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你是什么时候从那位狱卒长手里......‘借’走钥匙的?”萨百耶问。
蓝提斯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说:“大概两三年前吧。”
“那应该没问题。”萨百耶转头对面带微笑的亚文说:“你们准备一下,晚上就行动吧,自身安全最重要,就算今天没能把他救出来,明天也还有一次机会,别太急躁了。”
“好。”亚文点了点头,“多谢。”
他们风尘仆仆地赶来,萨百耶在庄园里为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同时一起送来的还有说好了的地图和轮班时间表。这两样东西被蓝提斯拿在手里研究去了,亚文只听了最后的结论。
卡斯帕的船还停在岸边,亚文在晚餐前抽时间找希恩尔借来了马车,去了海岸一趟,告诉了他们完整的计划,并且让他们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从监狱里把人救出来之后,他就得立刻离开法兰西,至于安德烈他们,则还得在法兰西停留一段时间,否则极有可能会被怀疑。
他们的计划是在深夜的时候潜入地牢。在晚餐之后,亚文和蓝提斯就事先来到了地牢前不远处的行刑台,像这种血腥而又令人记忆深刻的场所总是会被成堆地建造在一起,以达到威慑的作用。
“地牢只有一个出入口。”蓝提斯站在Yin影里,小声告诉亚文,“我们首先得躲开门口的守卫,这两个家伙虽然一直都会守在那里,但是在夜晚的时候会一人醒着,另一人稍微打个瞌睡。所以真正一直保持清醒的,就只有在监狱四周巡视的守卫队而已,只要能正好错开卫队的巡逻视线,搞定那两个守卫应该不难。”
他伸出手,将一张手帕递给亚文,“这上面沾了迷药,效力不强,但是让守卫睡过去是没问题的。”
“用什么做的迷药?”
“不清楚。”蓝提斯摊了摊手,“这是我的管用手段,通常这种迷药在黑市里都有得卖,不算太贵,我一般都会带一些在身上以防万一。不过在加入维尔肯商会之后我就没再带过这种东西了,这次也是临时让希恩尔帮忙弄来的。”
“他倒是什么路子都有。”亚文点了下头,“时间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蓝提斯指了指正在靠近监狱门口的那一队卫兵,“等那些家伙从拐角处离开,我们就过去。”
亚文注视着那些身穿铠甲的卫兵,他们的手中握着火把,铠甲被擦得雪亮,反射着那些跳动着的火光。等到他们彻底从拐角处消失,他跟着蓝提斯一起,从侧面迅速地靠近了那两个守卫。
过程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顺利得多,在让其中那个清醒的守卫陷入昏迷后,蓝提斯不太放心,又用混杂着迷药的手帕捂住了那个打瞌睡的守卫几秒,才对亚文点了点头。
亚文将两个守卫分别扶起来,借着他们身上盔甲的沉重和坚硬,将他们的姿势调整了一下,靠在监狱门口两侧的墙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倒是看不出来他们其实是昏迷的状态。
蓝提斯从口袋里将钥匙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监狱的门,轻手轻脚地踏了进去。亚文看了一眼他仿佛忽然进入了状态一般的身影,大概也能猜出来他的确是相当经验丰富。
下午亚文见到的那个守门人正躺在门后的长椅上,看起来睡得正香。
对亚文打了个手势,将走廊里唯一一把火把熄灭。
在进门的走廊里陷入一片黑暗后,只有每个牢房外的那几盏油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尽管这个时间段犯人们应该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但亚文还是选择尽可能地避开了其他牢房里犯人们目所能及的范围,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慢慢摸索着来到了桑塞尔的牢门前。
蓝提斯还留有着牢门的钥匙,但桑塞尔手上那些铁链却时时刻刻都被握在督查官的手里,蓝提斯也没弄到手。在他打开了牢门后,亚文走了进去,在桑塞尔面前单膝着地蹲下来,借助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桑塞尔的脸色。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也没有补充水分,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干裂得厉害。在感受到亚文手掌的抚摸后,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神情恍惚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亚文,抽了下鼻子,小声地叫道:“亚文......”
亚文对他微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回头对蓝提斯招了招手。
蓝提斯往牢狱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快步走进来,先观察了几眼锁住桑塞尔双手的那两道枷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包裹打开后露出了里面几个金属物件,看起来都相当细长,应该是蓝提斯的管用工具。
亚文见状扬了下眉,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说你在上船后就没再用过这种东西了么?”
“......找希恩尔要的。”蓝提斯同样压着嗓音回答,然后露出一个稍显尴尬的笑容,“虽然我在要求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和你差不多,但这次真的是因为情况特殊啊。”
亚文点了下头,不再说话,让蓝提斯专心对付那些看起来相当Jing细的锁孔。
蓝提斯在握着那几根铁丝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