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出“呲啦”的声音,天启正在批阅奏折,已经批阅完的奏折高高地摞在旁边,堆成一座小山的模样。又一个奏折阅完,扔在上面。在旁侍候的小太监似乎在犯迷糊,听到动静后吓得赶紧睁大眼,看到桌上乱糟糟的奏折,又上前将奏折理了理。
而现在,天启手中正拿着一个官员请愿的折子,竟是众臣联名上书要皇帝后宫选秀的奏折。
“陛下,这都亥时了,您该歇着了。”小太监将之前的茶撤下,又换上一盏新茶。
将那奏折扔到一旁,天启缓缓起身,小太监急忙跟在身边;“陛下,今天是否要去鸾惜宫?”
天启瞥了一眼身旁的人,脸色不耐:“不用伺候了,你退下吧。”
“是。”知道皇帝无心去后宫,小太监便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天启在观前殿前一站便是几个时辰,思索着一个困扰了许久的问题,一直以来倾慕的人是个男子,试问要用什么理由将他留下来?或许,本就不该把他留在宫中……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偏院,刚踏进院门,就看见屋顶上的一抹莹白。天启眼神错综复杂,既然生得如此容貌,但却为何?飞身至屋顶,一眼便注意到那月色照耀下的俊美容颜。天启神情顿时一凛,此人并非木易倾尘。
天刚蒙蒙亮,轩辕冽撑起微微有点沉的头,看向窗外。却发现自己坐在床榻上,昨晚明明自己是在房顶上看月亮的,什么时候到寝室来的竟都不记得了。
揉着微痛的额头,轩辕冽不幸的发现房中还有一个人,身穿玄色金丝龙袍,正襟危坐,眼睛通红地盯着自己。
“醒了?”
说完,没等轩辕冽回答,天启就拂袖大步离开了。
本来是不太清醒的,但被这凌厉气势这么一吓,确实是完全清醒了。不过,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摸了摸自己的脸,轩辕冽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昨夜从醉香楼回来后,就没有将自己易容成阁主的样子。难道自从阁主大人被抓之后,我们的皇帝陛下从来就没有来过偏院?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偏院里的人是谁?
不管是哪种猜测,对轩辕冽来说都不是坏事。
观前殿中,一个皇宫禁卫模样的人低着头单膝跪地,而站在他身前的人正是我们的皇帝陛下。
“有任何异常,即刻回来禀报。”
“是。”
宫中的人突然让人调包,天启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不是皇宫禁卫太懈怠,就是那人轻功太好,只是不知道这事是否与辽疆有关。更奇怪的是,那人的脸……
早朝时观前殿中,天启正色坐在朝堂之上俯视众臣,目光中透露出君王该有的威严。
“陛下,我天国与辽疆边境一直纷争不断,最近又有一些辽疆的打着强盗旗号在边境作乱,依微臣看应该趁早把他们剿灭才好。”说完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天启看了眼说话之人,又看向另一边,貌似无心地问:“木易丞相你看该如何”
木易擎宇斟酌着:“微臣也认为周将军的话有道理,如若放任不管,边境的局势势必会愈演愈烈。”
周维突然转过头,用近乎感激的眼神看着木易擎宇,还是木易丞相最“通情达理”。
探究地盯着木易擎宇,片刻后天启开口道:“周维听命,朕命你为先骑将军,不日前去辽疆边境。”
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周大将军忙答:“是,微臣听命。”
“众爱卿还有事要启奏吗”看众臣一片沉默,似乎欲言又止。
“陛下,皇嗣乃关乎国运,不可不重视啊。”凌文政忍不住上前,脸上尽是忧国忧民的神色。
其余官员虽嘴上都称是,但心里都在想你凌丞相这么急迫,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女儿现在正是□□的妃嫔。如果若能顺利诞下个皇子,自然离皇后之位不远了。
又一人上前:“依臣看,陛下多选些德才兼备的人方能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天国才能稳固基业,千秋万代。”
朝堂上这些人,看来是太骄纵了,冠以国事的名目,现在连皇帝的私事都要管了。
刚下早朝,皇帝天启在后花园正与文俞王天峦下着棋。二人互不相让,形式一时难分伯仲。
天启揶揄道:“五弟,听说你昨日去醉香楼了?”
这才半天的功夫,消息就传到皇宫来了,天峦不禁苦笑:“二哥,您就别取笑臣弟了。还不是刘子浩和卫奇风那两个家伙硬拉我去的。”
想想自己还真是失策,怎么会听信那两个损友的话:“二哥,你知道的,我一般不去那种场合。”
天启伸手放下一粒黑子:“五弟,你也不小了,该成亲了吧?”
这话还真是戳到天峦的心窝上了,他虽平生最喜风流雅事,但这并不包括女人,何况王府中虽然只有几个侍候的女人,但整天就知道争风吃醋,不提也罢。
天峦看着棋盘摇摇头:“二哥,您还不是一样。”
说完,不禁想起醉香楼中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