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还有什么不如从前了?”
看他那带着一丝坏笑的表情,于溪桥就知道他是想到什么方面去了。
“要是好事还值得说说,既然是不好了,不提也罢。”他才不会任由对方调戏。
“自己说了不算,别人说了才算,我想帮桥哥看看,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没准儿你是妄自菲薄了。”
“不需要。”于溪桥冷冷看他一眼,以示警告。
欧阳敬宇果然收回了笑容,说:“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放心吧,我已经有了恋人了,不会再旧情难忘了。”
“那真是不错。”
这饭吃的真堵心。于溪桥谢绝了想要刷碗的玲子,自己走进厨房,看水流把碗里的油渍和残渣冲干洗净,突然特别想给心里也洒上些洗涤灵,把纷繁的思绪一股脑儿全冲走。
于溪桥的房间在一楼,如果玲子值班,他就回房睡,如果自己值班,就让玲子回家。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被sao扰,他留下玲子在前台,自己躲进了房间。
打开电脑,找出了之前存在最深处的资料夹,那里是当年做摄影师时拍摄的所有照片。里面有个命名为“二弟”的文件夹,打开来,是当年给欧阳敬宇拍的所有照片。
为什么署名二弟呢?当年建这个文件夹时,欧阳敬宇还是个害羞腼腆的少年,在自己面前那藏不住的小心思,总是会从那双清秀的眼睛里流露出来,那种渴望又掩饰的矛盾模样,显得特别傻。想到这儿,他就恶作剧似的把打出来的“欧阳”两个字删去,改成了“二弟”。
回忆起当初这个细节,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才刚浮上脸孔的笑容又慢慢淡去了。他已经放下了,如果自己再不放下,就又会像当年一样陷入痛苦。
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于溪桥的第一反应是玲子有事找自己,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二弟”本人。不,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纯真的有些犯傻的少年了。
“什么事?”
“有话和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
“我要进去说。”欧阳敬宇扒着门框,防止于溪桥把他关在外面。
虽然不情愿,于溪桥还是放他进去了。毕竟明天就要走了,有什么话,说清楚也是好的。再说,人家都表态已经放下了,就没必要装的好像自己多有吸引力一样。
欧阳敬宇一进来,就四处打量了一下。于溪桥的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一台电视机,一张写字台,整体风格非常简单清淡,像极了他在北京那套房子。
“你还真是钟爱这种性冷淡风啊。”欧阳敬宇拿起了床头柜上那瓶“禁欲”,“还在用?”
“那是新买的,以前的早用完了。”
“我当然知道是新买的,是问你怎么还在用。不是已经好了吗?还用它干嘛?”
“和这有什么关系,平常就不能用了?”
欧阳敬宇打开盖子喷了一下,很夸张地对着空气嗅了嗅,说:“还真挺怀念的,不过——”
他走到于溪桥身边埋头在他颈窝里,“你干嘛”于溪桥说着想躲,被对方按住了肩膀。
“我还是喜欢闻你身上的。”
说完他就放开了于溪桥,拉开椅子坐到了书桌前。桌子上摆着于溪桥从家里带来的几本书,之所以知道是带来的而不是新书,是因为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说,你大老远跑来,还带了书?看来在你眼里,连书都比我重要。”
“这是什么话?这能比吗,再说不是都说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吗,还提它干嘛。”
“提它干嘛?我就是气不过,我到底哪儿不好你要这么对我,你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吗?你知道我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要是来兴师问罪的,就请回去吧,我和你实在没什么好说。”于溪桥感到很累,他面对着那张带着责备的脸孔,内心在强烈的动摇,后悔了吗?想要重新开始吗?
欧阳敬宇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来责怪你的。”
于溪桥坐到他旁边的床上,等着对方开口,但欧阳敬宇却一直沉默地盯着那排书。
“不是说有话要说吗?”于溪桥忍不住问。
“我想,唱歌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于溪桥记得他已经很久没有唱歌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唱歌,但他过去还挺喜欢他的歌的,就说:“好啊。”
欧阳敬宇就缓缓唱了起来。
如果回忆有扇窗
你会看到初遇时的我们
懵懂无措的我
和薄荷味儿的你
你说你有很多秘密,每一个都与我无关
可若是漠不关心
鸿篇巨著也不过废纸一堆
若是情有独钟
一个人也能成为宇宙中心
……
于溪桥第一次听这首歌,歌词那么明显写的是自己。恍然间想起当年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