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再次被囚</h1>
战天策醒来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他此时身处东陵皇宫,三年前那个他被囚的地方。
吃力挣扎着爬起床,他体内软骨散的药效还没过,每走一步整个人都觉得摇摇欲坠。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虽然他无比熟悉,但还是仔细地重新检查一遍他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别的生活器皿都被收了起来,果真如他所料,战天睿没有给他留下一丝逃跑的机会,房里没有可用的工具,外有士兵轮流把守,他怎么都逃不出去。
走了一会儿,软骨散就让他就乏得不行,只能回到床上,再次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京都郊外的别院里,顾长欢独自坐在后院发呆。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院子外,顾焱偷偷守着顾长欢,怕她冲动去救战天策,他盯着一动不动的顾长欢满头雾水,也不知道她坐在那里想什么……
她终于起身了,径直往墙角走去。顾焱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真的打算溜出去救战小子吧?
想到这里,顾焱直接从树上跳进了院里,朝着顾长欢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脚步一顿,顾长欢回过头,大大方方地直视着顾焱,“我没想着溜出去,我只是打算练练剑,为三个月后备战。”
顾焱越过顾长欢一敲,墙角上果真放着不同类型的武器。
他尴尬地挠挠腮,“……要不,我陪你练吧?”
顾长欢望着不自在的顾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干脆应道:“好啊!”
————
战天策醒来后,已经是深夜了。
当他正要翻身时,却听到一阵金属碰撞声,原来刚刚在他昏过去时,他的双脚已经被人拷上了锁链。
就如那一年里,与他一直作伴的就是这沉重的锁链……
在逃出生天后,因每日被寒冷的铁链拷着,他从此就落下了病根。每当下雨天,他的关节总会隐隐作痛。不得已时,他只能把镇痛药混在墨水里,以作画来麻痹自己的痛感,还有对顾长欢蚀骨的思念。
……
突然,门在外面被人推开了。
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战天策心知来者是谁,也不起身。
战天睿在一边的椅子坐下,淡漠道:“三年过去了,你终究还是逃不出去啊。”
闻言,战天策仍然躺在床上,看着窗户沉默不语。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关得严实的窗户,战天睿继续道:“怎么,还在想着怎么逃吗?”
“……亦或是,你此时,在担忧顾长欢的安危?”
当听到他口中的一个名字时,战天策终于有了反应,他转头,目光寒冷地盯着战天睿。
“无论你信我与否,她逃出谷了,带着你的下属们,就在赵冉的眼皮子底下……”
战天睿无奈地叹了口气,“朕不得不承认,当年不仅先帝,众人都看走眼了,顾长欢确实比赵冉强多了。若她是男儿身,定能建功立业。”
还未等战天策开口,战天睿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可待她逃出虎口后,她还会甘愿为你再次冒险吗?”
良久不作声的战天策突然冷笑了一声,在空荡偌大的房间里格外微弱。
他气息虚弱,因长期缺水声音也变得沙哑,然而此时他却无比坚定道:“在那一年里,她生死未卜,我才会被你们动摇。可如今,我坚信她定会设法来救我,我有何可惧?”
战天睿语气平缓,不带一丝感情,“你说得没错,可当年啊,我是眼睁睁地看着顾长欢从雁落崖上摔下来,再慢慢断气的……”
他突然想起容相此时应该已到御书房候着了,便提步欲要离去。
闻言,战天策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战天睿的背影。
在这个关节,战天睿没必要再对他说谎,那他刚刚所说的……
没注意到身后战天策的神情变化,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喃喃道:“已经死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公堂上,还把天烨给杀了?她都死去多年了,又岂会起死回生呢?奇哉怪哉……不过这回,朕早已设好了陷阱,她怎么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了!”
……
“在我面前慢慢断气……”
“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又岂会起死回生呢?”
……
战天睿临走前这句话不断地在战天策脑海里徘徊。
战天睿到底是什么意思,四年前在雁落崖上又发生了什么?长欢,你如今可还安全无恙?
————
两个月过去了,镇反依然在南部如火如荼地进行,朝廷里也没传出任何新的消息,整个京都仿佛处于暴雨前的平静。
这段时间里,受了重伤的无影也渐渐痊愈,每日都在叫嚷着去救战天策。众人无计可施,只好把人绑在房里。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