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平之被这一句话砸得满脸懵逼,蹲在一旁神情恍惚地思考自家老祖宗到底有没有来一场说割就割的手术。如果有,那他是如何留下子孙后代的?如果没有,那他又是如何在还俗之后短短几年之间练成辟邪剑谱并且借此在江湖上扬名的?倘若修习辟邪剑法不需要自宫,那林远图为何不将之传授给子孙后代?又为何要在辟邪剑谱之上写下那报社的八个字?
“第一法诀:武林称雄,挥剑自宫。”楚云清看着林平之瑟缩的背影,忽而歪头道,“连雄都不是了,还武林称雄?”
木舒一口泉水呛在咽喉不上不下,抱着水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林平之被楚云清一句吐槽说得面红耳赤又不知晓如何反驳,见木舒咳得喘不过气来,赶忙跑过来帮她拍背,小表情忿忿的,就是敢怒不敢言了。
木舒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这才在林平之的搀扶下坐在了岩石上,确定林平之没有中毒之后,才开口道:“这法诀会不会是的创始人为了让后人表明决心才这么写的?许是成了太监之后心有不甘,才会让得到他衣钵传承的人以此为誓呢?”
木舒的猜测也并非没有可能,很多习武之人在传承衣钵之时总会将一些宣誓决心的字句写在秘籍里,甚至有些人担忧后人食言而肥,还稍稍修改了武功心法的前面几节,让那些不遵从誓言的弟子吃点苦头,误以为誓约必须履行。
“他有什么好不甘的?”楚云清不明所以,面无表情地砸出了一个天大的地雷,“他本来就是因为爱慕天子才自愿进宫的啊。”
“什么?!”木舒和林平之震惊万分,虽然江湖人也曾经疑惑过为何那位太监拥有如此绝顶的武功仍然甘愿进宫当个太监,但是因为年代已久,往事不可根究,便也只当做是他年少时命运坎坷,方才如此,谁能料到后头藏着这么天大的秘密?
“我听师父讲过,他原本身为男子,却如同女子一般爱慕男子。”楚云清平日里表情虽少,不谙世事,但是一旦扯起密辛来可比谁都热衷于此事,“他本就生有怪癖,偏偏又是个绝世奇才,后来自宫入了皇宫大内,便创立了天下致Yin致邪的武功心法,原本他此宝典并不需要修炼之人自宫,但是他写完后将宝典传给他人,却发现了弊病之处,为了弥补这一点,才有了自宫方可练功的说法。”
“最初得到这本宝典的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在圆寂之时,曾召集门人弟子,阐述了宝典中的密辛,并将之焚毁,认为此书关卡难过,流传于世实非武林之福。也有人尝试着破解宝典中的第一关卡,但是至今都未能如愿。”
木舒听着楚云清侃侃而谈,忽而开口道:“师父,您老实跟徒儿说,你们入世之道到底是干什么的?”
楚云清向来冷漠的眼睛忽而有些涣散,语气飘忽地道:“自然是了解十丈软红,炼心问己,寻求红尘超然之法。”
木舒:“……”为什么你能把收集八卦这种事情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还高大上?
事实证明,修炼入世之道的红尘弟子不仅收集八卦,还会将这种八卦密辛代代相传。他们是否从这些别人的故事中领悟出了超然之法,木舒并不知晓,但是木舒知道这一路行来自家师父揭老底一揭一个准,看如今已经彻底被摧毁了世界观的林平之就能感觉得到了。
林平之虽说无家可归,却并非举目无亲的,如今的中洲大侠金刀门掌门王元霸便是林平之的外祖父。只是如今林家灭门,林平之若贸然前去投亲,那些窥伺的人定然会闻风而动,届时倘若给王家带来灾祸,可就并非好事了。
而足以庇护林平之又不会觊觎辟邪剑法的武林势力,木舒能插手的存在倒是不少,诸如神水宫,诸如桃花岛与万梅山庄。但是神水宫水母Yin姬爱女人爱伪娘,木舒看着容貌秀美宛若花旦一样的林平之,实在不忍心让他羊入虎口。而后两者虽然关系与她更加亲密,但是木舒并不能保证义兄黄药师与西门吹雪不会将自己还活着的事情传递出去,引得父兄无端心焦,可就罪过了。
“刚好有个无争山庄有求于人,不用白不用。”墨书虽然沉睡导致木舒暂时不能出版书籍,但是系统面板上的商城却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木舒兑换了治疗失明的药物,并在其中下了修真世界的限制咒术。无争山庄虽然人丁不兴,但是在明国江湖上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盛名在外,底蕴雄厚,不怕护不住林平之,而人丁稀少险些绝后的原家,也绝对不会觊觎一本非要自宫的武功秘籍了。
木舒将治疗失明的丹药分作两份,在后一份上面下了禁制。以第一份丹药作为条件将林平之托付给无争山庄之后,原随云可以恢复一定程度上的视力,能够窥见些许的光明。这种情况之下他会食髓知味,为了得到完整的丹药必定会悉心照顾好林平之。之后在林平之学艺有成之后,以第二份丹药为由带走林平之,届时哪怕她说出丹药的禁制,已经尝过滋味的原随云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复明的诱惑了。
木舒书写了一封拜帖递交给无争山庄,得到回复之后三人便启程前往明国,路上木舒还对着林平之殷殷教诲,道:“去了无争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