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Jing致而具有倾略性的容貌在台灯的柔和光线下似乎镀上一层辉光。他睡着的时候,再也不用保持任何华丽的伪装,看上去干净而漂亮。
秦孟看着他的睡颜,呼出一口气,眼前突然浮现胡宁远睡着的样子,也是那样的乖觉柔顺。
这个时候,他不知怎么很想和胡宁远说说话。
重生以来,秦孟心头压着诸多重担。他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关于家人,关于胡宁远,关于他自己……一件一件地罗列在眼前。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重生只是给了他一个再次选择的机会,想要成功,每一件事都要耗费他宝贵的Jing力。
在父母面前,他要扮演一个完美的儿子形象,不能让他们再担心自己。在其他演员和导演,甚至是比较亲近的王彦、吕全面前,他也要时刻保持状态信心,表现出一个演员该有的态度。
也只有胡宁远……只有在他面前,秦孟愿意展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因为他们能够互相理解,更因为……他们是恋人。
秦孟为贾飒飒盖上被子,关上灯走出去。正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在口袋里震了起来。
秦孟右手掏出房卡开了房门,左手接起电话,“喂。”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胡宁远的声音听上去随性惬意,轻松的语调让秦孟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怎么,想我了?”他不自觉地笑着,将门推上,插上房卡,玄关的灯随即亮了起来。他一转头,恰好在一旁的穿衣镜里看到自己嘴角带笑、眼角带春的模样,心中也是一怔。
“是啊。对了,和你说件事,昨天阿姨打电话给我,说叔叔能出院了,要不我周末派人把老房子打扫打扫,把叔叔阿姨接回来吧。”
秦孟一愣,没想到秦母直接跳过了自己找上了胡宁远。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了?“好,听你的。”
胡宁远又和他说了些会所开张后的琐事。虽说胡宁远之前在豪情挂了个闲职,却也把管理那套学了个七七八八,加上他脑子灵活,这个私人会所被他弄得有声有色,开张后渐渐在X市有了名声。
秦孟听着他话里藏不住的兴奋劲头,知道他正是乐在其中,心想等以后真正脱离了胡靳武,大可以让胡宁远自己投资做事业,不比涉黑不清不楚地要强吗?
秦孟这么想着,稍稍有些出神,没听清胡宁远在那头说了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嗯了两声。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刚才走神了。”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有点累。”秦孟呼出一口气,往后仰倒在床上,声音愈发的温柔磁性,“宁远……”
“我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名字。”宁静致远,想必当年胡家夫妇给他起名的时候,也是希望他能做个斯文人,可惜这小子从小就是个不服管的坏家伙。
电话那头的胡宁远一愣,隐约从秦孟的话中感受到一丝感情波动。
“累的话就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等等……”
秦孟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发热的手机外壳,微微闭上了眼睛,欲言又止,片刻才道:“宁远。晚安。”
挂了电话,胡宁远看着手机屏幕发愣。到最后,他明明感觉秦孟还有话要说,等来的却只是一句晚安。
事实上,秦孟确实很想和胡宁远说说心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今天贾飒飒被灌酒的事,无意间撩起了他心口的伤疤,更提醒着他自己还太弱小的事实。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到眼里只有理想的年轻人了,他明白娱乐圈的黑暗,也知道仅靠着自己是无法成事的。事实上,他一直都有牺牲一些东西的觉悟,比如自尊,比如名声。
后者,他已经全然不在意。前世他败就败在太看重舆论,受不了流言,这一次,别人想要说什么就说吧,他只当清风过耳。而前者,在某些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舍弃。
但即便是这样,单靠着他自己和吕全手中有限的资源,前进的速度还是太慢太慢了。他想要加快脚步,为自己,也为身边的其他人提前做好打算。
他很清楚,目前他最欠缺的就是事业助力,又或者说,是一个伯乐。
弱小必须依附强大,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这所谓的依附,并不仅仅只是所谓的包养、潜规则,还有前辈对后辈的提携、看中。只是在如今的娱乐圈,人们已经被丑恶迷住了眼睛,再也见不得一点点出于惜才的提拔。
秦孟按着额角,心中生起一丝茫然,下面的路,他要如何走下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总算顺利收尾,期间荣程和荣屿生都来过几次。
荣屿生对秦孟一直赞赏有加,而荣程更是起过招揽他的心思。但自从上次的闹剧过后,荣程就暂时没了这个打算。只因秦孟得罪了白辉,也就是间接地得罪了蒋应滔,如果在这时候把秦孟招致麾下,蒋应滔会怎么想?秦孟的演技再好,都只是个男演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