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来便心惊胆寒。若事实果真如猜测所言,那么十四皇子也许与他母妃一样,把孩童抓走当成口粮了。
虽然边戍在潼州城治理瘟疫之功不可磨灭,但在谣言之下,这件功劳就显出几分别有用心。
恶意的猜测如流毒一般迅速蔓延,连皇宫高高的院墙都没能挡住,不仅太监宫女之间窃窃私语,就连他们的主子也将此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聊,顺便回忆一下当年静玉藻在世时的盛况。
虽然这些话只敢在私下里与最亲近之人说说,但传来传去,难免也传到了皇上耳中。他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示,心思却起伏如chao。
皇上瞧了瞧皇后殷切的目光,不动声色道:“朕的确听说了,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罢了,难道皇后还当真了不成?”
这段时间,皇上也从游魂口中得知了关于皇后的种种狠辣手段,曾有一名皇后的贴身侍女,只因皇上偶然夸奖她出落的越发俊俏,当晚就被皇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活活打死。又怕怨魂缠身,命丘荼将其魂魄以灵活焚烧,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那名侍女从十三岁便被分配到皇后的宫中,深得皇后喜爱,跟随了她七年,想不到只因皇上的一次回眸,便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皇上由此及彼,思及当年静玉藻所获恩宠眷顾,又岂是宫中任何一人能够比拟;连被称赞的宫女都被皇后以极刑处置,难保静玉藻的罪名也不是为她栽赃陷害。
现在类似的事情又发生在了静玉藻之子身上,而皇后显然想要推波助澜,皇上便心生疑窦,自然而然的认为她别有用心。
皇后哪里知道皇上现在能通鬼神,太子与她早已串通一气,待谣言四起之际,便劝皇上让边戍离开京都,随便赶去哪片封地,做个逍遥王爷便是。
“十四皇子是皇上亲生,臣妾自然不愿相信那些闲话,只不过,”皇后顿了一下,一边察言观色一边道,“眼下百姓怨声载道,若是继续下去,难保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十四皇子处于风口浪尖,留在京都未必是好事,”
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在为边戍着想,实际上若是边戍真的就这么“顺应民意”的跑到哪片封地去,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确能够招惹来灾祸。
况且皇后越是不厌其烦的劝说,皇上心里的怀疑便越多几分。他实在想不明白,分明已经立了皇后的儿子为太子令她得偿所愿,她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的赶走边戍,难不成对静玉藻的嫉恨令她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皇上敷衍的应付几句,推说这熏香果然有效,已经感到困倦,便上床歇息了。皇后见他脸上生出几分不耐,便只好不再多言,伺候皇上躺下,自己睡下了。
夜半时分,房间的另一侧响起了幽幽的哭泣时,皇上半睡半醒,闻声而起,见对面飘荡着几个游魂,衣衫破烂,满脸血污,模样好不可怜。
就听其中一个道:“你夜夜来皇后宫中哭诉有什么用,又没有人能够听得见。”
哭泣的那个执拗道:“我偏要来哭,偏要来诅咒这个恶毒的女人,咱们娘娘被她害的魂飞魄散,她却能夜夜安眠,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另一个冷笑道:“王法?她可是皇后,王法只是用来管束惩罚咱们这些贱婢贱民的。”
皇上正听得出神,皇后也被吵醒了,迷糊中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打扰皇上休息!”
说着坐起身来,待看清那几个飘来荡去、形容凄惨的人形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皇、皇上,那是什么?”皇后抓紧了皇上的手臂问道。
皇上安慰道:“皇后不必惊慌,不过是些无害的游魂罢了。”
皇后怀疑道:“游魂,往日怎么不见?”
没等皇上回答,就听那哭哭啼啼的游魂道:“贵妃娘娘生前待我们如姐妹一般,她死的如此冤枉,难道我为她哭一哭也不行吗?”
皇上和皇后听的心惊rou跳——贵妃,又是已经死去的,不是静玉藻还能有谁?
在静玉藻死后,她宫中无论太监宫女,全都被处死,一个不留,眼前这几个便是静玉藻身边最贴身之人,一个比一个死的更惨。
皇上最近本就怀疑当年的事可能是皇后的Yin谋,现在听那些游魂的交谈,更是确信了几分。他心中一阵恶寒,对皇后的争辩否认十分抵触。
皇后牙齿咯咯作响,寒毛直竖,但她毕竟贵为国母,很快就冷静下来,不过一些游魂野鬼,所说的话不能当成证据。
她一边让皇上不要听信这些鬼魂死后因不甘心所编出来的鬼话,一边传旨让丘荼连夜进宫,布下最狠毒的咒阵,将宫中所有作祟的游魂统统烧成青烟。
十四皇子的临时府邸中,佟凛睡得也不踏实,他又一次被梦里的声音“唤醒”,进入到未知的世界中。
当耳根后面再度传来那种令人发疯,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疼痛时,佟凛决定咬牙忍住,这一次一定要想办法进入那间屋子。
他心里莫名有一种感觉,除非进入房间探知真相,否则就永远无法摆脱这场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