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凳走去。
“你怎么知道他是?他可没有显出以前的元神。”杜鹃手里还拿着方才摘下来的陈年果。
无端将身上的衣袍脱下给锦瑟披上,将人牢牢的抱住:“因为他叫锦瑟。”
“你就没有想过他是邪力造出来放在你身边,为了夺取惘然的心的吗?”
“你呢?你是怎么认出我们两个的?”无端眼中多了几分安慰,抱着锦瑟的手如何都松不开。
杜鹃:“不知道,就是像。”
无端拿脸颊贴着锦瑟的额头:“他就是,不是像。”
“辛苦你们了。”杜鹃还是习惯席地而坐,衣袖一挥将满地落叶挥走,自己盘膝坐下,半束起的黑丝,盘桓在衣袖上。
无端像杜鹃看来,问:“你衣袖上的花……”
“怎么,我不能对谁动心吗?”
“应该是别人对你动心,这花毕竟是缝在你袖口。”
杜鹃握紧手里的果子:“恢复记忆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就是……应该的事情。”目光落在那颗果子上:“你喝过这忘情海的水?”
“我没喝,否则我怎么记得我喝过。”
“你拿这个果子做什么?”
杜鹃冉冉一笑,明媚无比,山脚大片的杜鹃都比不上他此刻的笑意:“给我缝花的那位他喝了。”
“他喝了?”
“是我哄他喝的。”杜鹃指尖一点,那闪着红光的果子便消失了。
无端望着杜鹃的侧脸,半晌才问:“你希望我问为什么吗?”
杜鹃放声而笑:“你想知道就问。”
“好,那你为什么要哄他喝那水?”
忘情海的风又吹起,漫天云彩都随之摇动……风中像是藏着点点杜鹃的香味,撩去杜鹃散在衣袖上的发,那发丝如同追着那风一般扬在空中。
耳边是远处海浪呼啸的声音,这边却静了很久。
杜鹃叹然,单手托腮,目光落在虚空的某处,像是懊恼,犹如无奈。
他说:“我累了啊……”
“不为别的,我真的累了啊。”
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杜鹃垂下双目,十分疲惫:“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到从前。”
“这两百年,你也辛苦了。”无端看着怀里锦瑟又苏醒的迹象,便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杜鹃说:“弦一,你说,我要是把以前的一切都找回来,时不时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
无端低下眼眸:“你明知道,不可能。”
“是啊,我都付出这么多了,还是不可能回到从前。”
锦瑟眼睛动了动,缓缓睁开,他拉住无端的衣袖:“弦一!”
无端笑了:“醒了?小白?”
“弦一?还是无端?”锦瑟有些迷茫。
无端揉揉他柔顺的小白毛:“是我。”
锦瑟爬起来,看看自己的模样,又看看无端已经恢复的元神:“为什么我一点变化都没有。”
杜鹃也上下打量了锦瑟一番:“可能……你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吧。”锦瑟翻看着自己的衣袍和白丝:“是不是我封印惘然用了太多的神力导致元神分离?”
无端叹然:“别乱猜,先回去吧,杜鹃,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杜鹃侧目而看:“果然恢复了记忆后就不一样,同我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
“先前没有神力,小白又受伤,你突然发难……我们怎么办?”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在魔界还有不少事情要办。”杜鹃衣袖一挥,往忘情海的方向走去。
无端大喊道:“你可别想不开跳海。”
那边的杜鹃直接甩了一个手刀过来,无端抬手一挥就将那道力道打断。杜鹃站在海岸中央,望向这边黑白两色神,心中无限感慨,终究是回不去了……
锦瑟对着杜鹃挥手:“你自己万事小心,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千万别被抓了。”
“得了吧你。”
无端招来一朵云,自己与锦瑟乘了上去。魔界天色虽是晴朗却总带着莫名一两朵乌云,两人往忘情海望去,只见杜鹃一人站在海岸边,那海浪尘尘袭来,每一下像是击打在心头一般沉重,他看着远方,而远方空无一物。
杜鹃在海边站了很久……不知道几个月升日落后一蓝衣人从天而降,他站在杜鹃身后,冷言道:“魔主要我问你,你们六伏诛什么时候能将惘然的心给他拿来。”
杜鹃提了提自己的衣摆,席地坐下来:“追风长老,你这么心急,怎么不自己去找?”
那名唤追风的人,冷冷的盯着面前妖治的魔,从怀中拿出一面铜镜:“你私自取拿陈年果,可知道该当何罪?”
杜鹃从袖口拿出那颗陈年果:“长老说的可是这个?”
追风伸手就要夺来。
杜鹃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