我们云师姐的体内还流淌着朱雀姜氏的血脉,据我们所知,姜家的人俱是魔修, 云师姐身怀姜家血脉……云长老当年竟然是与魔修通了婚?”
云襄心中一惊,她的身份果然遭受质疑, 她定了定心神, 冷笑道:“我云襄是穿云剑宗的弟子, 是剑修, 是落霞峰首徒,这些事实是不能被磨灭的,至于上一辈的事情……漱仙子似乎比我还要关心?”
“让师姐见笑了, 我也不过是心忧门派, 毕竟这几天门中已经出了一个魔修, 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第二个。”漱婉扬轻笑,“云师姐到底和魔修是个什么关系?想必这件事情宗主师伯暂时是顾不上了,毕竟还有比这更迫在眉睫的事需要解决。”
“信口雌黄。”云襄心中惊骇,面上保持平静,“我们宗门之中怎么可能出现魔修?”
漱婉扬轻飘飘地看了云襄一眼:“师姐, 你就别装了,那洛焕章与你关系如此要好,他是魔修,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云襄心中一沉:“你说什么?”
“洛师弟是个魔修呀,怎么,师姐你不知道吗?众目睽睽之下,他体内魔种爆裂,魔气溢出,若不是他嗅觉灵敏,早就被捉拿了。可惜,还是让他跑了,不过不要紧,宗主师伯已经发布了千里追杀令,想必用不了几天,就能将那洛焕章捉拿处死!”
“洛焕章身怀天生剑骨,被寄予厚望,可惜了,唉!”漱婉扬惋惜地摇了摇头,“师姐,你与他关系如此要好,此时你心中一定很是忧虑吧?”
她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云襄的脸上,云襄此时只觉心中一阵发凉。终究剧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焕哥入魔,被穿云剑宗之人千里追杀,她此时却身陷囹吾,无能为力。
“师姐,你可知道那率领弟子前往追捕的人是谁吗?”漱婉扬声音轻柔。
云襄心中有预感:“我父亲?”
“师姐猜得很准。”漱婉扬笑得诡艳,“你猜,云长老追赶上洛师弟需要几天的时间?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结拜兄长互相残杀,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云襄看着漱婉扬狰狞的面容,暗叹一声,这姑娘的内心是有多扭曲啊!她想了想,又皱起眉。以云长老的实力,若想要捉拿洛焕章,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在原书之中,原主一路护着洛焕章,将洛焕章赶到了仙魔渊附近,又在云长老马上就要到来之时推了一把,将洛焕章推入仙魔之眼,帮助他入魔,留下他的一条命。而现在的云襄身陷囹吾,无法行动,若是洛焕章没有往仙魔之眼的方向跑,那只怕是用不了几日就会被云长老追上,命丧其手。
但洛焕章可是天选之子,说不定没有云襄的帮助,也能化险为夷呢?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不去仙魔渊,就在这地牢里躲着,躲过了剧情节点,也许凭借着这种方法可以摆脱原书中的命运。
不过,万一焕哥的光环失效,被云长老抓住了呢?
云襄想起梦中那熊熊燃烧的巨渊,心生退却之意,与此同时,她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天南城那夜,洛焕章坚定地挡在她身前的身影。她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洛焕章可以不顾生死挡在她的身前,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退却呢?
便舍命陪君子!云襄深吸一口气,神情平静了下来。
漱婉扬继续道:“言归正传,我此行前来,主要还是想要取你的性命。”
云襄缓过神来,嗤道:“就凭你?”
她压了压腰间的剑鞘,触及之处却是一片空荡,这才想起素水剑已经被狱卒收走了,便收手背在身后,捏起剑诀。
“若是往常,我自然是敌不过师姐的,可今时不同往日。”漱婉扬说着话,随着“铮”的一声鸣响,她腰间的剑鞘之上露出一截雪白寒芒,漱婉扬猛地拔剑出鞘,迅速地将长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师姐,你可不要轻举妄动。”漱婉扬将那剑压在脖子上,压出了一道血痕,“若是我此时叫人前来,你这残害同门的罪名可是实打实地落下了。”
云襄手中一松,指间的寒芒便褪去了,她打量了漱婉扬一番,着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折腾自己,便皱眉道:“你究竟为何要与我为敌?”
漱婉扬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师姐当真不知道?”
“当真。”云襄真心实意道。
“呵呵……我漱婉扬比你云襄先入师门,容貌才情均在你之上,为何总是被你压了一头?我要杀你,却一直没有机会,那我便不能让你过得比我好!你有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若是抢不到,那就毁掉!”漱婉扬的眼睛泛红,眼底满是扭曲之意。
云襄一阵无语,这妹子是什么思维?天下优秀的人多得是,难不成她还想把人家挨个都杀了?那可真是了不得,这辈子不用做别的事情了,提着刀到处砍就得了!
她又转念一想……通过漱婉扬妹子的神奇思路,揣测她做事的动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