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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同庆,说起来轻松,心里的不是滋味惟独自己才知道有多酸涩。
深呼吸一口气,天殊闭上眼,试图入睡,可怎么也睡不着。白日里还好,可以看书,处理公文,利用相亲的男人们打发时间,或是四处转转。入夜了,灯火通明时也还好.可直到困倦了,一熄了灯,头靠上了枕头,大脑就完全失控的抗拒睡眠。
低咒一声,她直起身,见鬼的,她已经大半个月睡不好了!
每夜都这样,刚开始她只能起来看书到累,到最后,硬是在床上翻到不能再翻才能入眠,却极其容易惊醒,老是做关于烈无羁的梦。
不是梦见他突然消失,就是梦见他和朱颜公主在一起。
对于她,简直是恶梦连连啊。
哪怕心里烦躁得要死,她却偏偏不能表示出半分的异样,每天顶着熊猫眼让侍女们大呼小叫的照顾,要命的是,老是有关于烈无羁和朱颜公主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今天他们去了哪里,明天吃了什么膳食。
据说,这位朱颜公主,还是烈无羁的老爹,亲自向帝王请来的。
明摆着就是赤裸裸的联姻啊!
每听一次烈无羁怎么怎么样,她的牙齿就要咬紧一次,心就要揪一次,这种感觉好难受,烦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恨得要死,又好想去见他。
自从那夜后,她再也没有和烈无羁说上一句话,也没有近距离的坐下来过,只是不断的风言风语飘来飘去。
啊,一想到他,就好气好怒!
他那个香囊,怕是他爹亲自向朱颜公主讨来的,所以才这么宝贝的系在腰上。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就直说他喜欢朱颜公主啊,用那种眼神看她,好像她高攀了他似的,好像她靠近他一步就受不了似的。
就算她任性,就算她胡闹,可他们毕竟也相识了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就这么轻易的可以把她完全的抛到脑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回傲月城前,他明明还是和她很好啊,他们一起看烟火,他还几乎亲了她呢!为什么变化得这么快,她完全是为了他才悄然离开,他还以为是她存心欺骗,难道他还记恨在心,才故意对她好的玩弄她,让她现在这么失落的难过?
不行,她要诅咒他们,她要学咒术!
猛的起身,打开枕边的夜明珠盒,借光披上外衣,赤着脚就这么下地,走到外厅的书柜去寻找咒术类的书籍。
他让她品尝到这种苦涩的味道,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翻找了半天,忽然的,嘎哑的笑起来,嘎嘎的,几乎笑到落泪。
软软的转过身,迈着冰凉的双脚,拖拖的回到床上,用被褥将自己盖好,双掌捂住脸,无声的,两行泪滑下。
如此的挫败。
烈无羁,你够狠,你会后悔的!
不知觉中睡去,醒来是全身的疲倦,晚上睡不着,早上醒得又早,紊乱的作息直接导致好不容易养得好些的身体,迅速的又差了下去,不用人说,她也知道自己瘦了很多,连衣裳的手腕扣结,都松弛了很多。
侍女们服侍她起身,梳洗打理,早膳。
因为神色不好,她尽量挑晚上和父母用餐,省得让他们看出太多的异样而担心,只是,Jing神的恍惚有点不受控制。
只要思绪一个松懈,烈无羁就会闯入她的世界,无法驱赶,硬是将她搅得乱七八糟的。无法招架,不能抵抗,无能为力的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受和状态,可自从和烈无羁闹僵后,又出现了联姻的朱颜公主,便不受控制的开始晦涩。
低迷又Yin霾,哪怕她竭力掩饰了,也无法控制的一天天羸弱了。
“少主子今日要四处走走么?太阳正好呢。”侍女细声细语的将外裳披上她的肩。
“不了。”坐入躺椅,她拿起本书,回答得懒洋洋的,“院子里同样是有阳光的。”她不想出门,整个傲月城无论去到哪里,都有她和烈无羁的回忆,看了就郁闷。他们从小一起成长,傲月城里哪个角落他们都涉及过。
想到烈无羁,一阵烦躁上心,好厌恶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不能轻易的放下呢,不是有很多相亲的男人啊,怎么半个都看不上眼的,和每个人相处,想的都是如果是烈无羁,这样的话题他会说什么,这样的场合,他会做什么。
烈无羁、烈无羁,她难道就摆脱不了那个混蛋的Yin影了?
那个对她如此恶劣的混蛋!而且他还勾搭上了个公主!
牙齿用力咬上,忍住心头被揪起来的痛,却忍不住将手上的书用力扔到远方去,沙哑的命令:“收拾行李,我要出门。”受不了了,她一定要离开傲月城,再呆在这个到处是他的地方,她迟早会崩溃的。
“出门?!”侍女们大惊,左顾右看,没有人敢擅自行动。少主子失踪了六年才回来,要是再出个门,永远不回来了可怎么办啊?
“还不快去!”没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