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你去,想必万年侯要催着我回来,事情办的快,你自然也回来的早。”
滕云听他说的暧昧其词,不禁心里有点打晃儿,难道薛王对自己的心思,滕裳早就知道了么?
一想到这里,滕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是复杂的厉害。
滕裳把他的脸色看在眼里,心里知道滕云心思简单,如果不喜欢又怎么能放在心上,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在意了反而证明他的重视。
滕裳不欲难为他,毕竟滕国的事情早就过去了,而他心里的坎儿早就被薛后阳给感动没了。
滕裳故意装作惊讶的道:“你脖子上怎么了,难道宫里有虫子?云凤宫就是这么打扫的?”
滕云起初顺着他指的摸了摸脖子,他看不见自己脖子上怎么了,不过手摸上去有点痒,又有点刺痛,滕云活到现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当下尴尬到了极点。
滕裳这个时候却差开话题,道:“我自然会跟你去。”
滕云还待说什么,滕裳又道:“你放心好了,如果是我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是多大的交情我也不会去做,既然是我愿意做的,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滕裳留滕云用了午膳,才吃过午膳瑞雪就过来了,笑道:“主子,陛下找你回去议事呢。”
滕裳自然知道是薛钧良半天不见人,又开始着急了,故意不紧不慢的又留了滕云好一会儿,才把人放走了。
薛钧良其实并没有事情找滕云商议,但是滕云一出宫就是一上午,虽然他心里知道滕裳和滕云是叔侄关系,两个人之间感情甚笃,滕云的一身功夫和兵法全是滕裳教的,滕云对滕裳恭敬敬佩,也只是出于亲情。
但是薛钧良就是忍不住心里偷偷的冒酸味,一说起来滕裳才是滕云最亲信的人,到底会不舒服。
薛钧良一直觉得自己是游刃有余的,作为一个君王也是合格的,只是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存在着可以让自己失控或者焦虑的人的,一直以来的游刃有余,只是没有认清这个人而已。
滕云来见薛钧良,薛钧良顺势道:“其实叫滕卿回来,只是想让滕卿跟我一起去看看太子罢了。”
滕云并没有异议,两人一起过去,中午散了学用过午膳,下午还没有开始读书。
薛佩见了滕云并不待见,何忠三兄弟也不待见他。
薛钧良问了沈翼最近太子的情况,沈翼自然要夸奖太子,确实太子也很聪明。
薛钧良道:“佩儿让孤深感欣慰啊。”
说着顿了顿,话锋一转,道:“此次过来,其实还有另一个事情……孤想替滕卿管佩儿讨三个人。”
薛佩听到此处就明白了,原来是要何忠三人,于是笑道:“父皇有所不知,何忠三人性情顽劣,又是莽夫,只忠心于皇后,如今母后已甍,恐怕再没有能驱使他们的人了。”
何忠三人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应和起薛佩的话来,三人天生脾气直,也没想过拂了薛王的面子会不会自讨苦吃。
滕云接口道:“其实微臣这件事情虽然不比上沙场危险,却自有一番重量,微臣也不放心让三人跟着。”
何忠听他话里有些藐视,登时不高兴了,道:“你知道什么,我何忠做将军的时候,恐怕你还在吃nai呢!”
滕云也不气怒,笑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我知道的挺多……当年何氏兄弟一连三虎将何等英雄伟业,后来落草为寇被皇后招安,没想到现在就乐于做一个小小的侍卫,这倒是比当个草寇来的轻松,不用打家劫舍,也不必怕吃官司,渐渐也把志气和锐气磨平了,如今再让你们上战场杀敌,恐怕三位会力不从心罢?”
何忠听了也不管薛钧良在场,就大骂道:“放屁,老子的刀生来就是杀敌的,从来不会只图享乐!”
“好啊。”
薛钧良这个时候笑了一声,道:“那孤就封你三人为偏将军,让滕卿刮目相看罢。”
三人也没想太多,当下就叩首领了旨。
薛钧良和滕云一唱一和夫唱夫随之后,就回了正殿,召集了大臣商议启程的时日,由滕云带着何忠三人,以护送新任正安侯的名义出发。
因为这次滕云是去收兵权,并不是打仗,所以没带多少人,而且也怕薛长敬看出什么马脚,早有准备就不妙了,所以准备的时间也不用太长,很快就起程了。
薛长敬虽然对滕云有意思,但是奈何滕云是薛王的人,薛王表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薛长敬也不再自讨没趣,尤其娶了郡主,郡主从小娇生惯养,长途跋涉总要让人哄着。
薛长敬好男色,那一晚上喝了合卺酒之后自然不能做什么,幸而他善于巧言令色,把郡主哄得团团转,也没起疑心。薛长敬想着,等到了封地,离奉国那么远,而且郡主身边又没什么人,自然就不再害怕了,于是就忍一时。
滕裳跟着滕云一起,队伍的速度并不慢,沿途官员知道这几人都是薛王眼前的红人,自然不敢怠慢,只不过队伍急于赶路,也都是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