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是不是可爱到不行>3<!”回家的车上,小小兴奋地拉着白念卿絮絮叨叨。
“你没看到他被我噎到时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还有不小心摔到时泪汪汪的大眼睛,还有还有……”像个发现了新奇事物的小孩子,小小似乎在她这个失忆的朋友身上找到了不少乐趣。
白念卿面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听着妹妹说着关于小王子的种种,心底在第一次听到陆明远这个名字时就存在的隐忧,却随着小小口中越来越多地出现陆明远这个名字时,而越发浓重起来。
小小对陆明远的关注程度,不得不让白念卿认真考虑起他将来成为白家女婿的可能性。
只是这个念头仅仅在脑海中一晃而过,白念卿心底就觉得不太舒服。
那是他护了近二十年的妹妹,当她的生命中出现另一个或许比他还要重要的男人时,白念卿心里竟觉得被揪得生疼。
不过白念卿早就知道,他和小小构筑起来的坚实堡垒,早在他意识到这样的世界太小也禁锢了他们两个太多的自由时,就已经清楚地明白,早晚有一天,他们的世界里将不再只有彼此。
虽然明白,但白念卿还是忍不住想让时间过得慢点,再慢点,这样,他能护着小小的时间也会更多一点。
好在即使陆明远在小小口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但他们都还小,离他们兄妹分离的时间也还早。
从小小的絮叨中,白念卿得知陆明远对他和唐渊的过去一无所知,现在的唐渊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路人,甚至因为得知了“告白门”的始末,而对唐渊产生了怀疑。
失忆后的少年不再拒绝大家的关心和爱护,只是要求把唐渊留给他去处理。
白念卿对此不置可否,反正有陆明睿在后面护着,那孩子出不了大问题。
白念卿发现,自己最近见到陆家小公子的频率似乎,越来越多了。
当那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朗嗓音,带着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懊恼,对着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的闪光灯条理分明地回答那些记者们尖锐的问题时,白念卿难得微微蹙起了眉。
直到那个来者不善的记者,不死心地再度质疑那孩子住院这件事的真实性时,于情于理都让白念卿不得不站出来,出声道,“我可以证明。”
白念卿并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竟然就让那孩子对他产生了那么强烈的信任感。
这种感觉很微妙,尤其是对除了小小外,对其他人都温和却又距于千里之外的白念卿来说,太过突然,也有些过于……亲昵了些。
当那孩子躲在自己身后,听到自己对宋美郁热络的言辞表现得冷淡而又敷衍的时候,白念卿甚至能察觉到那孩子捏着自己衣摆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或许是担心会笑出声来,那孩子竟然直接把脸埋在了他的后背上。
即使与小小都很少有肢体接触的白念卿,在那个瞬间忍不住僵硬了下身体,在发觉那孩子察觉到后,才叹息着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任由那孩子继续靠着。
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陆明睿会那么护着这孩子了。
这种对任何人都几乎没有防备心的小家伙,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这么大的。
因为陆家的车出了问题,所以白念卿决定先送陆明远回家。
在车上时,白念卿再次确定了一件事。
失忆后的小王子,在面对他的时候,似乎总显得紧张而又拘谨。
只是那样专注而又热切的眼神,却让清楚这孩子曾经喜欢上一个男人的白念卿,觉得有些古怪和……好奇。
没记错的话,在这孩子失忆后,自己一共也没见过他几次,为什么这孩子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心底轻笑着,在看到那孩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捏着酒杯的手指时,白念卿终于还是先一步出声了。
白念卿从不饮酒,确切地说,在所有知道白念卿的人眼中,包括他的母亲和小小在内,都对他酒Jing过敏这件事讳莫如深。
因为他确实是在第一次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上,因为一杯浓度极低的果酒而险些休克丧命。
只是他这个人,即使外表看上去再温和,也仍旧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顽固和倔强。
整整十五年的时间,从一点点泡带有酒Jing成分的浴盐,差点在浴缸里被溺死,到现在即使喝下整瓶酒也仍旧可以面不改色,这个男人即使生来就锦衣玉食,也仍旧能对自己狠得了心,下得去手。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早一步战胜了自己在身体上的弱点,才能依旧健康地活到今天。
母亲在父亲离世后的那段时间,凭着一身狠辣的作风,硬生生把白家于风雨飘摇中稳了下来,却也因此,留下了不少隐患。
白家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即使是在父亲在世时,也是如此。
想到曾经不止一次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被掺到自己杯中的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酒Jing,白念卿的眉目笑得越发柔和——尽管白家如今的掌权人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