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红粉骷髅</h1>
坊间传闻,四王爷战天烨好床笫之乐,手下的人经常替他搜罗民间各色各样的美人。每个月的初二,就会有一批女子被送到他府上,任君挑选。而那些没被选中的女子,有的被赏给战天烨的下属,有的被送去挽月楼当侍女。
因此,普通人家的孩子,男子都挤破了头地想在战天烨府里办事,女子都低调行事不敢抛头露面,就是怕有一天沦为有权人的玩物,不得苟活。
在东陵北城区有一家给过路客商休息的简陋小茶楼,茶楼的老板是一位正值桃李年华的年轻寡妇,人皆称她卫寡妇。卫寡妇丈夫死得早,夫家的人都回乡下了,只能独自一人在这京都里守着这家店。
因北城区离东陵城门近,外来人大多都聚集在这里。每日来往的人各色各样,但不知为何,卫寡妇的茶楼总是都是人满为患。
据说,卫寡妇生性放荡,丈夫死后,寂寞难耐,便经常在来往的客人里物色正值壮年的男子,以免留宿费为由与他行鱼水之欢。她身段曼妙,在床上自有自己一套花样,但曾与她共赴巫山的人对两人之事皆闭口不言,让人好生好奇。
这天晚上,茶楼正要打烊时,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在柜台后的女子头也不抬,一边清点着数目,一边随意问道。
战天烨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就是卫寡妇?”
女子正在打算盘的手顿了顿,继续道:“卫掌柜歇下了,我是店里的小二,您若是找她有事,明日请早吧。”
战天烨一把抓住在珠算盘上的葱葱玉指,放在鼻下痴迷地嗅了口,“我倒没见过茶楼里的小二,竟有着如此白皙细嫩的一双小手……”
“……客官请自重。”
本该是态度强硬的一句拒绝,但在女子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带有那么一丝半推半就的意思。
见卫寡妇双颊通红,气息不稳,掌心香汗淋漓,战天烨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挑地跟身边的手下道:“哟,难道一碰男人,身子就软了吗?哈哈哈,可真是个尤物!”
卫寡妇紧咬下唇,从战天烨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她从头上摘下了一支簪子放在脖子上,决然道:“卫娘可不是一位谁人皆可欺的女子,若客官真心想与卫娘……交好,三日后,卫娘会在家中等候客官,到时还请客官屏退下人独自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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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三日过去了,初二,战天烨府里并没有人来“进贡”美人。因为战天烨本人,早早地就往北城区赶去了。
根据卫寡妇派人送来的地址找来后,才发现眼前的地方是一处荒庙。色欲熏心的战天烨以为是传闻里卫寡妇的床上花样之一,并没有多想,挥挥手屏退了下人后,就独自进去了。
当他打开荒庙的门时,里面竟挂满了飘逸的白纱,宛若踏进了正在举办丧事的灵堂。战天烨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白纱比丧事用的白绫还要薄透一点,他会心一笑。
在随风飘荡的白纱间,一位披发女子背对着战天烨,姣好的身姿在这白纱间忽隐忽现。在这破烂的庙里,女子一头墨发一袭素净的白衣,仿若刚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女子回首,不正是三日前的卫寡妇。
眼里秋波微转,话里温柔缠绵,“爷,卫娘等您好久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战天烨终于放下了警惕之心,大笑了几声,“好你个卫寡妇,果真如世人说道那般勾人,还不过来让本王好生疼爱你一番!”
卫寡妇听出战天烨话里的含义,低首垂眉地轻笑了一声,便羞怯地往庙里跑去了。
见美人在他面前再次消失在黑暗里,他撒腿就追上去。战天烨有武功底子,几步就赶到了庙里面。蓦然,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从他的左边传来。
他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然后,把手伸进卫寡妇的衣襟里捏了一把,兴奋地道:“看你还能跑去哪儿,今夜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的雄姿英发!”
当他正要把卫寡妇的脸扳过来好一亲香泽时,怀中之人却不是三日前的卫寡妇,而是四年前就已经死在他箭下的顾长欢!
战天烨瞪目结舌,浑身颤抖地看着此时倚在他怀里的人,“你……你……”
就在此时,顾长欢突然对他狡黠一笑,然后对着战天烨挥出一把粉末。
战天烨放开了顾长欢,猛烈地咳嗽起来。当他平复气息后抬头一看,在一片烟雾中,顾长欢正坐在缺了一半的佛像下,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她晃悠着腿,修长白皙的小腿在飘逸的纱裙下若隐若现,让人看了血脉偾张。
突然,顾长欢向战天烨勾了勾手,眉眼销魂勾人,“四王爷不是说过,要将长欢禁于府中夜夜颠鸾倒凤吗?那您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闻言,战天烨愣怔地点了点头,双腿不受控制地朝顾长欢走去。
当他抚上她的玉脖时,手下的肌肤冰得渗人。顾长欢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