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存身体不好,不可以喝酒,一点香槟却是无妨,时早乔能从雨水的味道中闻出无伤大雅的酒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也是少喝酒的人,香气让他有点晕眩,以至於在青年口袋中摸锁匙的手都是颤的。
「早乔」
南宫存的表情似醉非醉,迷蒙地靠在时早乔肩上,大口呼吸着熟悉的气息。
「我想你了」南宫存语带微小的呜咽以及无尽的思念,此话一出,时早乔便知道这人并不清醒,他从不在人前流过一滴泪,就算身体给予他最无情的折磨,都未曾让他示弱。
他怀中的这个人,深深地爱着他,这世上没有比这更重要的真相。
也许他该再信一次,相信这人是爱着他的,是自己用错方法去看,两个人,两颗心,再怎麽相爱,也是两条分开的平衡线,唯有紧紧依偎着,才能听着对方的心跳声,慢慢调整相处的步伐,这场名为婚姻的华尔兹,才不会是各自各的单人舞。
他们分开在重重迷雾中,时早乔却得天独厚,在这一刻这一秒清醒过来,凭藉着一声呜咽的证据,满身伤痕地离开了,在眼睛澄明的刹那间,阳光刺痛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血,但这点痛楚根本不足为惧,他的痛苦惊惶,其实更多来自於南宫存为他亲手打造的乱象。
他解脱了,南宫存仍深陷在其中。
所有秘密都被这人埋藏在扭曲的心里,而时早乔今日,不得不忍着泪把这颗磨人心性的洋葱剥尽,哪怕是要让他痛,也要把青年从这迷雾中拯救出来。
时早乔纵然体质不错,但要挺着孕肚把神志不清的南宫存带到床上,还是有点勉强,南宫存无心的一个磨蹭,都能让他惊呼大叫。
这声惊呼就好比一盆冷水,生生把南宫存冻醒,他不可置信的望望时早乔,又望望自己,瞬即扯过被单,将自己和时早乔隔绝开来。
「你这是怎麽了?」时早乔没发怒,耐心地问。
「我病着。」
时早乔轻笑一声,笑得宛若世上最温暖人心的烛光,重新在南宫存心内点燃暖意:「没关系,我已经给你吃了特效药,没事的,让我抱抱你。」
时早乔把青年挪到怀里,轻吻他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後背抚摸,说:「我想你了。」
南宫存只觉自己还在梦中,这失却已久的爱意让他疯狂,有股扭曲的念头在脑中敲打着他:打断他的腿,灭了他所有退路,让他一辈在被锁在这间大屋里,只能对自己好,谁都不能和他争这人的爱。
虽然脑里尽是血腥yIn秽的画面,吻却是极尽温柔,南宫存小心翼翼的翻过身,避开了时早乔的肚子,捧着他的脸细细品嚐。
时早乔没有反抗,他这一生几乎没有反抗过南宫存,这让南宫存无比兴奋,连细胞都在叫嚣,需要时早乔肌肤的安抚。
南宫存熟练地解开时早乔的衣服,露出五个月大的孕肚,分别一个月,孕肚又比他想像中的大上了几分。
这个人,怀着他的孩子。
南宫存跪趴在时早乔身上,用脸颊去磨蹭他的肚子,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感恩地膜拜。
可当他想到这孩子曾让时早乔难受,便禁不住恨恨地咬了那又白又圆的肚子一口。
「啊嗯」被乱无章法地挑逗的时早乔发出无助的呻yin声。
在一个绵长的深吻後,南宫存用发烫的手握住彼此,时早乔被烫得连连惊呼,扶着肚子一声低叫,泄在南宫存手中。
他发泄了,南宫存还未,白滑冰凉的手主动盖在滚烫的性器上,温柔按压。
春雨在窗上敲着悦耳的诗歌,房内被爱和情慾燃烧的二人却半点都知觉没有,彼此耳内只容得下漫长的接吻声和慾望的粗喘声。
对於小孩子,哄骗一途最是有效,时早乔刻意放缓手上的速度,红着脸去咬青年耳根:「告诉我,我就给你。」
时早乔清楚感觉得到那依然炽热的阳物,也同样感觉到这人的眼神在自己开口的瞬间冷凝下来,即便在这种时候,这人仍然执着,决心要守护的,便连一个指甲碎都不放过。
时早乔轻叹一口气,心里既甜蜜又怜惜,无奈说:「好吧,不说便不说。」
他认输了,他永远都无法战胜这份执拗的爱。
时早乔不再说什麽,主动伏身含进青年的性器。
趁南宫存陷入昏睡的时候,时早乔把大屋大致逛了一遍,那晚他来去匆匆,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看这「婚房」一眼。
屋子的装潢几乎可以说是简陋,即使南宫存搬了进来,都不过是添加了几件必需的家俱,绝大部份房间都维持着空空如也、墙灰纷飞的状态,唯独是那一间,被人Jing心地打理着,书房都望尘莫及。
那间房还没未来得及置床,四面墙都被刷上柔和的粉色,半间房都被未开封的儿童玩具堆满。
青年无奈的身影忽然近在咫尺,恍惚间,时早乔见证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无意间买下的玩具埋在这乱葬岗之中。
婴儿房的旁边便是书房,书桌上有一本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