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虞沉庭心痒难耐,可相卿淡定得很,反问他,“你会吗?”
虞沉庭伸手又勾了上去,舌尖shi润, “我舍不得,呵呵,你拿捏住了我的七寸料定我舍不得。不过是合欢的春药而已,乌奴王子喂到我嘴边没得逞……”
话未说完,相卿已经将他压到墙上,死死抵住他亲了上去,狂风暴雨,他发狂了,吻的毫无章法施虐也不过如此。
虞沉庭不仅没有推开他,还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疯,唇齿交融,两个人的舌与津ye交缠。
分开后,扯出一根津线挂在嘴角,虞沉庭伸出舌头在他的嘴角舔,再稍稍抬眼望他,双目含春,他用撒娇的语气诱惑着他,“陛下赏我一夜可好?”
合欢丹入喉催情,虞沉庭双目含魅这么一嗔,相卿再难忍受拦腰直接将打横抱起,虞沉庭在他怀里笑,指尖划到他的衣襟,“陛下,色欲熏心呐。”
一夜旖旎,大汗淋漓,虞沉庭面色chao红,呼吸还没稳回来,“你的那位宋小姐也会这样伺候你吗?”
相卿看着他,看着虞沉庭的嘴张张合和,没心没肺继续说,“合欢丹果然厉害,如果今日那乌奴王子真硬逼了我吃下去,我肯定也会这样丢开脸面去伺候他的。”
“她不像你。”
“嗯?”
相卿蛮横,一把将身上的虞沉庭压到床上,欺身而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她不像你,她不会这么轻易作践自己。”
也不晓得是不是合欢丹的作用,相卿竟然抚上他的脸,“因为她知道我是不会心疼的,所以你和他不一样。”
虞沉庭是真被相卿折腾的Jing疲力尽了,坐在沐浴的浴桶里,他乏累的眼皮直打架。
相卿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意识模糊,这时候一直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好温柔,“听说你日日都在窗边吹冷风?”
虞沉庭昏昏,抚额,“听谁说的?”
“穆战。”
“冬天了,想等场雪来好好地看一看。”
虞沉庭从前为皇太孙,皇太子,满脑子都是国家家国,他没有时间为明月花草驻足,他没有欣赏过人世景色。
现在他居然开始学着把握时光,他在空地挖了个汤池想在夏天仰望明月繁星,他拖一把躺椅享受雨后的秋阳……
“那就去看吧,春夏秋冬,去将大江南北的四时美景看遍吧。”
出浴时,虞沉庭打了颤连打了个喷嚏。
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的正香时好像被人抱在怀里被喂了东西,喝下后不稍多时身上就暖了起来。
清晨黎明,虞沉庭知道相卿该回宫了,在他起身时虞沉庭伸手拽了他,嗓音发哑,“你来的上次……”
虞沉庭抬头,很执着,“那天那碗姜汤是不是和昨夜一样是你熬的?”
……
“嗯。”
满足了……
此生已满足了……
相卿真该走了,他不得不去去面对他的国,面对他的山河。
乌奴与过旧国联盟为何置之不理,为何总总下不去痛手赶尽杀绝。
朝廷内外人心险恶,多少人一双厉眼盯着长晏侯府,一着不慎,一个不当心他们就要喊杀杀杀。
他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护住一个虞沉庭,可是他护不住一个虞国太子。
“乌奴与你旧属联盟,八万骁勇大军已步步逼我大越……”
“由你去吧,我派穆战与大内暗卫护送你。”
相卿已将门推开,一脚踏出去就是他泱泱大国。
前一刻,满心欢喜。
后一刻,从云颠跌落。
相卿已经从踏出去,真是毫不留恋地离开,郎君好生无情啊……
泄了气,攥着被子的手一点点松开,虞沉庭兀自嘲起来,“我还有一份大礼还没送你啊。”
虞沉庭走的那一日,宁珩站在城楼送他们,直到一行人远远离去隐在角落里的帝王才出来,他这才敢出来遥遥望着他。
“殿下一定会回来的。”
制退乌奴,立了功回来,这般功劳朝廷上再没有人敢多生口舌,又或者……
离开啊,离开大越,随旧国旧人离开,走遍大江南北,平平安安。
虞沉庭是个潇洒的人,爱也潇洒,痛也自然潇洒。
他是虞国的太子,怎么一辈子困在小小侯府,窝囊狼狈一生。
既然是亡国的太子,当然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战鼓对擂的交战之地,野风呼呼,好浓的血腥味。
虞沉庭站在城楼上,城楼下是乌奴的王子,是他虞国的旧属,八万大军,黑压压一片,一步踏出地动山摇,战旗烈烈,蛮族的战士们个个野性。
虞沉庭站在城楼上往下看一眼对峙的大军。
真是心惊胆战。
他不禁退步,可是后面就是穆战,他铁甲银盔,意气风发,他不肯他退,“这是你最后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