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本想回家。没想到后脖子有一阵热气,崔易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只见那人咬着烟头,笑嘻嘻的往他脖子里吹烟。
云占看水子言的神态,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脸有点红。王导在镜头里看见云占的神态,皱眉喊:“停,再来,云占调整状态。”
云占这还是第一次被导演当众责备,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水子言见状上前摸了摸他头发,小声说:“别在意,挺好的。。”带着尼古丁的男性气息,突然袭来,云占的鼻腔和心脏都被这股味道充斥着,不由得紧忙退后道:“嗯,我没事。”那双眼竟不太敢看水子言了。水子言纳闷不知道他咋这么大反应。
又来了一遍,这回云占努力平复情绪。
崔易转头的时候,眼神还是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石觉随手把烟掐了,上前就拉崔易走:“不就是几个小破孩吗,这都整不明白。”
崔易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往前走,那眼睛透漏着不解。
石觉上前敲门:“开门,老师家访。”
那开门的正是崔易教的学生,小演员抬头一看,就是水子言吊儿郎当的脸,水子言一伸手就要拉那小演员,小演员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王导:“停停停,老蔡去看看怎么回事!”
蔡副导演立马小跑抱起那小演员轻声哄着。
水子言看那小孩一哭,自己先一愣,转而跟云占相视一看,都有点无奈,这可咋办。
蔡副导演:“怎么啦,为什么哭呀!”
小演员抽抽啼啼的,小手一指水子言:“他他。。他太吓人啦。。我害怕。。”
水子言:“。。。。。。”。
云占看看水子言这一身这一张脸,确实挺吓人,整个就一个流氓头子,那本来细嫩白净的脸上画了一层粗糙黝黑的妆,却显得眼睛更有神了,那双眼睛一眯,盯着谁看谁都怵得慌。更别提小孩了。水子言挠了挠头,眼睛骨碌骨的转,转身走了。
云占还当他尴尬,正想上前安慰安慰他,没想到水子言折了一根树枝,坐在那台阶上,就开始折东西,夕阳懒散散的照下来,给水子言镀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边,他的神色没有一丝无奈,却带着些清浅笑意,鲜活的像个扑腾扑腾的蝴蝶,转转悠悠的飞进云占的心里了。
水子言小时候没有得到过什么好玩的东西,也没钱买,只好自己寻些乐趣。别的他也不怎么会,拿树枝折个小动物什么的,倒是不难。水子言两腿一叠席地而坐盯着眼前的小树枝,云占离他几步之遥,看着他摆弄小树枝,阳光洒在这两个人身上,透出一种说不明却又实打实的温和。
换完衣服紧忙回来坐在车里的岑总:“。。。。。。”。
水子言拿着折的小动物,巴巴跟献宝似的,一溜小跑,水子言蹲在小男孩的旁边:“给你,拿着玩。”
小男孩本来看见他过来还有些害怕,结果看见这小玩意,睁大了眼睛:“树枝还能折小兔子啊!”
水子言呲着小白牙,笑的没鼻子没眼的:“当然可以呀,只要你不怕我,我就把它送给你!”。
小男孩眼睛亮亮的:“我不怕你了,妈妈说喜欢小动物的都是好人。”
水子言一听这话,眼泪差点都下来了,手一伸,摸摸小男孩的小脑袋:“你妈妈说的没错。”。云占看见水子言的动作,猛然就想起来,他摸自己头发的时候了,突然就不敢看他了,好似胸膛里住的不是蝴蝶,而是啄木鸟了。
眼看着太阳要下山,王导下了令,晚上拍另一场,现在先休息,吃饭。
云占磨磨蹭蹭的跟水子言说:“要不要一起?”
水子言一回头 ,刚想答应,偏头一看,乐了。
岑昭淮换了身浅灰色牛仔裤,卡其色小马丁靴,白色T恤,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敞怀风衣,整个人又休闲又帅气。水子言见状吹了一声口哨,还真没见过岑昭淮穿西装以外的衣服,真酷。
云占转头一看,岑昭淮拎着几盒饭菜,就往这边走,突然眼神暗了暗,说:“那我就先走了,你跟他吃吧。”
水子言一把拽住云占的胳膊,纳闷道:“一起呗,你上哪去啊。”
岑昭淮冷着眼看着他俩,一言不发。
云占感觉这气温刷刷的往下降,勉强笑了下:“不了,我还想向前辈请教一些问题。”咽了咽吐沫,低着头叫了声岑总,转头就走了。
岑昭淮都没看他,对着水子言说:“吃饭。”
水子言抹了一把脸,笑嘻嘻的:“吃什么?”
岑昭淮看了看水子言:良心。
水子言见他不说话,又当他犯病了呢,掀起饭菜一看,萝卜炖牛腩,香辣rou片,水晶小炒肝,外加一道苦瓜鸡蛋。除了一道菜都是他爱吃的,水子言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岑昭淮来的时候特地问的赵老先生,水子言在他那都爱吃什么,赵老先生捋着小胡子,仔细寻思,发现他老是吃带辣的菜,还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