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换衣服吃东西,这些折腾完,才让人继续睡。
萧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M国时间早上十点,齐漠仍旧趴在床边,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被他的动静弄醒,齐漠迷迷糊糊地问:“阿琰,怎么样,还难受吗?”
萧琰摸了摸他的头,轻轻说:“已经好了,安心睡吧。”
然后起身把齐漠抱起来,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晚饭的时候,两个人终于状态完好地坐在桌子边吃饭。
因为萧琰淋雨生病的事,齐漠既不想他赶飞机辛苦,又不想留在M国这边,问道:“阿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萧琰想了想:“后天。”
齐漠不明白萧琰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再多费时间。
但第二天,杨女士的电话解决了他的疑惑。
“凶手抓到了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嘶哑低沉,含着明显的恨意。
萧琰:“抓到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无期徒刑。”
“好好好。”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在另一边泣不成声,电话很快被挂断。
回国前萧琰通过齐漠的关系,委托别人关注杨女士。
走之前,他给这位母亲发过去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座墓园,葬着萧澜的衣冠冢。
将要登上回国的飞机的时候,受托的人打来电话,告诉他们杨女士进了医院,因为劳累和情绪剧烈起伏。
齐漠看向身边的心上人:“要去看看吗?”
萧琰摇头,“不用。”
他不是萧澜,去看她也不过是在伤口上撒盐。
飞机在轰鸣声中起飞,将那座城市抛在身后,齐漠看着翻着杂志的萧琰,忍不住问:“阿琰,杨夫人是怎么发现的?”
萧琰:“我留了线索。”
齐漠试着理解他的想法,“是因为不希望萧澜完全被抹杀吗?”
“一部分。”萧琰的目光悠远绵长,“更重要的是,我亏欠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萧澜。”
因为是萧澜,所以照顾他的母亲,为杨女士筹谋后路,也因为是萧澜,所以希望那个年轻人被记住。
……
这之后生活继续恢复平静,将在暑期上映,但在上映前打算先参加四月的桂叶电影节,作为一部非商业巨制、偏文艺的爱情电影,如果能够拿到奖项,票房会好看很多。
这是萧琰第二次参加国际电影节,而他今年才二十四岁不到二十五岁。
弗瑞打电话来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告诉了萧琰另一个消息。
“萧,你有兴趣参演一部纯粹的文艺电影吗?”
“什么类型?”
“唔,哲学与人性的。”
“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正在筹划的电影,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不行!”旁边的齐漠脱口而出。
弗瑞听不懂中文,没有在意,“萧,你可以认真想想,我保证,我的这个老朋友导演水平绝对有保证。”
结束电话后,萧琰看着齐漠。
齐漠脸色很不好,过了好久才说:“阿琰,上辈子你用这部叫做的电影拿到了世界电影最高奖项,但是、但是我听别人说过,你后来没出戏,心理状况出了问题。”
他抬起头,热切地吻着萧琰的唇,边吻边含含糊糊道:“阿琰,我们不接这部电影好不好?”
他不懂什么叫电影艺术,也忍受不了所谓的为艺术献身,尤其这个人是他的心上人。
齐漠只想萧琰平平安安,无忧到老。
萧琰张开嘴,任齐漠急切到毫无章法的索取,这种温柔沉默的纵容安抚了齐漠,激烈的吻逐渐缓和下来,齐漠一下一下亲着萧琰唇角,“阿琰,你想演什么样的电影,我给你投资,这一部我们不参加好不好?”
萧琰亲了亲他的眼睛,“好。”
怀里的人有几分愕然,一部能够拿世界电影最高奖项的片子,就是路人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阿琰就这样轻轻易易地放弃了。
有蜜水从心底汩汩而出,齐漠抓住萧琰的手十指相扣,“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放弃了那部电影。”
“不是你的原因。而且——”萧琰说,“不要误会,我从来没有一个拿到世界电影最高奖项的梦想。得到与失去,都没有那么重要。”
虽然已经渐渐学会喜欢拍电影,但比起那些热爱电影事业并愿意为之奉献一生的人来说,萧琰的这种喜欢浅薄而稀少,并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齐漠得到了承诺,放下心来,但出于愧疚,他很想为阿琰量身定制一部大电影,为此把天华上下折腾得人仰马翻。
还是萧琰在陈盛隐晦的提醒下,最后阻止了他。
萧琰敲着齐漠的头,含笑说:“你要是真想补偿,就认真工作,空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