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D城是个好地方啊,满大街都是美攻。
清浅:恩,还缺我这个美攻。
远杉:……你学坏了。
清浅:哈哈哈,多谢师父教导。
远杉:……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真心觉得我老了。
清浅:师父你青春永驻。
远杉:好徒儿,为师有事要出门,先下了。你尽快决定好,然后给我电话。师父等着你哟。
清浅:恩,好的,师父再见。
关掉聊天对话框,乐言背靠在沙发上,开始认真整理自己的想法。
远杉的话让他很是心动,现在这个工作确实不是自己喜欢的,但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和房子里的人却是让自己舍不得的。
乐言一只手盖住双眼,心想,舍不得又怎样呢,难道你还在期待什么吗?莫卿是个好男人,但他是个直男,而且,对自己大概只有长辈对小辈的感情。
想到这,乐言有些心酸。理智和情感在头脑里互相拉扯,一边是无望的情感,一边是现实的生活。尽管理智已经快要夺取百分之七八十的胜利,情感却一直纠缠着不肯放手。
选择题太难做了。乐言叹口气,走进厨房给自己煮面当晚饭。莫卿没有回来吃晚饭后,他对自己的饮食就不是很在意了。一个人,通常都是煮点面条或者热一下前一顿吃剩的饭菜,草草了事。
面条煮好后,乐言端着碗坐到茶几边,边吃边打开电视无聊地转着台。突然门边传来钥匙的响声,乐言一惊,然后飞快地跑去开门。
莫卿钥匙刚插进锁孔,还没来得及转动,眼前的门便一下子打开了。穿着浅色家居服的乐言站在门前,脸上带着些微惊喜,眼神发亮。
“你回来啦?”
突然间,工作和应酬的疲倦似乎一下子就被那孩子脸上的笑容冲散了。莫卿看着他光洁的额头,黑亮的眼眸,站在门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乐言读不懂莫卿的表情,歪着头愣了下。
下一秒莫卿温暖厚实的手掌伸过来,拍了拍他的头,声音里带着宠溺的温柔。
“我回来了。”
☆、(十四)红线1
“跟我去我家过年吧。”莫卿说。
乐言正在吃早饭,因为是周日,莫卿难得在家赋闲。热豆浆刚喝下,乐言就被莫卿这句话吓得差点呛住。
调整好呼吸,乐言抬头去看莫卿。他一脸认真,看起来并不是说笑的样子。
“莫大哥,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
莫卿皱眉:“我总不能把你留在这儿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
乐言笑:“其实我对过年真的没有看的那么重。”
莫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管怎么说,把你一个人留下,我办不到。”
乐言沉默半响,说道:“莫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们本来一点交集都没有,如果不是我哥那时拜托雪琪姐给我找房子,我们现在应该还不认识吧。”
莫卿没接话,静静地听着。
“从我住进来开始,莫大哥你就一直没把我当你的房客。照顾我的饮食,关心我的生活,让我感受不到一点寄人篱下的委屈。我真的很感谢你。”乐言眼神真诚地看着莫卿,“莫大哥,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多到,只要再多一点,我就不敢要了。”
早该知道的,这个孩子心里的那本人情帐。如果不是至亲,一笔一笔他都能给你算得清清楚楚。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还不起。
莫卿叹气。可是,如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还呢?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这个孩子的那一刻起,莫卿就把自己对他从相遇开始的心绪整理了一遍。也许最开始是同情,但是到后来就完全是心甘情愿地想要对他好了。
我们的耳朵不够用,所以常常选择性地听来自各方的声音。我们的眼睛不够用,所以常常分段式地看来自各方的场景。
我们的心也是如此。
只惦记自己愿意惦记的,只挂念自己想要挂念的,只在乎自己乐意在乎的。
一旦上了心,动了情,那被选择性封闭的感情就像突然开了闸一般倾泻而出,管都管不住。
这也是莫卿在意识到自己感情的那天之后,用各种应酬和工作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的原因之一。他没敢跟自己坦白,他是在躲乐言。但是接触到越多声色场上的人事物,他就越怀念同乐言窝在沙发前看电视坐在餐桌旁吃晚饭的简单生活。
身体倦了,心却还不知疲倦地砰砰跳着。像在不停地说着:
想见他,回家吧。
所以那日莫卿才会早早结束应酬回家,等到看到乐言来开门的那一刻,他才终于了解。
他对乐言的情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他的心已然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自嘲,活了这么三十几年,原来若真动了情,也会有这般像是得了失心疯的病症。
可是这孩子太别扭了,自个儿都差把心掏出来以示诚意了,他还拿把尺子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