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安盯了他的手指半响,终于有些忍无可忍地说“不要再摸了。你这禽兽,别对着一张纸都能发情。”
圣烈德抬起头看了尹安一会儿,突然将纸抢过来,捏在手中用力地抖了抖,一边抖一边示威似地说到“我就发情了,那有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今天就爱上这张纸了,你别想把它从我手中抢走!”
“你别逼我揍你。”
圣烈德哼了一声“你揍我也没用,我们的爱是绝不会向强权低头的!”
尹安不再多言,扑过去将他按在马车里用力打了几拳。
圣烈德奋力反击,两人你来我往,半真半假的打了很久,打得难分难解,不可开交,甚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直到尹安开始放火烧圣烈德的衣服,圣烈德才一边手忙脚乱地用魔法灭火,一边说“我没爱上那张纸,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还藏着什么机关、魔法之类的。他妈的,你快帮老子把火给灭了!”
尹安放出一个魔法,将他身上的火扑灭。
圣烈德惊魂未定地倒在座位上,喘着气说“你明知道我怕火,还用这种那么难熄灭的火烧我,你真想把我烧死啊?!”
“谁让你胡说八道。”
圣烈德把纸卷起来,用魔法使纸变硬后,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这是□裸的嫉妒,你嫉妒我爱上别人了。”
尹安抬起手,指尖上蹿出一团小火苗。
圣烈德马上把纸塞进他手中“我现在已经不爱它了。”
尹安把羊皮纸折好放回瓶子,再放进衣服的一个暗袋里。
折腾了一番后,尹安理了理衣服重新坐好“应该没有暗藏玄机,斯蒂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把你家里的路西法雕像从六芒星上移开就是了。”
圣烈德眨了眨眼看着他“那么大尊雕像还是大理石的,哪有可能说移就移。”
“我觉得,应该会很容易移开。”
圣烈德看他如此肯定,摸着下巴想了想,点点头说“也是,斯蒂既然想让我们移开它,就应该做了些准备。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奎德,应该会有地方需要他帮忙。”刚说完他就猛地回头“为什么要移开雕像?”
尹安打了个瞌睡,靠在车厢上,懒懒地说“自己想。”
圣烈德推了推他“我要是想得出还会问你?”
尹安摸了摸口袋,把装着牛皮纸的瓶子扔给他“问你的情人去。”
圣烈德握着瓶子看了一会儿,委屈地说“我情人不肯告诉我。”
“也是......”尹安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你这种没有一点大脑的人,你情人嫌弃你还来不及,哪里会想搭理你。”
圣烈德凑过去,磨着牙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下车。”
尹安半睁着眼睛看着他,无比淡定地说“我不介意走回去。”
圣烈德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晃了晃。
尹安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去,用力拉开他的手,干咳了几声说“别掐了,我告诉你就是了——六芒星在印度的一个宗派中是男女结合的象征符号,禁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指男女结合,现在明白了吧。”
“喔~原来如此。”圣烈德点了点头,点了一会儿又问“奇怪,你和斯蒂为什么会知道关于六芒星的事?”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学无术,每天都只知道和女人上床。”
“和女人上床哪里有问题了?!”
“没问题,看看你这几年只长身体,不长大脑的样子就知道,绝对没有问题。”
圣烈德扑过去再次掐住他的脖子。
尹安哑着声音,挣扎着说“快放手,我真的会被你掐死的。”
“掐死最好,一了百了。”
尹安屈起膝盖朝他的肚子撞去,圣烈德放开手,向后一仰,躲过攻击。
圣烈德这一次用了不小的力,尹安的脖子上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一圈红色的痕迹。
他揉了揉脖子,用力喘了几口气说“我有一段时间不是对宗教很感兴趣吗?当时看了不少有关宗教的书,知道了有关六芒星的事,后来在和斯蒂闲聊的时候就告诉了她。”
圣烈德哦了一声,把跌落在地的瓶子捡起来,扔回尹安怀里。
☆、思念
尹安把瓶子收好,坐回马车。
窗外是拥挤的街道,茫茫烟雾掩盖不住夜色下的繁华,街边的小店纷纷点亮烛火,将街道染上一层暧昧的色调,蝙蝠倒挂在房檐上,行人或匆忙或悠闲地走过,低低的说话声不时传进马车。
尹安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街道,突然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眼前的一切都疑真似幻,像一个令人沉醉的梦境,却又真实的令人心悸。
无力的感觉突然袭来,只是转瞬之间,他体内的器官开始痉挛般抽搐,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饥饿,头痛欲裂,口舌干燥,肌rou酸痛,原本令人慵懒舒适的柔和光线此刻也疯狂地撕咬着他的肌肤,阵阵蚀骨的疼痛令他几乎丧失理智。
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