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而尚尧恼火地发现,谢望年打了这么久艰苦卓绝的仗,面色却似乎红润了不少。
谢望年跟尚尧对视了一会,嫌弃地说道:“怎么这么脏?快先去洗个澡,别用我的浴室啊。”
尚尧:“……”
心地纯良的顾维桢见老师安然无恙,总算松了口气。他在某些方面,脑子没有尚尧快,因此还没有反应到谢望年的求援其实是个狼来了的故事。
……直到某人一阵旋风般地冲进指挥部,盖顾维桢差点条件反射拔枪。
来人居然是司南,离第九要塞比他们远差不多一倍,居然和他们同时到达了!
司南就像是弹射出去的炮弹一样,在谢望年出言阻止之前就撞在了他身上。他把谢望年整个人囫囵裹进怀里,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顾维桢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碍眼。
尚尧翻了个白眼,觉得某人简直是不能要了。羊蝎星座的那些帝国人虽然比不上长庚军团难缠,可也不是好相与的,而且他们一直没听说司南有什么大动作,显然是准备细水长流慢慢死磕的。这可好,收到某人求援信息立刻杀神附体,之前的战略全都喂了狗。
尚尧鄙夷地看了无耻卖萌求蹭蹭的司南一眼,对顾维桢说道:“走了,洗完澡好好睡一觉,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
哪知他一言点醒梦中人,还没等顾维桢走出门外,就听到里面谢望年的怒吼:“离我远一点,你身上脏死了!”
同被扫地出门的司南摸着鼻子,略有些尴尬地同尚尧对视了一眼。尚尧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被赶出来了?”
司南看起来心情特别好,明明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却偏偏叫人觉得他像是一只刚长全了毛,迫不及待开屏的孔雀。他一点也没计较,哼着跑调的小曲,从尚尧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尚尧:“……”
不得不说,谢望年的驻地布置得还真挺舒适的,起码柔软的被褥、色调温馨的光源以及不间断供应的热水一应俱全。在顾维桢的固有印象里,行军时间挺艰苦的事,没地方洗澡的情况常有发生,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是没可能。
尚尧耸耸肩:“领军风格的问题。老师一向娇气,重伤之后尤甚,没有舒适的环境就生存不下去。他们整个蔷薇军团都是这个德性,认为‘良好的后勤保障是取胜的关键’。早先军部上层对他们特别不满,可自从他们接连打赢好几场硬仗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说三道四了。”
前后千余年,联盟也只有这一个奇葩谢望年。
接连奔波了好几天,顾维桢一碰热水就想睡觉。本来谢望年为他们准备的浴室里还有个按摩浴缸,可这会顾维桢也没那个Jing神泡澡了,他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不过令他惊奇的是,看起来Jing神尚好的尚尧居然也只是冲了个澡,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
尚尧把人按在被子里,闷声道:“快抓紧时间睡一觉吧,你以为谢望年是真闲的没事把咱们诓过来?哼,你且看吧,他肯定有什么大图谋,绝对不会放咱们在他这疗养的。抓紧时间能睡一觉是一觉,老师用起人来绝对不会浪费的,你就等着被他奴役吧。”
尚尧料想的一点都没错。比起不了解内情的顾维桢,和当局者迷司南,尚尧显然更了解他们这位老师的尿性。果然,第二天谢望年把他们召集在一起,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要开始下一盘大棋了。”
还没睡醒的顾维桢:“……”
还没从粉红泡泡里爬出来的司南:“……”
早就料到了的尚尧:╮(╯_╰)╭
司南委屈地说道:“望年你不是因为思念我才骗我过来的么?”
谢望年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那个脑子里除了稻草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了!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早到?从羊蝎星座的战况和你的既定战术来看,你至少还应该打半个月才对!”
司南眨着眼睛看着他:“本来是这样的,可是你说你有危险,我就调整了一下计划,把半个月的仗都打完了。”
谢望年:“……我能有什么危险我说话你也信?我给你发的讯息是给别人看的!突出一下我这里的紧急程度!再说我不是后来又给你发了密电解释?!”
尚尧事不关己地在一旁吃东西,不时还会把各种小玩意递到顾维桢眼前:“维桢你尝尝这个,第九要塞的特产。你看我就说,被‘狼来了’的可不止是我们。”
司南确实拼了小命跟羊蝎星座的帝国人大战了一场,才算是解决了他们。至于如何兵行险招不必赘述,连谢望年都没有料到,等他错开被审查的高危期发去私人密电时,司南已经在来第九要塞的路上了。
他也不是不感动,只不过这种鲁莽行为不值得嘉奖,该打击的就得不要钱地打击,省得助长了这个不知危险为何物的莽人的嚣张气焰。常在河边站哪有不shi鞋?危险的计策用多了难免有那么一两次要出事。
谢望年心想他的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糟心,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