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
小媳妇一样低著头,跟在林德斌後面重新走回灯光照射的范围内。
校园里的照明不能跟外面街道相比,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地点,比如说害蒋清榕丢掉初吻的那个照明死角……
三个舍友当天晚上只有两个回来住,另一个据说在A市有亲戚,去亲戚家住了。
简单洗漱後,整座宿舍很准时地11点断电熄灯。
1米的床挤两个成年男子,的确很窄,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拼命往另一个身上贴的情况。
“你再退就掉床底了。”林德斌笑著把蒋清榕从床边上拉回来,扣在自己臂弯内,“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不要再乱动,我们好好说说话。”
一天内心情经历大起大落,跟林德斌的关系更是一日千里,蒋清榕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他都不敢确定,到底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幸福来得那麽突然,他能伸手吗?
“你就没有什麽要问我的吗?”等了半天,蒋清榕还是闷葫芦一个,林德斌忍不住主动开口。
有,怎麽会没有!
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被W大录取了吗?你那晚听到我说“喜欢你”了吗?你刚才亲我了,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有多喜欢?有我喜欢你那麽喜欢我吗?你是认真的吗?
太多太多的问题,堵在嘴边,一个都问不出来。
“嘘,乖,不哭不哭!”在蒋清榕发出第一声抽噎时,林德斌就轻轻拍著他的後背,低声哄著。
紧紧地环著这人的腰,蒋清榕哭得像个孩子。
所有的委屈、不甘,前世的、今世的,通通化作泪水倾诉出来。
“傻瓜,笨蛋。”林德斌一下一下地轻抚著蒋清榕,不时低头亲吻他沾泪的眼睫,不舍又怜爱。
被这人温柔地宠爱著,蒋清榕眼泪掉得更凶了。
那麽长时间的等待,在以为无望的时候,却峰回路转,得到梦寐以求的那人,也唯有眼泪才能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泪水,不一定是悲伤的!
如果我的眼泪能换你的温柔,哭瞎了我也愿意。
“胡闹!”似乎看穿他的想法,林德斌崩了他额头一指头,不过一点都不痛,“再哭我的睡衣就要拧出水来了,你以为你是孟姜女啊!”
“你是混蛋。”蒋清榕也不是傻瓜,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後,就发现自己的伤心白瞎了,一切分明就是这人Jing心挖好让他跳的陷阱。
“我是混蛋?是谁自作聪明跑去报A大的?”林德斌恨恨地掐了蒋清榕腰间的软rou一把,“要不是我及时去老师那里改志愿,我现在就在W大了。”
腰部的痒痒rou被掐,蒋清榕反射条件地一缩,“别,我怕痒!”
刚哭过的声音哑哑的,在黑暗中听起来带了点情色的味道,偏偏他还为了躲避林德斌掐他的手扭来扭去。
☆、爱我请告诉我35
林德斌猛地翻身下床──
“咦,你去哪里?”
“厕所。”咬牙切齿的声音。
蒋清榕用了两秒的时间才明白林德斌为什麽要去厕所,顿时羞得躲进被子不敢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凉的躯体重新钻进被窝。
“好、好了?”怯生生地问道。
“睡觉。”恶声恶气的某人拍拍蒋清榕的後背。
“晚安吻。”声音很轻但很坚决。
这是情人的权利,不是吗?
先是细碎的啧啧水声,後来怕声音太大吵醒早睡得打呼噜的两个室友,声音变得闷闷的……
被窝里交换口水的游戏进行了好久才停下来。
“要不要再上一趟厕所?”被啃得嘴巴快肿起来,蒋清榕报复性地不经意抬了抬腿,刚好拂过某个说不得部位,很满意听到“嘶”的抽气声。
林德斌的回答是双腿一夹,把人夹在腿间,故意用硬梆梆的地方顶在蒋清榕的小腹处。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蒋清榕不敢再乱动,害怕真的不小心擦枪走火。
他不介意把身体给这人,但不是今天。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今天怎麽看都不是做爱的好日子。
“真的不用去厕所?”
“睡。”
“你这样我不好睡觉。”
“睡!”
抗议无效後,蒋清榕瘪了瘪嘴,抬头亲亲林德斌已经冒出胡茬的下巴,“晚安。”
同样不带情欲的晚安吻落在额际,“安。”
从查分那天到现在,蒋清榕终於能好好睡一个踏实觉。梦里没有分离,没有伤悲,没有求而不得的单恋……
即使前世的回忆复苏,即使加上前世的记忆後让蒋清榕的心理年龄平白多了十多年,但他还是喜欢著眼前这个林德斌。
前世的林德斌,他也是喜欢高中的那部分,毕竟他其实只认识高中时代的林德斌。在婚礼上见到的那个林德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