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让外面的雨泻进来:“他肯定会回来的。”
他的声音淡漠极了:“只是他回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年真不语。雨夹着风窜进来,多少有些凉意。
周自臻捏着酒杯:“你还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
周自臻突然笑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从小到大,我帮了你多少,自己算算欠我多少人情?”
苏年真也笑,他摸摸脑袋:“你一定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债多不愁。”
周自臻凝视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
“我以前总以为你过于文弱,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他似乎深吸了口气:“说吧,这次要什么?”
“一味药。”
“药?”
苏年真目光闪动:“一味让你哥哥都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的药。”
“这个倒是不难。”
苏年真点头,他知道他说得是实话。世人只知周大公子的医术超群,殊不知小公子周自臻才是真正百年难遇的医道天才。
苏年真拍拍他的肩膀:“要是你也捞个御医来当当,那些宫里的老先生们恐怕只能回家种地了。”
周自臻冷笑。
拍完马屁,苏年真果断闪人。独留周自臻一个人呆在原地。
雨声越来越大,敲得木窗咚咚作响,一如那人在金銮殿上的字字分明。
“陛下,周府二公子胆大包天,竟趁臣喝醉猥亵于臣,无视lun常人理,请陛下工断!”
飘过来的雨沾shi了周自臻的衣摆。
他嘴角的笑意还未褪,手一松,几瓣碎裂的酒杯跌落开来。
☆、第 13 章
苏年真终于见到了苏年义,在太后寿辰当天。
他刚风尘仆仆的从边境回来,连衣服都没换,浑身的铿锵之气。
旁人一看,都会竖起大拇指,好一个沙场儿郎!
可他脱下盔甲,换上锦袍之后,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风度翩翩,活生生一个俊朗帅气的贵公子。
苏年义和长辈见过礼后,一行人就进了宫,按礼仪叩了圣,献了礼。
接着是皇帝赐宴,宴毕,众人谢了恩,各自回家。
万俟无音却还不得闲,朝堂忙完了,还有后宫。
太后居于裕祥宫,是宫里最为恢弘的建筑。今天是大日子,殿里殿外都装饰一新,除了庄重和威严外,处处洋溢着浓浓的喜气。
各宫嫔妃也都盛装而来,殿内言笑晏晏,各个都卯足了劲儿给太后凑趣儿。
由于后位空虚,最上首坐的就是陈贵妃,其下才是苏瑶,她虽也是贵妃的位分,但论及入宫资历,到底还是差了人家一截。
其下是张淑妃,再然后就是苏瑾,常嫔,周嫔等等。两个皇子年纪幼小,大皇子七岁,二皇子五岁,乖乖的坐在父皇身边。
太后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乐呵呵地跟妃子们谈笑。
万俟无音只是默然坐着,太后与他对话时才说上几句,其余时间一言不发。
娘娘们冲上面那位抛了半天的媚眼,也没得个回应,不免都有点泄气。
这时苏瑶突然出列,向着万俟无音袅袅婷婷地跪了下来。
“太后万寿千秋,实在是举国同庆的好日子。我们姐妹们不才,也备了些粗浅礼物,逗太后笑一笑。”
按惯例,现在的确到了嫔妃们祝寿的环节,只是这说话的人,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陈贵妃喝着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苏瑶的话虽不大合乎规矩,但说得俏皮讨喜,一扫刚才的沉闷。
太后笑道:“好罢,就让我瞧瞧,你们今年有些什么新花样。”
先上场的自然是陈贵妃,她是武将世家出身,身手矫健,来了段剑舞。虽然不及公孙大娘的“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但也是一招一式,美妙非常。
只可惜她去年的节目也是剑舞,今年再行此道,未免重复。既无法引起皇帝的好奇,也不能博得太后的好感,实在是劳而无功。
她本人倒从容得很,顶着众妃嘲讽的眼神径自去换衣服了。
接下来轮到苏瑶,她嫣然一笑,娇声道:“臣妾愚笨,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献什么礼好,这天下都是皇上和太后的,什么贵重物品得不到,需要咱们巴巴的送来?那不是丢您老人家的脸么?臣妾正一筹莫展,突然看到皇儿给陛下祈福的样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世间最难求的,不就是父母子女之间的人间至情么?皇儿为陛下祈福,咱们为太后祝寿,都是一片孝心。因此臣妾历时两月,将这幅子母图完成,以供太后玩赏。”
画卷展开,果然是太后与皇帝二人其乐融融,母慈子孝的场景,画工虽不甚Jing湛,但看得出来很是花了些功夫,尤其是万俟无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