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生活,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还活着干什么?”
江祥晖心如刀绞,那个时候鲁见天的心里有多悲痛?有多绝望?
“可是我忽然想到林庚他们。林庚是我的侍卫统领,在那次袭击中首当其冲,受伤最重,所以你没见过他。他们是与我最亲近的人,我亲舅舅和亲哥哥连我都杀,更不会放过这些熟悉我的人,做贼心虚的人多半如此。我不能让信任我的人糊里糊涂地冤死!”
鲁见天冷笑一声,“我一直在暗中偷偷练武,原本是为了欺骗和预防那些个异母兄弟们,想不到却在‘自己人’手上逃了一命!我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见到林庚后,他立刻带领侍卫们护着我杀出国舅府,逃到王安离府上。”
这时,城门已经大开,那个在城楼上斩杀郭史平党羽、率领百官叩头参见的年轻文官带着众官员出了城,与周纪傲并立军前,鲁见天对他投以一个温柔的笑,“小王是我谋士里的首脑,因为怕被那些兄弟们暗害,忠于我的臣子们一向都是和我暗中往来的,我认为郭史平既不Jing明、也无才干,一直不让他参与英德殿的秘密聚会,郭史平不知道满朝文武中谁是我的亲信。举事拥立我为帝时,我属下的武将都无法再隐瞒,而文臣们都在幕后策划,还没有暴露。”
谋臣的首脑?彦的左右手?挺年轻、挺俊秀的人,江祥晖在为鲁见天心疼的同时,也为他与这个姓王的人的亲密而嫉妒,为什么当时在鲁见天身边的不是自己?
“小王连夜秘密安排我出京,我把在京的臣下们的安危全托付给他,因为许多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师,不能说走就走。我也还有一丝希望,希望舅舅和哥哥能以国家为重,不要把能臣良将都排挤掉,可是最终还是失望了。如果不是小王假意效忠郭史平,想方设法保全了这些人并谪贬到郭家势力尚未达到的南方,他们就真的要因我而冤死了……”
“但最冤的还是你。你既然已经逃到了边境,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在你抛弃了我之后再象落水狗一样地去找你?我还有自尊!在我负伤连夜逃出京城时,真的很恨,恨亲人、爱人对我的无情!恨这世界对我的不公平!我以‘清君侧’之名发起兵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扬眉吐气地站在这里,让命运看看!”
他冰冷的目光象箭一样射向鲁风彦,吓得鲁风彦急忙躲到江祥晖身后。鲁见天冰冷Yin郁的声音如斩钉截铁,“不为权、不为势,就只为一个公道!”
鲁见天瞪的虽然是鲁风彦,但江祥晖知道伤他最深的其实是自己,自己与他的第一次关系是交易,以后的几次都是他花言巧语、软硬兼施纠缠上的,等到他对自己敞开心房、交付了感情后,自己却丢下他走了……
他让开身子,不愿让鲁风彦碰着他,难怪自己在朝贺东鲁国新君登基时,鲁风彦一脸的生疏冷淡,因为这个“鲁风彦”根本就不认得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与前一个“鲁风彦”有那么亲密的关系!
鲁风彦跟着移动身形,死死粘在江祥晖身后,他虽然已经明白了鲁见天和江祥晖的关系,吃惊不浅,但江祥晖已经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揪着江祥晖的袖子哀求:“殿下,帮帮我,帮我把皇位夺回来。我……我愿意割让一半的土地给南江国!”
鲁见天怒道:“鲁风彦!你这个东鲁国的叛徒!你将来到黄泉之下,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吗?”
鲁风彦不理他的责备,只一意央求江祥晖,“殿下,贵国的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答应帮助我的,你不能违抗他们的命令。”
江祥晖记起了二哥的雄心和他在信上的殷殷叮嘱,自己身为皇弟和臣属,怎能因私情而废公?
——可是他要消灭的,却正是他最心爱的!自己已经伤害了他一次,这次难道还要再伤害他第二次?
鲁见天看着他脸上的迟疑神色,忽地放声大笑,“江大元帅,现在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来谈谈正事吧。周纪傲与鲁杰合兵,兵力也在十万左右,你想现在和我斗个两败俱伤呢?还是易时再战?”
他虽然笑得意气风发,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江祥晖却能看到他眼底的泪、滴血的心。不禁心痛如割,想搂着他、想吻住他、想安慰他……但他现在却只能立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鲁风彦急忙说:“当然是易时再战,国内还有好多州官郡守是郭丞相的人,到时候大兵四起勤王,你猖狂不了多久!”
鲁见天不待江祥晖同意就断然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各自退兵吧。”
第十章
南江大军在城外扎营,江祥晖去中军帐议事,鲁风彦紧紧跟着。江祥晖回身拦住他,“我们南江国的将领要讨论军务,陛下还是回营帐休息吧。”
鲁风彦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是我怕还有第二个张尤金把我献给叛军。”
江祥晖冷哼一声,“你连自己的臣属都不能信任,还当什么皇帝?”
鲁风彦哀求:“殿下,你派你的侍卫保护我吧。”
“不能!”江祥晖语气坚决,“我的侍卫只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