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忙着适应新生活,就是忙活着她工作室的事情,这越往后,随着接触的各种各样的人多了,孙母又将自己读老年大学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这么一来二去的,一整年下来,回头看,才发现她已经忙碌而充实地走过了三百多个日子了,而老公寓那头也一直没有通知她们该做签约什么的,便一直搁置了。
直到上周,她把手里的单子全部交接出去后,才终于清闲了,回去看了看老邻居,和郝会计她们一聊才发现,怪不得一直没人通知他们回去签个字搬个家什么的,原来这都一年了,拆迁款和回迁房的事情还没谈拢。
“咱们那块儿小区,你也知道,有不少退休的老干部一类的,而且住的也都是中老年人居多,都住了大半辈子了,临老还来这么茬,谁都不乐意动。而愿意动的那些,自己又做不了主,外面工作打拼的儿女们一听要拆迁,就全都赶回来了,各个都有自己的想法。”孙母一边说一边叹气。
孙韶笑着揽住孙母的腰,“怎么样,还是我这样的儿子省心孝顺吧!”
孙母失笑,戳了戳孙韶的腰窝子,笑他皮厚,转而又道:“ 所以,郝会计跟我商量了,说不管他们怎么吵吵嚷嚷怎么想的,我们图个省心,就不掺和进去了。找个时间,我去找开发商把合约签了,不等回迁房了,直接全部折成现金。我估摸着,这些钱再加上我手里的今年的进项,还是能到不错的地段给你全款置办一套房子。”
孙韶听了,心里不禁动容,“妈,钱你自己留着吧,买那么多房子空那儿干什么?”
孙母不赞同地看着孙韶,“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们俩又这么孝顺,就连家里的花用都一分都不要我出。我留那么多钱在身上干什么,这钱放银行也是越放越不值钱的,其他投资什么,我又不懂。就给你们小两口再买点固定产什么的,就是不住,往外租,或者以后需要用钱了,卖掉也行啊。”
孙韶最后拗不过孙母,只能按照孙母的意思办了。心里同时也心算自己卡上有多少闲钱,孙母说得不动产的事情也确实打动了他。
他明年下半年就该大四了,他的专业课,虽然没挂过科,但也只能说马马虎虎,靠专业课吃饭,肯定是天方夜谭。
如果真的专职在家做soho族,把音乐制作当成谋生的工具,那么再喜爱的事物,最后也变得压力无限,容易倦怠。很有可能,到最后,也许为了向市场妥协,就没有了现在那份自在。
想来想去,孙韶还是觉得自己得给自己再弄个副业,投资点资产或者不动产,不求变土豪,起码要保证自己衣食无忧,能真正地在音乐上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于是,如此这般,孙韶跟孙母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买房买哪个地段,看着容易升值;既然他们也不缺住房,不如买几个往后发展不错的门面房,用来收租;最后又提及了几个日后会有大前景的公司,看看能不能投资。
说着说着,孙母又想起他们上半年的时候说好要买的那套别墅,当时还正在筹建呢,只是后来把钱都捐了出去,然后钱不够了,就耽搁下来。
后来也没再去看了,这都大半年过去了,那套当初看好的房子也肯定卖出去了。不然那一套她倒是很心动,她手里这一年的进项,孙韶手里的,再加上拆迁折现,最后再由易辉添一点,一家人加未来的孙子孙女往后住得大房子就能定下来了。
现在,只能说一声可惜了,暂时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按照孙韶说得来做了。
母子俩紧接着又说了一会儿年节前后的事情,母子两人说着说着,同时说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易煜。
“阿易大哥好久没看到了,过年会回来吧?”孙母问道。
孙韶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起来,确实很久了,上次和他一起吃饭,还是三个月前。过年会来的吧……”
孙韶也不确定,孙母谴责地看他一眼,“我让阿易去说一声,平常就算了,过年……不管什么行当,再忙也得一家人团圆了。”
孙韶笑着点头表示自己绝对赞同,但是,经由这茬,想起好久没见到易煜,好像连相关的消息都没怎么听到,心里不禁飘过一丝Yin霾。
房子的事情说定没几天,孙母就麻利地跑到老城区那里,和郝会计一起,把自家公寓的拆迁合约给签了,款项三五个工作日就到账。
孙母便想借着这几天功夫,将老公寓收拾一遍,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也得处理一下。但是因为她没和邻居们站在统一战线,率先投降签了拆迁合约,不好意思在临走前弄得太大张旗鼓担心惹了众怒,只能自己和孙韶两个人一点一点捯饬。
母子两连着三天都呆在老公寓这边,一边收拾一边看着旧物回忆各种过去的趣事,孙韶还好,孙母到了这时,每每说着说着,便有些不能自已,尤其说道孙父的时候,眼眶里总是带着泪在笑,孙韶看着心里难受,又觉得这样也好。
每晚易辉工作结束都会过来给母子两人送饭,顺便搭把手。
前面三天,母子两人将屋子里的小件物品全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