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寒冷的夜色里正在难过的兽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真的如愿见到心心念念之人为他丧失理智时,品尝到的是一种怎样的痛彻心扉,后悔悲伤……
李牧文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戳戳旁边一直专注的看着他的兽人,问:“菲利斯,我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懒了,以后我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做,你会不会嫌弃我?”
菲利斯亲亲他的额头,宠溺的笑,“呵呵~~~我就想让你什么都依靠我,最好没了我连路也不会走了,这样我就安心了,又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真是笨阿牧!”冬天的时候和心爱的人一起窝在床上,感觉好舒服。
“啊!混蛋,我就说我怎么越来越懒了,原来都是你惯的,居心不良的家伙,看我怎么罚你!”李牧文内疚的心情霎时烟消云散,扑到菲利斯身上往两边拉扯他的脸蛋,看着他的脸变得奇形怪状的模样,乐不可支。
“阿牧阿牧,都是我的错,不要闹了,好不好?”菲利斯求饶,他快受不了!
“不好,真有意思,原来你的脸还可以做这么搞笑的表情,太逗了!”李牧文无知无觉,继续捏着某人的脸。
“阿牧,你再不放手,就别想放了!”菲利斯忍无可忍的握住阿牧作乱的手,腰威胁似的往上挺了挺,阿牧再这么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就要不客气的吃掉他了。
李牧文充分的被腿间滚烫的温度和硬度威胁到了,身子僵住,尴尬的笑笑,“……呃,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我马上下去,不闹你了不闹你了!”心里却在悲愤,该死的为什么总用这个恐吓他,逼他乖得像个小媳妇。
“呵…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抱会儿,等一下就好了。”菲利斯伸手阻止了阿牧准备从他身上下去的举动,嗅着他身上温暖宁静的气息,啃咬着他发红的耳朵,努力平复粗重的呼吸和变高的体温。
可怜的李牧文耳朵被牙齿不轻不重磨得又麻又痒,虽然知道兽人只是小小发.泄而已,脸还是控制不住地滚烫起来。身体紧贴著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圈在腰上的那双胳膊修长有力,熟悉的温度没有丝毫阻碍的传了过来,李牧文觉得微微眩晕,呼吸都有些乱了。
可是他又不想一大清早就受罪,只能战战兢兢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感觉著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和心跳,一直高度紧张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菲利斯在家的时候就当个大型忠犬黏着他的阿牧,不在家李牧文就去陪洛可下下棋,或者去利维那里Jing进自己的雕刻手艺,他想给兽人最好的。
然而随着天气越发寒冷,日子却也渐渐变得不平静,菲利斯出门的时间越来越多,回家的时候也都是眉头紧锁,只是在看到他的阿牧时会换上笑脸。奥泽尔也显得比以往更加担心洛可,整个部落都像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
当菲利斯第N次把他锁在怀里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时,李牧文拽着他的衣领终于爆发了,他受不了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干着急的憋闷!
“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一直用担忧的眼神看我?”
“阿……阿牧,不要生气,只是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告诉你只会让你跟着担心。有什么危险我都会替你担着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年有你,我才会控制不住的担心,其实没什么的!”菲利斯握着他的手,安抚道。
李牧文气得猛的站起身,“你当我是什么?脆弱的女人?!我根本就不需要你这么密不透风的护着!我是你的伴侣,我希望的是和你并肩而行,不是懦弱的躲在你身后接受你全方位的保护!!!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不想让我担心?你明不明白,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只想着护着我才最让我担惊受怕!”
“阿……阿牧,我没有把你当女人,什么是女人啊?”菲利斯觉得委屈,他根本连女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该死的,在你眼里我就是雌性,也算是女人了,但是,我明明是男人啊,不是女人!算了,计较这个,只会把自己气死,你却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没什么到底是什么?”李牧文简直要把自己绕晕了,有气不能发,憋死了!!!
“真的没什么的,阿牧。就是因为冬天到了,出来活动的动物变得很少,而且大多植物都凋零了,所以不论食草还是食rou的动物,都缺食物。为了能度过漫长的冬季,会有一些强大的动物袭击部落,抢夺我们储存的猎物。”菲利斯宠溺的摸摸他黑亮柔软的发丝,爱不释手,继续说。
“不过,冬天兽人能猎到的东西也不多,勉强能维持需求而已。如果被抢,部落的冬天不会好过,所以兽人们为了保护家人和部落,都会拼尽全力来守卫。今年有你带回来的大米,很受雌性欢迎,减轻了部落的压力,阿牧,你真好!”
李牧文皱眉,民以食为天,古时人在饥荒的时候甚至不惜食人,完全没有人性,更何况是那些智慧并不高的野兽呢?只怕它们为了生存,会比人凶残百倍,固执百倍!他只恨自己读了那么多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