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胖子还醒着,一定会陷入妄想中。他目光一转,瞥见秦盛淮眼里不可忽视的复杂,微挑眉,这是要记吃不记打?
车子忽然急转,祁彻下意识地撑住前方,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略显不满地望了一眼开车的人。
两人的目光巧合地撞在了一起,祁彻捕捉到戚方许眼里来不及收起的恼怒。
吃醋他妈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吧?!祁彻简直无法理解。
对方就像是看懂了他的意思,扯出一抹不明笑意。
——那又怎样?
祁彻的眼皮不可抑制地跳了跳,疯子。
接下来一路平静。
他们来到了戚方许的家。
“有想喝的吗?”戚方许,“不过只有白水。”
祁彻:那你还问个屁。
戚方许低低笑了,视线绕着他打了个转:“要喝吗?”
祁彻急忙摇了头,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水里加点料,毕竟他的身份还是所谓的情敌?
“不用。”秦盛淮拒绝。
戚方许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下来。
徐娇瞳孔晃动,很是紧张无措,想要缓和一下怪异的气氛:“谢谢,我……”
“闭嘴,没问你。”戚方许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垃圾一样的嫌恶,使徐娇眼里刹那蓄满了泪水,娇躯弧度极小地打着颤。
这副惹人怜惜的楚楚可怜姿态,应是早得到他人的温柔安慰了,可那只是对那些普通男人来说。
在座的都不是会轻易心软的人,怜香惜玉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所以徐娇只能失望了,见无人搭理她,她也算明白了自己的位置,默默降低存在感。
“我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场面实在沉默,祁彻有些受不了地首先出声,难不成要一直看着戚方许和秦盛淮深情相视么!
戚方许轻呵一声:“没有。”
“彻,你饿了?”秦盛淮关心地看他,想了想,“我之前看见附近有便利店,我们去那找找。”
然后,祁彻默默注视戚方许望过来怒目。
戚方许:“不行。”
“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秦盛淮紧紧地搂住了祁彻的腰,“彻,你要跟我一起吗?”
眼见着戚方许山雨欲来的表情,他面上十分严肃:“秦盛淮,我和你没有关系,今天我们是初次相识,我真的非常不习惯与陌生人亲密接触……所以请放开。”
“你,不要再瞪我了。”祁彻视线落在戚方许身上,“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情况,但请不要波及无辜。”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被拆台的秦盛淮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微微笑了,摆出陷入美好回忆的神情,“可能你不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呢。”
祁彻:……说得跟真的一样!
好吧,戚方许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他只觉得如坐针毡,想要开口反驳,但发现秦盛淮望着他的目光盈着不怀好意。
他沉默了。
总觉得,如果他再说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自暴自弃地想,这样也好,免得秦盛淮把注意力放在林郅中身上。
场面再度陷入诡异的尴尬中。
一道弱弱的女声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那,那个,郅中醒了。”
祁彻循声望去,是徐娇,对方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去照顾死胖子了。
徐娇垂首,芊手不安地卷着衣角:“有吃的吗?郅中说他很饿。”
黑着脸的戚方许恢复了正常面目,起身去了厨房。
不是说没吃的吗?祁彻腹诽。
☆、先行者
TV上正在播发着一条新闻,基本上只要你打开电视便能看见。
里面的主播报道着近日发生的恐怖事件,并且警告市民一旦发现行为举止怪异的人,请尽快离开,即使迫不得已发生冲突也一定不要被咬到,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祁彻待在戚方许家里已有两日,他本该与秦盛淮等人离开回自己家,可是被戚方许和林郅中阻止,理由充分,毕竟外界突然改变,危险重重,是不宜出行的。
秦盛淮本身是孤儿,身上拥有父母意外死亡而留给他的一笔巨大遗产,也不急着回家,不过是不愿和戚方许待在一起,但是他来到此处由不得意气用事。
林郅中却是担心徐娇,毕竟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此次外行必定凶险,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那么祁彻可就是被秦盛淮想要留着当挡箭牌的,他到是想起自己身体还有亲人来着,尝试通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他还是起了分担心的心思。
而正好徐娇也是忧心自己的父母,几人商量一番,打算一起行动。
而且他们的食物不足了,也是需要补给才行。
他们准备完毕,便悄悄地打开大门出去。
外面的天空雾蒙蒙的,铅灰色的云压在空中,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