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亦心结束拥抱拉过他的手,看着他,眼神真切,“乐言,你没有对不起谁。那件事是他们的错,你根本没有错。所以不要对谁说对不起。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
乐言抿着唇,不说话,眼眶却更红了。
亦心笑了,再次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快过去吧,那位大叔等你好久了,我觉得我再拉着你不放你走他就要过来把你拖走了。”
“莫大哥不会的。”嘴上这么说着,乐言还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莫卿还站在那里,维持着等待的姿势。
亦心摸摸他的头:“乐言,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去想。如果遇到真的对你好的人,不要再退缩了。你是那么好的孩子,一定要幸福。”
乐言也看着她:“你也要幸福。”
“哈哈,放心啦,以后结婚不会忘记给你发喜帖的。你的礼金一定要比别人多。”
乐言笑:“好。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在亦心的强烈要求下,乐言同她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对方才一步三回头地奔去找她的男友了。
看着他们进了车里,亦心向自己挥手,然后车子开走,乐言才回头走到了莫卿身边。
“对不起,莫大哥,因为是很久没见的大学朋友,所以聊得久了些。”莫卿的脸上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但乐言却下意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莫卿声音淡淡的,听起来似乎并没有生气。
莫卿上了车,乐言赶快也坐上去,车子驶出停车场,光线渐亮,乐言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莫卿。
坚毅的俊朗的侧面,还如往常那般自然,乐言稍稍放下了心。
“我没有生气。”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莫卿转头来露出浅淡的笑。
乐言知道莫卿不是容易生气的人,却控制不住自己去看他的脸色。像是偷偷做了坏事的小孩,心虚地想要讨好家长。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做的坏事是什么。
莫卿伸手过来,抚顺他被亦心揉乱的发。只这一下,就让乐言安心下来。
“晚上吃莲藕排骨汤吧。”
乐言笑道:“好。”
在我们没有遇见的时光里,你漫步你的岁月旅途,我尝尽这世间寒苦。
可是当我们相遇,即使来时的路上迷雾还未散尽,即使冬天还没有过去,即使寒意还留在身体,但我却开始相信,只要我再等一等,也许下一刻,春天就会来临。
☆、(十一)裂茧1
乐言打开电脑,打开邮箱页面,犹豫了一下,输入了从前用了很久的ID和密码,收件箱里静静地躺着数十封邮件。
像是分离时的倒数计时。一封封,扎得人心痛。
不用打开,乐言也能猜到这些信里说了些什么。
歉意,悔恨,内疚,自责,道别。
但是,不会有挽留。
那个人要背负的是更深刻的情意,更沉重的责任。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流泪的都该被怜悯,柔弱的都该被保护,受伤的都该被疼爱。
而那些笑着说没事,摔倒了也能自己站起来,受伤了也不要让人看到的人,都不会被优先考虑。
从一开始,乐言就只是躲在角落里的影子,在这个故事的某个画面里一闪而逝,然后再没有被镜头眷顾到。
有些感情不能摊开在阳光下,在黑暗里滋生,发芽,枯萎,然后腐烂。
为了供养它,乐言快要把心掏空。最后,却什么也没剩下。
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全身心交付自己。爱的越投入,越怕难抽身。
两个人好到一定程度,就似拿了情感的针线缝合在一起,身与身,心与心。一针一针,缝进骨头里。越是情深,越是疼痛难忍。
若你心诚,我们便是一体,终将长成一体;若你薄情,抽了针剪了线,我便割了那溃烂的rou,宁可残缺也不留恋。
连根拔掉过往是件痛苦又漫长的事,乐言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来进行这个自我伤害再自我修复的手术,过程艰难,意志却坚决。
元旦会放假三天。莫卿说和徐乔、雪琪约好了会一起在外面吃饭。
隔一段时间的聚餐是他们的惯例,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乐言,一个郭晓妍。
大学里乐言除了亦心,没有其他很亲密的朋友。因为自己的不同,他总是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对每个人都好,却不深交。不善伪装的人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把自己隔离。孤独,却不用活的太过小心翼翼。
聚餐地点定在了莫卿他们经常去的川菜馆。雪琪感冒痊愈,Jing神很好,一看到乐言就一把搂过去,调侃他:“哎哟,几天不见,这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啊。”
乐言住进莫卿家后,生活规律,吃饭准时,心情也比从前轻松了些,莫卿又是个注意养生和喜欢照顾人的人,即使后来变成乐言做饭,每一顿的饭菜也很注重营养搭配,所以他的体重一下子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