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收回骇人的目光,冲林哥温柔地摇了摇头,“没有。”
这周围又是镰刀又是锄头的,林子平不放心,上下其手把人摸了一遍,确定真没事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林子平捏了捏江崽儿的耳朵,轻声问道:“怎么又动手打人了?”
林子平一直忘不了江崽儿靠着一双拳头把欺负他的同学揍的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的惨状。但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江崽儿才高三。没想到这么大人了,爱动手的毛病还是没完全改了。
这只暴躁的小兽,天性难改。
江牧盯着林哥的目光看了许久,确定对方没生气后,才解释,“她骂我们。”
………
江牧把午饭做好后,换上衣服准备去接林哥,刚打开西屋门……
胖女人坐在灶台前烧火,见江牧出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有些人真是不要脸,整天腻歪在一起,恶心、变态。”
江牧步子一顿,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选择了置若罔闻。
江牧的忍耐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就那种卖屁股的人还当明星呢,真不够丢人的。估计有妈生没妈养的人就是他那个样子!”
林哥是他心里最柔软、最圣洁的存在,容不得丁点侮辱。已经走到门口的江牧猛地折回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语气Yin冷,“我不惹你,是不想让林哥分心,让他安心拍戏。”
………
“再说,”江牧补充道:“我没动手打她。是她追出来,往地上一坐,吱哇乱叫。”
林哥不喜欢自己爱动手打人的毛病,他已经改了,早早就改了。
“你凭啥说你没打我!!”胖女人一听,立刻止住干打雷不下雨的干嚎,灵活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江牧喊:“谁看你没打我了!!你就动手打我了!我脑袋现在还疼呢!!”
紧随其后的一众剧组人员:这还真是活久见,什么奇葩都有。
“给我把嘴闭上!”林子平不满她冲江崽儿高声嚷嚷,一记刀子眼甩过去,“我家江崽儿跆拳道、散打什么的都会。你要执意说他动手打你,那就真不客气了。”
“你看怎么样?”
胖女人听到此话,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闻声而来的村民听到这里,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你上个月刚把我新抓的猪崽子赖去一个,这个月又开始讹别人。”
之后便开启了叽叽喳喳的声讨。
“她可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泼妇,仗着自己那口子是村长,没少干了缺德事。这会看你俩有钱,肯定又想捞一比。”
“一看就想讹钱。人家那么有文化,怎么会动手打你。”
“……”
“……”
声音越聚越多,胖女枪口开始对着人群吼,“这是我家!都给我滚!滚滚!!”
村民被她这副找你拼命的架势吓的鸟兽散,只留剧组的几个人还没走。
一直不说话的赵岩走过来,“你们要不去我住的那家吧。他们那还有一个空的房间。”
“好。”林子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早知道江崽儿每天在这受欺负,我早就换了。”
江牧小声纠正:“也没有每天。”
有林哥给撑腰的江宝宝特别开心。
“赶紧走!”胖女人一挥手,表情像是赶瘟疫一般,“你以为我愿意留你们。”
林子平一歪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在我们走之前,剩下的房租是不是得还给我们。”
胖女人回屋的步子一顿,黑眼珠转了几圈,刚要矢口否认,林子平又道:“我记得当时是给了一月的房租,一天50,这才过了一个星期,剩下的钱呢。”
他和江崽儿都不会在乎这点钱,但林子平就是一分钱都不想多给她,生平第一次这么抠。
“钱让我花了!!”胖女人梗着脖子,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那你就等着进局子吧。”对付这种人,江牧有的是办法,“合同白纸黑字,按手印的人是村长。到时候进去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了。”
“我真花了!”胖女人脸上出现焦急,“我没骗你们。让我给儿子打过去还房贷了。他在大城市买了个房,那一万多块钱,够给他还好几个月的了。”说到最后,竟抹起了眼泪,“他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人家嫌弃他爹妈是农村的,嫌弃他没钱,我就寻思着多攒一分是一分,都给他打过去。我是真没钱,你们要不就把我送进局子,我老伴等开了春还得种地呢。”
气氛一阵沉默。
许久后,江牧淡淡地开口:“我看在你这份慈母心上。”
“林哥,我们收拾东西搬家吧。”
林子平点了点头,“好。”
“林哥。”回到屋里,林子平在整理衣服,江牧忽然道:“有妈的孩子就是比没妈的好。”
林子平动作一顿,想了想,自黑道:“也不一定啊。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