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涩,在沙发里艰难地移动了下身体,就算面对最好的兄弟,还是不能坦白他被人上了。
方大伟见他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以为他还在想著前恋人,说:“算了,结果你早就知道的,他不可能回头,你也不想让他跟你交恶,这样最好,你也别纠结了,该怎麽样就怎麽样。”
“我知道。”霍怀策点头,拿著烟头敲著椅臂,今天硬撑了一天,疲惫却睡不著,下半身的隐隐作疼都在提醒著他昨晚发生了什麽,连失恋都变得不再那麽强烈了,昨晚偶尔的片段已经占据了除工作以外的所有时间和情绪。
方大伟看了他几眼,没再多说,往客房走,“我今晚睡这。”
第二天霍怀策拿到一夜情的那人的资料,看著那张方正英俊棱角分明的脸,看了看那人的资历,松了口气,被人上了这事可以消化,没病就好。
终放下心来,屁股移了移,这恐怕还得二三天才能好,寻欢作乐就算了,就当修身养性,这几天还是回家呆著的好。
下午他一下班就开了车回住所,在一个红灯前,旁边停下的黑色BMW里面的男人恰巧转过头,他看过去,俩人的视线不著痕迹地在空气中对上,电光火石间淡淡一瞥,霍怀策不经意地收回视线,盯著前面的车流。
昨晚发生了什麽,他不记得了。
他镇定地忽视,视线收回得过早,没有看见BMW里的男人嘴角扯出了一抹兴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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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到孟国成,场面不太美观,有点血腥。
那天霍怀策的新床伴一个模特打电话来,说合租的室友死在房间里,他惊惶失措之下就下意识打电话叫他来了。
霍怀策赶到的时候,警察早就到了,霍怀策的床伴一见他来,牵著他的手就要走,被警察拦下,俊美的男子被凶杀案弄得暴躁,一个刺激下就拳脚伺候警察同志,霍怀策只好去拦,然後床伴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可是愤怒的力量是强大的,霍怀策被打趴到了地上,躺在了一个正走进来的人的脚下。
此时,一个提著箱子的男人蹲下,问他:“还好吧?”
揉著脸睁眼,看著那张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霍怀策心里一咯!,收敛惊讶,站起来,“没事,谢谢。”
他拉住床伴的手:“走吧。”
警察拦住,铁面无私,“他还要去做笔录。”
床伴又在愤怒地叫嚷,霍怀策原本不疼的头此时也疼痛起来了,转过头,恰好看到那个男人在礼貌地朝他点头打招呼,然後戴著手套住那间满是血腥的房间走去了。
“人不是我杀的,要是我杀的我还能在这吗?你们当警察的有没有脑子……”床伴叶子俊的脸在惊吓後都有些狰狞了。
“做笔录吧,我找律师来。”无奈,霍怀策只好安抚,身为一个优秀的情人,这做事是要替床伴解决的。
不远处的房间里,那个男人低沈的声音在说些什麽,霍怀策整了整自己的西装,把扣子扣上,对警察露出成熟男人的笑容:“抱歉,请问现在可以去做笔录了吗?”
原本面色难看的警察神情缓和了下来,点点头,“跟我来吧。”
警察局出来,再把人送到酒店,天也亮了,霍怀策在自己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里点了喝的,抑制不住头部疼痛……方大伟说叫他别回去了,因为他的家不幸地沦为他跟他小情的第二战场,此时兵荒马乱不容第三股力量侵入。
於是,他做完贴心情人後回头连自个儿家门都进不得了。
太阳xue那里一股一股地抽疼,疼痛强烈得让霍怀策以为自己有脑瘤,翻了翻行事历程,今天一上午没什麽事情,干脆去医院作个检查吧。
刚端上来的咖啡也没胃口喝,他最近还有点厌食,身体也是一阵一阵的接著不对劲,尽管报告出来了说他那方面没问题,但他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全身检查。
开车到了医院,找自己的医生,却被护士小姐告知此人外地开会,霍怀策要打退堂鼓,护士小姐却说:“霍先生,没关系,你要做全身检查,我帮你安排,反正安医生在的话这事也是我替你安排的,你看可以不?”
护士小姐对总是定点砸钞票的老顾客关爱有加,因为这有利於她奖金的发放。
霍怀策沈yin了一下,“那好,麻烦你了。”既然来了,还是别浪费的好。
护士小姐帮他安排医生跟科室的检查,他坐在等候室里,闭著眼睛呼著气,真要命啊……他揉著脸,想自己这次可真是莫明其妙就病了。
孟国成走进等候室时,就看到穿著白衬衫黑色领带的男子在抚著额叹息,就像一只爱惜羽毛的孔雀在哀悼他掉下的美丽羽毛,他的手还紧紧抓著他修裁得宜的西装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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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仪器後面一本正经地看著他,临走时还开了个药方给他,“注意多休息,这几天睡觉时间维持在七小时以上,药按时服用。”
霍怀策把衬衫扣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