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抬眼看他,眸中水光潋滟,眼瞳澄澈似琉璃,看得沈诠期又有些忍不住。
见他眼色不对,她连忙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双肘抵住他的胸口:“你吻得我脖子疼。”
吻得她脖子疼?他就应该Cao/得她下不了床。
或许是宠她太过,池眠在他面前越来越娇气,他却又无可奈何,她冲他撒个娇,多大气他都能消。
叹了口气,沈诠期有些无奈,语气中却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等我上位了,有得你好看的。”
池眠被他的用词逗笑,可不就是“上位”么?地下情人、见不得光,再加上他幽幽怨怨的神情和语气,是她包/养的小白脸没错了。
池眠嫌他气不够,火上浇油,双手挂上他的脖子,指尖在他修长的颈后圈圈点点,明艳的五官巧笑倩兮:“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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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五十,发布会将要开始。
池眠站在后台不带感情地看了一眼场外乌压压的记者和观众,看着他们兴奋的表情她竟意外地冷静。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如此多来自同胞的口诛笔伐。
在国外时,外媒也曾犀利地批评过她,说来说去无非是认为她中看不中用,只能做个陪衬的花瓶。瞧不起她,她就用实力证明自己,用奖杯说话,当她只身前往瑞典捧到哈苏国际摄影奖时,她想的是——
你看,我池眠,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而面对人心的揣度,实力与道德都无法束缚。所以她沉默,她不信什么谣言止于智者,但她明白,流言面前你越是辩驳,就越是苍白,笑话你的人就越多。
你可以找一千个理由说服愿意信任你的人,也可以被不信任你的人用一万种嘲讽刺得遍体鳞伤。
她只能让那些相信她的人不会失望,对她从未抱有善意的人,漠视便是最好地态度。而伤害过她,她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再好不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叫了谢笙过来,将一只黑色小巧的U盘递给她,池眠淡淡开口:“待会配合我。”
“里面是什么?”池眠为了保密,所有东西都未经他人手,里面的东西,估计只有沈诠期和她知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眠垂眼,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一段很有意思的口供。”
“我上去了。”将头发高高束起,绑成一个高傲的马尾,池眠从容上台。
“大家好。”将麦对准自己,池眠淡淡开口。
众人看着她Jing致的五官丝毫不显苍白,一贯披散的长发倏忽束起,干练坦荡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由面面相觑。
一般的女性公众人物碰上这样的事难道不都是惨兮兮地上台哭诉一番,努力将自己弄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博取公众同情吗?她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底下议论纷纷,池眠不为所动:“希望大家稍安勿躁。”
“我知道大家都对于——”她有意停顿,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众人,“我的私人照格外感兴趣,那么今天,我将对此作出说明。先请大家听一段录音。”
谢笙脸上表情寡淡,和池眠几乎如出一辙。动作迅速地将U盘连上多媒体设备,噪音开始在设备里响动。
“池小姐的私人照片是否是你恶意传播的?”
停顿良久,一个颓靡的男声传来:“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你和她有私人恩怨?”
他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问话的人顿了顿,继续道:“刘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说话,恶意包庇只会加重你的罪/行。”
沙沙声清晰地传来,在众人都以为就此结束时,刘向终于开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过是拿钱办事。”
众人哗然,虽说池眠不雅照一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想要整她,但就这样轻易地曝出对方显然是他们从未看过的。
“谁指使你的?”
刘向似乎在挣扎,沙哑的男声良久才吐出三个清晰的字眼:“赵、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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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了。
赵纯然坐在电视机前,脑中只想到了这三个字——她完了。
眼泪脱眶而出,脸上的得意骄纵都不复存在,惨白的脸血色全无。她疯狂地拨打一个电话,冰冷机械的女声却在一遍一遍地提醒她无人接听,眼下只有他还能救救她。
呵,她的金主抛弃她了。同林鸟的夫妻大难临头都是各自飞,何况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被包养的情/妇?
脑子一急,她拨打了另一个号码。电话终于接通,她不管不顾地吼出声:“林狄,你骗我!你说了我不会有事的!”
早料到她会发疯,林狄轻笑一声,恰是嘲讽:“我居然不知道赵小姐这么相信我,实在抱歉,辜负你的美意了。”
“林狄,你不怕我把你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