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定风波:坐台小姐vs缉毒警察(3)</h1>
疤爷常出没的是个叫星星夜总会的地方。
谢浓向星星夜总会的小姐妹打听,得了青玉堂今晚在VIP包有个聚会的准信,便悠哉悠哉化了个妆、选了件衣服赶了去。
她选了一条亮片抹胸裙,酥胸半露,双腿笔直,10cm的高跟鞋把她拔高得像刚从T台上走下来的模特,走在夜总会的走廊里,一路都有男人迎面大胆地看她、回头偷偷地瞄她。
有相熟的“王子”、“公主”见她来了,和她打招呼,喊她浓姐,谢浓笑,问他们要了酒单,随手一翻阅,说她是陪VIP包的客人来的,VIP包要另加五瓶山崎十八。
她点了根烟,耐心地等在VIP包的门口,酒到的时候,用鞋尖捻了烟,从“公主”的手里接过托盘,换了一副妩媚的面孔,敲开VIP包的门,亲自端了进去。
包厢内乱作一团。
有人搓麻,有人打牌,有人举台球杆一通乱捅,有人搂着“公主”在沙发座里咿咿呀呀地唱歌,不知道在唱什么。
闹闹哄哄,乌烟瘴气,但谢浓早已习惯。
她端了酒目不斜视地走到矮几边,跪下,抹胸裙缩去一大截,露出大半白嫩的腿根。
她熟练地把酒放到矮几上,灿笑道:“老板们,酒到了,五瓶山崎十八,玩得开心。”
有人见她送酒来,习惯性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摸进窄裙底捏了把,揩油。
谢浓一扭,挨他的手躲开,既给他捏到又不给他多捏的机会,灵活得像一条蛇。她笑得更妩媚,桃花眼都弯起来,撒娇:“哥哥,酒我送到了,人你行行好放我走吧,别的包厢还等着我去送酒呢。”
她不笑还好,一笑好像包厢里所有气氛灯的灯光都聚到了她的眼里,忽闪忽闪,还会变颜色,五彩斑斓。
那人原本也只想揩把油,这下看去,被谢浓迷了眼,反而不舍得放她走了。
他拽着她的手把人拉到怀里,调笑:“哟,‘星星’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旁边的“公主”认出她,捂嘴笑:“老板,这是浓姐啊,在我们这行名气可大了呢。”
谢浓摔在那人的怀里,也不挣扎,反而以进为退,拧了他一把大腿rou,娇嗔道:“‘星星’的乐乐病了,找我代几天班而已。”
疤爷叉开腿坐在沙发座的正中央,见她送酒来,拿起她送来的酒一看,一眼瞧出不对劲:“这谁点的?老子不喝日本威士忌,拿走!”
“难道送错了?”谢浓佯装不知情地起身,从疤爷手里接过酒,仔细瞧,“哎呀,哥哥,瞧我,我第一天来‘星星’,记错包厢号了……”
这原本是件小事,根本犯不着和她计较,让她拿走便是。
疤爷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立刻有“公主”偎上来,酥手钻进他半解的衬衣内,摸他肥硕的肚子。
他皮笑rou不笑地看着谢浓,左脸上的一道长疤因为这个表情更显狰狞。
但他们这种人,天生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她错就错在不应该把他当成冤大头。
一瓶山崎十八,夜总会里少说卖10000元一瓶,VIP包另收15%服务费,她一下子端了五瓶进来。
这么贵的酒,新来的小姐也不可能送错,何况听“公主”的话她还是个老江湖。
除非她故意送错,赌他好面子、不会退酒,想从中间狠狠地捞一笔。
疤爷以为谢浓在和他耍心眼,嗤笑:“都是好酒,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确实,兄弟们都看着呢,再让她拿走,倒显得他请兄弟们出来玩连这点酒水钱都舍不得似的。
但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疤爷夹着根烟的手指在矮几上一划:“这样吧小妹,你把这一排都喝了,酒就留下。”
一排深水炸弹,足足二十四杯,每一杯都是三分之二的啤酒配三分之一的威士忌,混酒一口闷,后劲十足。
一般男人看到这样一排都发憷。
众人见疤爷对谢浓发难,都停下搓麻、打牌、撞球、唱歌看过来,虽然他们也不清楚谢浓究竟哪里得罪了疤爷,但二把手要教训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们做小弟的只要跟着起哄、叫好就可以了。
“吁——”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喝!”“快喝!”,包厢气氛一下子被推上了高chao。
大抵男人都有劣根性,比起怜香惜玉,他们更爱辣手摧花。
谢浓笑,笑是媚的,眼睛却是冷的,她矫情道:“……哥哥,我是来送酒的,我可不陪酒。”
爱出头的小弟见她拿乔,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提起她的头,把她摔在矮几前:“不识抬举的东西,疤爷要你喝,还不快喝?”
谢浓笑容不变,只牢牢地盯住疤爷:“但……要我陪也行……”她放轻了声音,声音淡得像一缕烟,“哥哥,我要你陪我喝,我们来玩‘高山流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