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为每条船做棚子,箭射过来自然射不到人,顶多扎在棚子上。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薛军大船上已经扎成了筛子眼,滕云让赵统擂鼓,让士兵装作混乱的模样,似乎是在混乱中准备进军。
这时候两面的船只差不多也靠在了一起,赵统拎上长枪,单枪匹马就去出战。
齐梓结见敌方有大将叫阵,就命人迎战,没想到是赵统,没几个回合就被赵统杀退,奉军又派人迎战,薛军依然混乱不堪。
再杀了一名奉国大将,赵统觉得也差不多了,就装作体力不支,开始手脚不听使唤,齐梓结见状大喜,仍然派人迎战,赵统躲刀的时候往旁边一扑,脚底上踉跄,“噗通”一声竟然坠下水去。
滕云在船上看到那边的情况,让士兵继续擂鼓,雾气不散,齐梓结虽然知道打退了赵统,但仍然不敢进军,只有继续放箭,混乱中忽听薛军有人大喊。
齐梓结派人去听,回报说,薛国主帅中箭了!
齐梓结当下登上船头亲自去看,虽然雾大,但是能隐约看到薛军大船上一片混乱,逃的逃跑的跑。
这下子奉军终于放下心来,让舵手撑起帆来,往洺水北岸进发。
滕云自然没有中箭,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见敌方过来,就让部下只许败不许胜,一路往北边打边逃,齐梓结不疑有他,费了半天劲,终于把这条大鱼钓到了北岸上。
上了北岸,薛军纷纷从船上“逃窜”下来,一路往西逃去。
齐梓结暗想道,西面是鹏郡,薛兵一定是想逃到鹏郡请求支援,必须要及时拦截他们。
奉军有齐梓结带领着一路追赶败兵,薛钧良站在哨塔上,看得一清二楚,营寨早就准备好了回击的军队。
齐梓结正追赶败兵,忽听鼓声大震,从西面冲出一只军来,少说也有两三千兵马,奉军方下了船,大多没有坐骑,被迎头围攻,吓得转身就逃。
齐梓结这才明白,原来是中了埋伏,带着一队Jing锐骑兵赶紧往回退去,退到船边上却见大火冲天,赵统在水里憋足了气,偷偷摸上了奉船,放了一把火,把他们的船只都给烧了个Jing光。
没有船只不能渡河,奉军纷纷往东逃去。
以滕信为先锋的正安军率领五千兵马早已埋伏好,只等奉军败逃而来,果不其然,奉军被埋伏在东面道上的正安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最后只剩下齐梓结带着三十多骑突破了滕信的包围,往东而去,洺水拦路不能回到奉国,只能顺着洺水而下,却又遭到何氏三兄弟的后军包围,三十多骑人马怎么可能和三千人马对战,何氏三兄弟不费吹灰之力就生擒了齐梓结。
滕云带着部队和薛钧良汇合,让将士们把俘虏绑了,带回营寨去,刚想要提审齐梓结,就听赵统道:“将军!哨兵发现有一队人渡过了洺水,往奉国内地去了。”
滕云一惊,道:“哪来的兵马?”
赵统道:“不像是奉国的兵马,据禀报是镇疆侯的大军。”
薛钧良道:“薛钰的大军,多少人?”
赵统道:“人数不少,但是洺水上雾大,很难看清具体情况,少则有七八千。”
滕云道:“陛下,事不宜迟,末将请命支援镇疆侯。”
薛钧良道:“不用着急,薛钰虽然做事不分轻重,但是这么多人马悄然渡河,一定是郎靖的杰作,有郎靖在,想必已经想到了完全的方法。”
他说着顿了一下,道:“赵统,你点三队五千军从三面渡河,包抄皇城,再找人快马通知赵戮,守住望江坡,这个地方山险,如果有人想要逃脱,肯定会选择从这里走。”
薛军过河之后势如破竹,洺水就是奉国的保命符,虽然洺水之后奉国也有大部分布防,但是洺水的失利消弱了奉军的士气,一个月之内三十多处城池不战而降。
滕云带一万五兵马,赵统带一万五兵马,薛钧良亲自带两万兵马,还有薛钰之前先锋的一万兵马,从四面缩小包围,一步步紧逼奉国皇城。
吕世臣自从兵败之后就回了朝廷,起初奉军不让重用吕世臣,只是后来洺水失陷,众人人心惶惶,投降派日益见多,吕世臣反而成了主战派的代表。
朝中有想要投降的人,被奉洺杀了两个,就再也没人敢说投降,只不过奉国大势已去,纵使没人敢说,众人心里也不免心灰意冷,有好多人卷财逃跑。
薛钧良虽然不齿这样的投奔过来的人,但是大敌当前,也只能做宽宏大量的气度,用好酒好菜款待他们。
经过这些事情,薛钧良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奉国的朝廷上,都说薛王宽宏大量又不失威严,卷财投降的人就更多,第二个月下来,薛军竟然没有打过一个败仗,直取皇城。
薛钧良包围了皇城,骑着马,亲自到阵前,奉军听说这就是薛王,赶紧让人射箭,只不过薛钧良身边有滕云滕信何氏兄弟和赵统,怎么可能让薛钧良有闪失,一连守了一天一夜的城,薛钧良竟然安然无恙。
吕世臣劝奉洺出皇城往北退去,奉洺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