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糖,把牙都吃坏了。”
向尹舟:“小孩爱吃便随他去吧。”想起自己小时候,想吃糖还没钱买,而长大了吃到了糖,却再没有从前那样的满足感了。
晋然神秘兮兮地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糖盒,送给向尹舟:“津姨给你,不能让父皇知道哦!”
向尹舟:“你舍得?”
晋然连连点头:“嗯嗯!”
——“瞅瞅,母子俩多亲呢!”
闻声向尹舟身子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后颈窝进了冷风,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立马改了神情,起身回头,见到了那张曾令她魂飞魄散的慈祥的脸。她几次演练这重逢的场景,心中仍是难免惊慌,恭恭敬敬行了个拜见礼。
宫女见她不语,介绍道:“这是太后。”
向尹舟假装会意,再拜道:“参见太后。”
太后也逢场作戏,牵起她的手上下打量,称赞道:“好,好!看着你怪亲切的,用过膳了吗?”
她——一点不想吃何后的东西!“吃过些糕点,不饿。”
太后向娄明明道:“带太子去玩。”
“是。”娄明明应了声,带晋然入园子去了。
太后一直没松开她,好像对她是多么的爱不释手。开门见山道:“我看陛下很喜欢你,封个妃吧,或者你说封什么好呢?”
她现在只想太后撒开她!“臣女不敢。”
太后朝宫女招了下手,宫女便献上一只宝匣。打开匣子,里面呈放一只Jing美的凤凰步摇,足有手掌那么大,正中央镶嵌一枚鲜红欲滴的宝石,其价值不必说,寓意更是深重。
向尹舟见过这只步摇,何后戴过,不是新物。
太后将其插在向尹舟发髻上,感慨道:“美!多么合适,赐与你了。”
向尹舟忙推辞:“如此贵重之物,臣女如何担得,太后还是收回吧。”
太后:“这只步摇舍你其谁呀,原也不是我的,是向皇的皇后的。向皇爱极妻子,用世上至纯的黄金、最无暇的宝石亲手打造,从此它就寓意夫妻情深、恩爱不移。它本是要与皇后一齐入葬的,而向皇思念亡妻,便留在了身边。向皇殡天后,它便传到了我这,我一直把它视为爱物,如今将它赠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向尹舟听罢,二话不说收下了:“谢太后。”
太后笑盈盈道:“得到这样的好东西,可要记得跟陛下分享。”
“当然。”世故她懂,明面是讨好她,实际上是讨好晋珩。
太后长叹息:“你和珩儿,让我想起年轻时我和先帝,总也难舍难分。那件不愉快的事,我自认不是,你……还记在心上吗?”
她微微退了一步,低着头,没作回应。午夜梦回,她多次回溯自己被撞死的场景,不是记不记心上的问题,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个Yin影。如果道歉有用,还用刑部做什么?别问她哪来跟太后叫板的勇气,晋珩给的。
太后会意,道:“你什么时候闲了,可以到寿春宫找我说话。”
“是。”
“嗯。”太后起身离去,苍老的背影略显孤独,再没从前那样摄人的霸气。
向尹舟一时间竟觉得太后凄凉。不,她不能同情。
第71章 一转攻势
她揉着额角已经消失的伤疤想了一会,咬伤自己的左手小指,柳偃月很快就能感应到她。
傍晚,晋珩去了东宫,向尹舟已病倒在床上,苦不堪言。她脸色失血,紧捂住自己的小腹,汗水浸shi衣裳,恨不得把床栏踢破。
晋珩顿时便慌了,把她搂进怀中,责问宫人:“公主吃了什么!”
向尹舟说过,皇宫是是非之地。他千叮万嘱,令娄明明看好她,可自己离开不过半晌,她便落得这个模样,如此他怎配养她。
向尹舟吃力地摇头:“不怪他们,我什么都……没吃。啊!”
晋珩又问太医:“那是什么回事。”
老太医惭愧道:“公主的症状实在不好说,腹痛如刀绞,疑是吃了未熟的扁豆或生冷的膳食,可坏腹而不解,又似着凉,吃药也无效用。臣无能,未能确切诊出是何病症,望陛下恕罪。”
大周第一高明的医师竟然束手无策,晋珩心凉了一截。不知何时起他对病痛无比敏感,因为碰上便不知会带走什么。
“要命……”向尹舟吊着脑袋,疼得像临盆!力气都没了。
“休胡说!”晋珩不由自主捂住她的嘴,手都在发颤。而看到床头那支凤簪,问太医,“会不会是受惊所至。”
太医:“不排除这个可能。”
晋珩问娄明明:“公主什么时候开始闹肚子的。”
娄明明想了想,支支吾吾:“寅…寅时三刻左右。”
晋珩:“太后来过?”
娄明明:“是的。”
晋珩握紧拳:“太后支开你们了?”
娄明明忙的跪下,心惊胆战:“是。”
向尹舟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