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幸。”
蔡斯年:“带来都带来了……”
宫政和蹙了一下眉头,蔡斯年赶紧笑了一下:“我也担心你。”
宫政和想:完了,又被击中了,这个人,是不是特别会撩。
“跟你从头说起吧。”宫政和抿了口酒,示意蔡斯年也尝尝,“我们家在几百年前是神宫星的王族,你们家是神宫星的士族,我们家和几大士族世代通婚,选出来士族这一代中与子弟匹配度最高的,进行结合。”
“我哥是这一代的长子,他非常优秀,牺牲前是仅次于路易斯的上将,我嫂子是林家的长女,跟我哥是天作之合。”
“四年前,我嫂子刚怀孕,出意外死了,一尸两命。起因是许多人一起去滑雪,我嫂子在在山上的酒店里,看着我哥在下面滑,结果忽然从楼梯上摔下来,十来个保镖,愣是谁也没扶住,然后头一下碰在一个尖锐的石雕上,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
“从那以后,我哥整个人都消沉下去,家祖希望他能从前线上退下来,他怎么也不听,两年前战死了。当时是剿灭星际海盗,他们一个母舰都被轰碎了,连残骸都没有。”
“实际上,我父母亲去世也早,一个七十多,一个不到九十,在平均年轻一百二十岁的这个年代,这都是英年早逝,尤其是我们这样一个家庭,家祖,也就是我祖母都已经一百三十七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还送个不停。”
蔡斯年拍了拍他,手腕被他顺势握住,然后就收不回来了。
“后来想想,哥嫂的死因都有蹊跷。从我嫂子来说,后来保镖们回忆,她好像是自己想要跌下楼梯的,看当时的监控录像,也觉得我嫂子好像确实像是刻意滑了下去。但这也不知道是我们自己强加上去的,还是当真如此。”
“至于我哥……”宫政和沉默了些,蔡斯年便回握住他的手,宫政和愣了愣,有点不习惯似的,手上悄悄用了点力,两个人的手掌严丝合缝。
“这是军部内部的情报,你不要透露出去。”宫政和吸了一口气,慢慢说,“我哥的战舰,防卫系统极强,被包裹在重重护卫舰中央,置于大后方,敌人本来是不可能知道他的具体坐标,更是很难将他那么大一艘战舰炸成碎片的。”
“但有人把他的位置透露出去了,甚至连战舰型号和……指挥官所在位置都透露出去了,我手里……有当时的……”
宫政和说不下去,蔡斯年看不下去了,起身走过去抱住他。宫政和又长出了一口气:“我有当时的通讯记录,他的副指挥官叛变了,把所有信息都传了出去。”
蔡斯年皱起眉头。
“你也奇怪对吧?”宫政和说,“就跟这次一样,一个流浪汉,一个上班族,查不出任何犯罪记录,没有任何刺杀你的理由。而我哥的副官一向忠心耿耿,为了我哥曾经全身烧伤百分之八十五,好不容易才留下一条命。”
“就算是那一次,也是受了伤一直在母舰修养,而且是卧床休养,他没有任何叛变的理由,我去查了,他跟海盗组织没有任何的干系,他的背景没有任何的问题,为什么呢?”
蔡斯年轻声说:“他们像是吃错了药,或者……被什么人控制了。”
宫政和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次的流浪汉,大脑组织拿去切片研究了,结果过一阵子才会出来,那个上班族……”他用指节顶了顶额头,“事情还很麻烦,他的家属要好好安抚,我们虽然都是正当防卫,但,哎,有事情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冲着你?为什么连家人都不放过……”
蔡斯年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拍他的后背:“没事没事,我好好的呢。”
宫政和把额头顶在他锁骨上,把手按在他后背上,炙热,烙铁一样,能烫掉人一层皮。他的呼吸扫过蔡斯年胸口露出来的那一小片皮肤,让人一阵一阵地过电,起鸡皮疙瘩。
气氛一下有些微妙。
蔡斯年终于有些忍不住:“你说你们家的人找对象,是找士族中最匹配的人,是……怎么个匹配法?”
宫政和想吻他的胸口,在内心斗争,怕太快破坏节奏,破坏关系,但又实在很想,只好紧紧把额头按在他身上,趁着这一时片刻的软弱,多得到一些温存。
古话说,表白应该是胜利的号角而不是冲锋号,真是害苦人,话就在嘴边,却不让人吐露出来,心累。
在蔡斯年身上,他感觉到一种依靠,他想:这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家人。
蔡斯年又被抱紧了些。
“你进门的时候我也说过……”宫政和说,说到一半顿住了,盯着蔡斯年看。
蔡斯年忽然紧张起来:老天,差点忘了有些原主该知道的东西他是不知道的。
“哦,哦,对。”蔡斯年大脑迅速运转,“我想错了,还以为是些命运之类的,更浪漫的东西。”
“挺浪漫的,”宫政和手还按在他背上,坐在那,抬头看他,“我只有跟你才能够有后代什么的,不就是命运么?”
蔡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