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两个人。”
“霍熙,你听过说……”
“我不听!得不到就毁掉这种事,他干过一次,我现在做什么也不过是跟他扯平而已。这是他欠我的,也是你欠我的。”
霍熙说着,伸手就要去解苏哲的皮带,可不想苏哲乘他低头的空档直接一头撞在了他的面门上。
“你……你……”霍熙捂着鼻子坐在地上,发出的每个字都喷溅着血滴。再看苏哲,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举起染血的拳头,一拳就把他打得晕了过去。
☆、只是去便利店不小心摔的
看着昏死在地上的霍熙,苏哲才喘着粗气拔掉扎入手掌的铁钉,疼痛或许是此刻能刺激他潜能的唯一途径。
迅速环视了一下四周,苏哲先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霍熙过分信任药物效果而掉以轻心,或是他还没变态到喜欢现场表演的境地,所以这间废屋里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脱离了险境,从那辆守在他们小区门口的面包车几乎可以断定,霍熙绝不是单独行动,而那些人此刻可能就在附近,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
看了一眼虚掩的门,又看了一眼锈迹斑斑的窗户,苏哲走到窗边,憋足劲试了一下,只推开了一条狭缝。浑身的燥热让他的意识一寸寸的流失,方才制伏霍熙已经花了他太多的体力,可即便如此,捡起丢在一边的手机,苏哲咬咬牙还是把它揣进了兜里。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使出浑身的力气,苏哲终于推开一条容身的缝隙,然后翻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苏哲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本能的朝着一个未知方向逃离。靠着残存的意志重复着机械的迈步,苏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将去向哪里。只是传入耳中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脚下一软,苏哲终于耗尽力气倒在一片空旷的田地里。极度的疲惫困住了他的四肢,却仍有一把火在他体内肆虐蔓延,炙热的温度令他口干舌燥,那种令人发狂的感觉一点点的消磨着他的理智。一面费力的喘息,一面以极慢的速度掏出手机,苏哲没有拨通110,而是摸索着按下了回拨键。
“霍熙?”
“是我……”
“你没事吧?”
“我……没事啦……”
已经分辨不出边秋电话中传来的紧张与担心,苏哲的嘴角定格在一个微笑的角度,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或许只是想在失去意识之前再听一听边秋的声音。
在医院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看着病床边眼圈红肿的关佑和时光,苏哲伸出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挨个拍了拍二人的脑袋。
“哭什么,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
其实苏哲会昏睡不醒,除了药物反应,主要是由于脱水引起的休克,最严重的手部穿刺伤也止了血打了破伤风。可二人一想起他俩赶到医院时苏哲的样子,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哥,你可吓死我俩啦。”
“我没事。”苏哲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拍着关佑的肩膀问了一句,“是谁把我送来的?”
“我也不知道,医院的护士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我俩才赶来的。”
医院。手机。苏哲闭上眼试图将残破的记忆和零碎的信息拼凑到一起,他现在急于想弄清楚在他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好像是在一片旷野里,很显然,他是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来的。然后呢?医生只要稍作检查就会发现他中了催情药,再加上他的外伤,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推断他必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这件事没有惊动警察吧?”苏哲如此关切这个问题自然有他的考量,事关霍熙还有边秋,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闹得满城风雨,这也是为什么他揣着手机却没有报警的原因。
“Mark叔昨天来过医院,他已经把事情压下去了。”
听着关佑得回答,苏哲稍稍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Mark叔这么做可能完全是出自保护霍熙的私心,但他还是暗自庆幸。最担心的事情没发生,苏哲转念想起了最担心的人。
“那……边秋呢?他来过吗?”
他想见他,又不想见他,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在得到摇头的否定答案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哥,你别难过,秋哥他这两天好像有点事,所以才没能来看你。”
好像有点事?这说法透着隐晦的牵强,随着记忆chao涌般回归,苏哲想起了那晚的所有细节,包括霍熙一手策划的那个足够把他不管是死了残了还是失踪了的所有消息统统挤出版面的头条新闻。
“他……到底怎么了?”
面对苏哲的追问,关佑咽了口唾沫,嗫嚅着说道,“他……前天晚上……被人拍到……和席娜在车里……”
关佑试图从他有限的词汇库里挑捡出那些没那么刺激的词语,但是对于那条占了整版,题为的轰动新闻,想要把它翻译成苏哲可以接受的级别实在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