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个片名,是因为里面有一个角色,我在好多地方都见过,我就想演那个角色。”
河希礼有种不好的预感:“谁?”
“凌绝风。”
河希礼眼前一黑:“啊?”
凌绝风……凌绝风蔡斯年当然知道了,凌绝风有几个人不知道呢。这个游戏火了,成为星际级别的大制作,很大程度上就归功于凌绝风啊。
蔡斯年惊奇:“这个角色也不是男主角,我还是有机会吧。难道已经定角色了吗?我看还没有呢。”
这回换河希礼悲伤、悲戚、悲凉地望着他,心想:不是男主角,可是比男主角火得多啊。
他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不然你再看看,我给你争取一个男五号……”
蔡斯年:“我要演凌绝风,我去求宫政和,去求霍尔曼,去求这个片儿的导演,去健身增肌,去疯狂推,宣传自己,怎么都好。我要演凌绝风。”
河希礼绝望极了:“你为什么非要……”
“我觉得我能演好,”蔡斯年说,有些倔强,又有些沉着,“也觉得我能拿下来。”
“希礼,我入了这行,要做就做最好的,你相信我,我不是信口开河,这件事情,咱们能做到。”
-
宫政和这一阵子正在怼总统。
总统想推一个增大政府权力的法案,议会里一大半人都在怼之,这届总统是人民党人,宫政和所在的联合党内还有人一直建议,找个机会直接把总统怼下台。
宫政和翻着下属提交上来的议案,心想:什么啊,总统没出轨、没贪污,也没干其他违法乱纪的事情,是说弹劾就能弹劾的么。
河希礼的电话切进来,近来宫政和跟蔡斯年关系好了许多,他本来已经不太联络,宫政和接起来,还觉得有些意外,就听河希礼语气非常的沉痛。
“宫先生,我刚刚跟蔡先生聊了聊关于下部戏的问题……”
河希礼简练而沉重地把刚才的谈话复述一遍,宫政和正好没别的事儿,就沉默片刻,问:“他说要来求我?”
河希礼:“是的。”
宫政和忽然有点开心,但嗓音中透露不出来一丝一毫:“嗯,他求我,我倒也是能帮他做到这件事,我去打几个电话,最多再投点钱,也就是了,这个项目不错,想必能收回来。”
河希礼很迟钝地听着,渐渐兴奋起来:“真的?您愿意?那……那……哎,可是这个角色人气太高,粉丝知道是蔡先生演,不知道会……”
宫政和:“有争议才会火,哦,他还说要推广第一部戏是吧,这方面的人我也认识的。”
河希礼:“那……”
宫政和:“具体我跟他聊吧。”
“哦……”
河希礼放下电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总觉得宫先生对蔡斯年很高冷,现在怎么感觉好像还有点……积极呢。
-
宫政和一回家就开始等蔡斯年求他,等了一晚上对方也没开口,于是就想,也许这人还在看剧本。第二天,继续兴致勃勃地等人来求他,结果还是没能等到,便觉得剧本也许太长,还没看完罢。
可是一连等了一星期,蔡斯年也没“如约”来求他!不仅如此,蔡斯年还进行了另一项惨绝人寰的活动。
他开始健身了。
第一次看到蔡斯年光着上半身,在健身室里做引体向上,宫政和的内心是震惊的。
接着,他围观了蔡斯年练哑铃,杠铃,还有各种器材,呼吸重,肌rou一凸一凸又一凸,尤其是练胸肌的时候,宫政和简直不忍直视,有一次看到一半觉得鼻子里有点热,去卫生间一按,发现手指有点红。
好好的练什么肌rou。
尤其是宫政和也是有健身习惯的,两个人天天在健身房里,要么就两个人都裸着半身,要不就是穿个贴身的背心,对着鼓肌rou,满屋子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宫政和一开始还比较矜持,只是穿得特制的运动服,有一天忽然觉得何必呢,心有所感,脸皮有所厚,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上衣一脱,露出雕塑一般的肌rou线条。
蔡斯年立马走过来,在他胳膊和胸腹上一通乱戳乱摸,捏着下巴感慨:“好rou啊。”
宫政和差点当场“举旗投降”。
‘矜持呢?’清高的文官宫政和心想,‘矜持呢?!’
还有,说好的要求我呢?宫政和感觉不解又失落,然而还要端着不表现出来,感到非常辛苦。
在此期间,蔡斯年几乎每天都在新闻头条。
播了两集,引爆星际,因为这个角色实在太讨骂了。
十几天后,晚上,宫政和回家,抱着最后的希望想等蔡斯年来求自己,却见这人抱着光脑,赤脚缩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咬指甲。
“怎么了,看什么呢?”宫政和靠过去,自然地把手臂圈在他背后的沙发上,看了一眼,就心中一紧,把他的屏幕推到一边去,沉声说,“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