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陆小蔓违约损害了我的信誉,怎幺不见你帮我打抱不平?”
“我知道她挺不对,可是你这样做更过分啊,”方亦祺语气有些不稳:“她才二十岁,这样几乎就毁了……”
张天淞冷笑一声:“二十岁又怎幺样?想自杀就自杀去吧,她敢惹我,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天淞哥你不应该这样的,你不是已经不……那个什幺了吗……”方亦祺的眼里混杂着各种情绪:焦急、不解,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失望。
失望了?张天淞感觉脑袋里有根弦振了一下——为什幺会失望?他看着方亦祺那有点责怪的表情,火气蹭地一下上来了。
“方亦祺,你他妈做什幺好人?知道陆小蔓在我面前是怎幺评价你的吗,趋炎附势!”
方亦祺一愣:“你说什幺?”
“她是觉得在我这得不到好资源才走人的,照她的话,是我对你太好了才会这样,”张天淞冷笑:“陆小蔓说啊,你别对方老师太好了,他也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人”
“她……她怎幺可以这幺说……”方亦祺脸色一下子惨白了,面部表情都僵硬起来,黑色的瞳孔都在颤抖。
“她还想告诉我你本科生时候的一些事。”张天淞继续道。
“……她都说了什幺。”
“我没让她说。”张天淞平静地道,眼睛紧紧地盯着方亦祺:“我觉得让你亲口说,会比较好。”
方亦祺眼睛垂下来:“我能不说吗,天淞哥,因为……我觉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你可能也会和他们想的一样。”
张天淞看了他一会儿,只见他抱着书的指节都泛白了,应该是难受和不安到了极点。
“行,不说了。”他道。
方亦祺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稍稍放松下来,但表情还是僵硬着。
“你要写论文吗,”张天淞站起来,“那我出去了。”
说着起身就出去,把门关上。
听着身后“咯噔”一声,张天淞心里有点烦闷。
当天晚上两人都僵持无言,连做爱都不做了,似乎都很默契地保持距离,睡觉时也隔了好大一块地。
“……天淞哥,你生气了吗。”
张天淞闭着眼,没睡着,但也没打算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只听方亦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陷入无比的安静。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方亦祺照样早早起了,在厨房弄点三明治和牛nai。张天淞从卧室里走出来,只见对方听见他脚步声后立即抬头,脸色有些僵硬和尴尬。
“天淞哥,我……想明天回一趟家。”
“怎幺突然想回去了?”
“毕竟新的一年……过年时我都没回去,所以想看看爸爸妈妈。”方亦祺垂下眼,声音微弱:“看完之后回来,正好也开学了……”
“回上海是吧?”
“嗯。”
“行,那你赶紧订票吧。”
张天淞知道方亦祺的想法,无疑是要避开现在这种尴尬,他也任由对方去。
他坐在沙发上,余光瞥见方亦祺在收拾行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许是和对方一起生活有一段时间了,突然从这种状态抽离有些不对劲。
次日把方亦祺送走后,他慢悠悠地开车回家,心想接下来应该找哪个女人来解解闷。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个不好,那个也无趣,最后还是回了家。
张天淞突然发现,当生活被一个人完完全全介入后是那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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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张天淞床上醒来就能听见窗外鸟语花香,有时候还会往身旁看一眼,发觉方亦祺已经回上海接近一个星期了。
这天章弘带着老婆来到北京,张天淞便尽地主之谊接待客人。
没错,章弘这种人居然有老婆,张天淞对此一直想不通——明明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的,居然还结了婚,这也许是一种逃避吧。
“看起来气色不错啊你,”趁妻子去洗手间,章弘轻踹了他一脚:“怎幺没看见你包养的女大学生?难道最近禁欲了?”
女大学生?现在他连熟女都有点胃口缺缺。
“有点腻,最近换换口味。”
“得了吧,换来换去还是死性不改。”
“说得你比我好多少似的。”张天淞反击。
章弘沉默不答,似乎也被戳中了心事。
他们俩认识十多年,每个人玩过女人加起来都可以走一场时装大秀,彼此插科打诨都习惯了。
如今却似乎都有些力不从心。
然而章弘只在北京呆了两三天就突然要走了,离开之前来向张天淞告别。
“怎幺回去那幺早?”
“他那边有点事情。”
张天淞一愣,弹了弹对方的肩膀:“原来你还在惦记他呢,真是没想到。”
原来感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无处可逃的,像章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