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走去。至于客人们的反应,恕我没那份闲情逸致去计较了,真的很累了,只想快些睡一觉。
自这一日起,慕一愈发的爱黏着菩提,无论对方去哪,他皆要跟随左右,生怕被抛下似的。杨叔每每见了,总要叹一句:老了,老了······
沈荼近来难得闲适,据他说,前几日谈了笔大生意,要暂且歇几日。我说呢,前几日怎的忽然忙碌起来,晚上也是倒头便睡,亏我还以为我们新婚燕尔的那点热乎劲已然没了呢。
这一歇,当真歇了好几日,沈荼似乎回到了我们初初行周公之礼的那几日,整日拉着我腻在床榻上。我若是稍有怨言,他便十分委屈的开始诉苦,这没皮没脸的劲儿,我实在没法,再加之看在他赚的白花花的银子的份上,暂且由着他。
今日醒来时,时辰还不算晚,我略一转头,正对上我家美人白皙如玉的肩膀及锁骨,昨日睡得有些晚,两人皆懒得穿亵衣,光裸着上身便睡了。如今天气正逐渐热起来,被子盖得并不严实,正好方便了我一饱眼福。
一时色心大起,趁他未醒,我翻身便要扑将上去,将要得手时,还未来得及得意,便见他忽然睁开了眼。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他反压了下来。
“你装睡!非君子所为,再来!”我奋力挣扎着,口中仍不忘叫嚣。
“这叫兵不厌诈,好阿昔,你说为夫今日该怎样罚你?一大早的便不老实,扰人清梦。”他笑得不怀好意,我却没注意他说了个甚,满眼只见美人光滑的脖颈、锁骨······
“在看什么?”身上的重量霎时多了不止一星半点,可惜方才不过只看到锁骨,连胸膛都未能瞥见。
我抬头,差点撞上沈荼的鼻尖,“没呐,没看甚。”
他显然是不信,笑得风情毕露,这副神情,当真是许久没见过了,令人怀念的紧。正怀念着,又被沈荼抱着翻了个身,晕头转向的趴在了他胸膛上。
他双手攀着我的肩,笑道:“好看吗?”
我有些傻愣愣的点头,“好看。”
“比之常青馆的那些,如何?”他又问。
原来是为了这事,当初去常青馆为慕一赎身时,多看了小倌们几眼,他竟至今记得。那时便说回家再与我清算,可回来后也没见他有要清算的意思,怕是忘了。后来我病了一场,便是我自己,也将这事给忘了,如今怎就忽然想起来了?
“你好看,比他们好千百倍。”我连连讨好着,生怕他当真与我“清算”。
“算你识相。”他伸手将方才翻身时被掀开的棉被拉上来,“要不要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陪我躺会儿罢。”
“好,躺过来些。”
“靠的够近了。”我嘟囔着,况且天气也热得很。
“嗯?”
我忙不迭的又凑近些,双手双脚皆巴在他身上。这下可够近了?热不死你!
他对此甚是满意,半点不嫌热的模样。
今日与平常没甚不同,我与沈荼在书房,大开着窗,便见慕一紧跟在菩提身后进了——茅厕。几个眨眼的功夫,又见慕一一人走了出来,却未曾离开,定定的站在茅厕门口,寸步不离,直到菩提出来,他才又紧跟上去。
这场景看得我十分想扶额,菩提啊,你便作孽吧,看你将慕一吓得!
沈荼立在窗边,看的比我还真切,待那俩人的身影远去,他才回过头来,“他们这样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罢,每日如此,我已是习惯了。”
我说的平常,沈荼却仍十分不解,“这是为何?”
我自书本中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嫌弃,“这叫情趣!”
我话音方落,他忽然大笑个不停,笑的我有些莫名,好不容易停下时,他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与我道:“阿昔,你这是在嫌弃我没有情趣了?那要不今日起,你去茅厕时,我也在门口等你?”
我在脑中将那情景略微想象一番,结果寒碜的自个儿浑身一抖,罢了,如此的情趣,我觉着我消受不起。
午后,沈荼提议,左右我俩无事可做,自婚后也只回过沈府三两次,不如今日便回去看望婶婶,我十分乐意的附议了。
与杨叔打过招呼正要出门,杨叔却叫住了我俩,特意跑回了他的院子,将今年珍藏的茶叶拿了出来,啧啧,真是少见他如此大方的。许是小时候带着我过苦日子过惯了,那时一文钱恨不得掰成几瓣用,自然是大方不了。后来生活富裕了,杨叔却再也过不惯富裕的日子,一直抠门至今。
当年娶了杨叔的那位,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但他既能狠心叫十九岁的杨叔孤身在外流离,他若不是死了,那么,必定是个人渣!
杨叔满面笑容的将我与沈荼送出了门,才回去忙自己的事。
今日婶婶的气色看起来十分不错,拉着我聊了许久,临走时,又送了我些小玩意。其间,婶婶忽然说起孩子的事,道:“我已然开始着手准备小孩子的衣裳、被子了,只是不知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