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麻烦别人,或者给别人带去麻烦的人,用陈凯的话来讲,就是一个太过独立自主,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不会去找别人,简而言之,总在为别人考虑,不懂得照顾心疼自己。
他好好的要心疼自己做什么?也不觉得去承担责任,解决问题有什么困难的,习惯了,自己也觉得无所谓了,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直到刚才,刘振宇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一个简单的剪彩仪式而已,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更何况早上都答应了楚歌的。只是在酒店里看到门外有那么多的媒体记者架着摄像机时,刘振宇的心里突然有一丝慌乱和忐忑,这是楚歌公开关系以后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出现。
偏头看到楚歌头顶亮闪闪的好感度99,刘振宇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前,下意识的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小楚,剪彩仪式我就不去了吧。
行,那你在这儿等我。
楚歌居然也什么都没说的直接答应了。
发着呆发着呆的,突然看到镜子里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刘振宇转过身,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英俊得让人有些头晕目眩,和刘振宇的温和是极端的相反,楚歌从内到外都给人一种攻击性极强的感觉。
像草原上的头狼。
“想什么呢,我来了都不知道。”似乎早就等着刘振宇发现自己了,楚歌冲刘振宇笑着抬了抬下巴。
“在想,我刚刚是不是太任性了,明明早上答应了和你出席活动,又临时反悔。”刘振宇有点闹不清自己刚才是哪里抽了,那不是他平时的性格。
楚歌没接话,他慢慢朝刘振宇走了过去,刘振宇莫名的想要后退,他的一只手撑在大理石打磨的盥洗台上,看着楚歌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走到自己面前。
“觉得内疚了?”
楚歌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维持着之前云淡风轻的样子,刘振宇苦笑着点了点头:“有一点——”
嘴唇被飞快的亲了一下,刘振宇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小楚……你?”
“现在还内疚吗?”楚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要是还觉得内疚,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时间更长一点。”
怎么可能会让刘振宇有反应过来的机会,楚歌倾身用力搂住男人后腰的同时吻了上去,“小……”开口说话反而给了楚歌可趁之机。
脑子“轰”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身体被困在了年轻的胸膛与坚硬的盥洗台之间,不是不会挣扎,也不是没能力把楚歌给推开,刘振宇被热情的青年亲得晕晕乎乎的,他没和人真正的接过吻,电影里蜻蜓点水或者靠借位拍摄的吻戏当然不能算真正的亲吻,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情人间的亲吻是什么样子的。
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只有在他开口的一瞬间闯进了他的口腔里,但很快又退了出来,搂着他,抚着他的脸颊,像一只可爱的小nai狗一样,轻轻舔舐着他的嘴唇,从唇角,到唇边,小心翼翼,又充满真挚的热情。
稍稍分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楚歌用一双水汪汪的亮晶晶的,又激动又小心翼翼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刘振宇心想,真的好像一只小nai狗。
“你没推开我,我就默认你不讨厌我亲你了。”没有从刘振宇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厌恶或者排斥的眼神,楚歌眼中像易碎玻璃一样的小心翼翼渐渐变成了冬天里的暖阳,不像盛夏里会把人烤得皮肤生疼的烈阳,楚歌眼里的光,是温暖的,喜悦的,怕灼烧到刘振宇一样透着细心的温柔。
原来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是这样。
刘振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你追别人也是这么找机会就亲的吗?”
“我哪儿追过别人啊,天地可鉴,刘振宇,我就追过你一个人!其他人我压根看不上,听清楚了没,打我还是小豆丁,从睁开眼睛看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这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楚歌急急忙忙的解释,只是这解释就解释,把人越抱越紧是怎么一回事?
“我信我信,快放开,你要把我勒死了。”刘振宇都要被楚歌那夸张的话给逗乐了,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睁开眼睛的第一天就是哭,外婆从别家那里要来了一瓶nai塞进你嘴里,你才没哇哇大哭。”
“我没把你勒疼吧?”楚歌赶忙松了手,低头一笑,“第一次光明长大的亲你,有一点激动。”
“敢情你还偷偷摸摸亲过我?”刘振宇抓住了楚歌话里的重点。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楚歌砸吧砸吧嘴巴,像一个小孩儿似的缠着刘振宇问:“宇哥,我亲你的时候你没推我,是不是不讨厌我亲你?嗯?说嘛!你不说话我就不让你走了啊。”
“不是还有宴会吗,别让客人们等着,快下去吧。”刘振宇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说嘛,说嘛,哥,我的宇哥,你不说我就再亲你……”
“不讨厌。”蚊子叫声一样轻轻的一声。
“什么?我刚刚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