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舒服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带秦淮去一趟医院。回来再收拾你们。”
刘峰捂着脸不敢吭声,一个劲点头。
陈可南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在车上三言两语问清经过,问到打架原因,秦淮却怎么也不肯说,实在被陈可南逼得没法,才不情不愿地低声说:“因为他们骂你。骂得很难听。”
陈可南没听明白,试着纠正他的意思,说:“他们骂你?”
“骂你。”秦淮不悦地说,“你。”
陈可南盯了他片刻,终于问:“他们骂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淮没想到他这么说,瞪圆了眼睛,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多管闲事行了吧!”说完恼怒地扭头对着窗外,任凭陈可南再怎么说话,他都充耳不闻,一个字也不说了。
医生说秦淮的手腕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处理了一下,用吊带固定好了。陈可南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看见秦淮垂着脑袋坐在花坛边上,左手吊在胸前,看上去可怜巴巴的。陈可南走过去,秦淮冷淡地瞥了一眼,故意不看他。
“还跟我生上气了?”陈可南有些好笑。
秦淮不搭理他。陈可南挨着他坐下,秦淮刚往旁边一挪,就被他按住了。
“所以你是为了给我出气?”
“我吃饱了撑的。”秦淮说。
陈可南笑了笑,“你挺讲义气啊,我跟你也算自己人了?”
“谁搭理你。起开。”
“臭小子,这回你又要挨处分,知不知道。”陈可南伸出手,似乎是想出气,但实在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只得放下了,“随他骂就是,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
“别人骂你你也不生气?”秦淮匪夷所思。
“反正我又听不见。”陈可南笑起来,“你别告诉我你以前没骂过我。”
秦淮不吭声。
“手还疼不疼?”
“废话。怎么可能不疼。”
“活该。叫你打架。”
陈可南见他揉了揉前额,不由问:“怎么了?”
“不舒服。”
“被揍了能舒服?”陈可南说,“头疼吗?”
秦淮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坐过来,”陈可南说,“借你靠会儿。”
秦淮忽然别过头,“谁稀罕。”
“那就走,回学校去。”
陈可南作势起身,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立刻抵在了他肩膀上。他不由笑出声。
“煮熟的鸭子。”
“什么?”
“嘴硬。”
秦淮嗤了一声。
太阳渐渐西移,陈可南望着地上两人投在一起的硕大的怪影,感到肩膀有些酸了,伸出另一只手在秦淮头顶拍了拍。“行了,回去了。”
秦淮像是睡着了,不耐烦地哼哼两声。陈可南又说走,他死活不动,“再坐一会儿。几点了?”
陈可南掏出手机报了时间,秦淮说:“再坐八分钟。”
“为什么?”
“马上第二节课就下课了,再坐公交回去,最后一节也下了。”
“行啊。”陈可南说,“那就记你旷课两节。”
秦淮因为手伤不能参加篮球赛,全班总共只有五个男生,除他和刘峰以外,其余几个都是被拉来充数的,乐得不参加,陈可南索性让他们弃了权。
篮球赛安排在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的晚饭时间,只打四十五分钟。许多人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将篮球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天陈可南心血来chao,请秦淮和王肖易去教师食堂吃晚饭,饭后三人踱到篮球场,王肖易替两人开路,轻车熟路地挤到最前面。
场上你来我往打得热闹,女生们的尖叫让人忍不住跟着心chao澎湃。“文科班真是没人权。”陈可南感慨道。
周围的人都在叫“黄俊捷”,秦淮轻蔑地说:“黄俊捷打得特烂,还不如我。”
陈可南睇了眼他吊着的手腕,“你先养好你那小爪子吧。”
“秦淮?”
秦淮回头一看,罗雨洁站在旁边,腼腆地朝他微笑。他不觉也一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刚刚都没注意。”
罗雨洁又笑了笑,注意到他身边跟王肖易说话的陈可南,不禁做了个小小的鬼脸,把声音放得更低。“你手怎么了?”
秦淮为了听清她的话,不得不微微弯下腰,满不在乎地说:“上周跟九班两个傻丨逼打了一架。没事,就是扭伤。”
罗雨洁皱起眉毛,“你要好好注意啊,不然好不全的。”
“我知道。”秦淮话没说完,陈可南一碰他,“你们看吧,我回去了。晚自习准时上,听见没有?”
“我要去你那儿坐。”秦淮赶紧追上去,回头冲罗雨洁招了招手,“先走了,拜拜。”
周末余俪说她开车来接秦淮,他在门口左等右等,门口拥挤的人chao已经散去,还是不见她来。秦淮等得不耐烦,去超市买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