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恩,味道刚好。”
“那就好,你和乐言住的比较久,口味应该比较接近。”
莫卿笑:“妈,其实乐言才是你儿子吧?”
莫母假装生气瞪他:“乱说什么呢。不过乐言这孩子我看到第一眼就打心眼喜欢,有眼缘儿。干干净净的,又长得俊,看着就喜欢。”
莫卿摸着下巴,心想,咱们娘俩儿的眼光都不错啊。
“你之前说,他父母都去世了是吧?”莫母问。
“恩,他还没出生爸爸就出车祸去世了,大学的时候妈妈也走了。”
“苦命的孩子。他家里没别的亲戚了么?”
“好像没有什么很亲近的亲戚了。”不然也不会连过年的地方都没有。
莫母叹气:“你带他来我们家过年是对的。这孩子孤苦伶仃的,过个年都一个人就太造孽了。”
莫卿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先让母亲熟悉喜欢乐言,再利用乐言的身世适时打些感情牌,虽然有些对不起乐言,但这招对感性又容易心软的母亲来说,却是很有用的。父亲那里,他心里却吃不准。
酥rou做的差不多了,莫卿去喊乐言起床。刚睡醒的乐言迷迷糊糊的,坐在床边好半天没回过神,莫卿拿了拧好的毛巾过来给他擦脸,看着他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心里满满的喜爱之情。
莫母招呼乐言去吃酥rou,乐言是第一次吃这个,莫母看他喜欢,把一整盘都放到他手上了。
莫卿赶快上前:“妈你不想让乐言吃晚饭啦?酥rou再好吃也不能当饭啊。”
晚饭比起中午简单了许多,但莫母要把乐言养胖几斤的念头很执着,恨不能将一桌菜都夹到乐言碗里。莫卿和莫父在一旁看得很是无语。
因为只有两间卧室,乐言晚上理所应当地和莫卿住一间。两人洗漱完坐在房里聊天的时候,莫母抱了一床新的被褥过来,缎面是有些俗气的大红色,绣着金色的花。莫母说这里子的棉絮是拿到乡下专门弹棉花的师傅那里处理过的新棉,缎面也是今年新做的,反正也是要拿给莫卿让他年后带走的,索性就先拿出来盖了。
莫母一走,莫卿搂着乐言坐在床边,笑说:“这被子看着好像喜被。”乐言本来没什么想法,被莫卿这么一说瞬时红了脸,眼睛也盯着别处不敢看莫卿。
莫卿笑着揉他的发,道:“你太容易脸红了。我本来没想做什么,你一脸红我就觉得不做点什么对不起我自己了。”
乐言挣扎着要起身,莫卿一把抱住他:“这是在我家呢,我就算想耍流氓也要考虑环境的。现在就这么抱着你,我觉得就很满足了。”
乐言不再动了,握住莫卿从肩后绕过来的手,两人不说话,却都很珍惜这样的宁静安逸。
就算知道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泥泞,但若是身边这个人陪伴着自己,再大的苦难也甘之如饴。
睡觉的时候,俩人面对面侧躺着,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体温,温暖且安心。
乐言伸手抚摸莫卿的脸,从宽阔饱满的额头,到飞扬浓郁的眉毛,到坚挺端正的鼻梁,再到干燥温热的嘴唇。莫卿拉过他的手,落下细密温柔的吻。
莫卿说:“我很高兴。”
乐言说:“我也是。”
莫卿说:“不要离开我。”
乐言说:“你不赶我,我就不走。”
莫卿将他按在胸前:“我怎么舍得赶你走。”
乐言听见他沉稳坚定的心跳声,隔着胸腔,一声声,敲打着他的耳膜,叩开了他的心门。
这一路走来,看了太多世态炎凉,尝了太多人情冷暖。悲伤,惶恐,绝望,受过的苦,流过的泪,终于在这一刻都被赋予新的意义。
一夜好眠,第二天俩人都起了个大早,除夕前一天,忙的事有很多。莫母找来红纸和笔,让乐言写春联。
乐言有些惊讶:“春联要自己写么?”他印象中春联都是去外面买回来的。
莫卿解释说,莫母是南方人,在母亲家乡,春联都必须要自家的孩子来写。虽然嫁到北方来,莫母还是坚持这一传统,所以之前每一年的春联都是莫卿写的。今年来了比莫卿小很多的乐言,莫母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
乐言苦着脸:“可是我的毛笔字很烂啊。”
莫卿笑:“只是讨个吉利,写得好不好没关系。”
莫卿把红纸铺开,弄好了笔墨,乐言还是有些紧张,扭头问莫卿要写些什么。莫父想了想,说:“就写个简单点的吧。‘知足常乐传家远,勤俭持家处世长’,横批就写‘福禄寿喜玉满堂’。”
莫母笑道:“这联子吉祥,就写这个好了。咱们家都没什么大富大贵的志向,平安和美地过日子就好。”
乐言写好了春联,莫卿拿出去贴在了门上,莫母把买来的窗花和剪纸贴上,每个房间的门上都贴了吉祥娃娃,屋子里的年味就更足了。
“等晚上把彩灯和小红灯笼挂起来就更有过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