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样,又改口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于溪桥还是那副寡淡的模样,抬起从刚才看到石皓就一直低垂的眼睛,用犀利的目光直视着敬宇,问:“你为什么在我家?”
敬宇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说:“我~帮你看家啊。”
于溪桥皱起了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严厉地说:“请你把钥匙留下,离开这里。”
敬宇知道他是生气了,才会这样,柔声说:“石皓和我只是朋友,我没有带过不三不四的人回来,除了石皓,谁也没来过,他在我最难的时候帮过我,所以我很信任他。我喜欢这里,要不,把这个房子卖给我。”
“不卖。”于溪桥回答的干脆,似乎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桥哥,你回来是有事吗?”敬宇猜不透于溪桥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在他的印象里,于溪桥明明是坚定地留在云南,不打算回来的,虽然他希望他回来,但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他自己就跑回来了。
于溪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回答他。敬宇又开口道:“如果你是回来处理房子的,就把它卖给我吧,我可以出比别人多的钱。”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可能猜错了,从于溪桥那痛心疾首的眼神来看,对方回来可能不是为了这个。
“为什么非要这个房子?你不是都有了新欢了吗?难道还住在前任的房子里不觉得别扭吗?”
当然不能承认心里还放不下对方,敬宇思考了一下,说:“这房子风水好,我就喜欢这儿。”
“欧阳敬宇,你有毛病吧,风水好的房子有的是,不一定非赖在我这儿吧。我谢谢你给我看房子,以后不需要了,请你搬出去。”
“我没地方去。”讲不过道理就开始耍无赖。
“没地方去?开什么玩笑?当红的偶像明星不至于穷的连套房子都买不起吧?就算真是这样,你那小男朋友不至于不收留你吧?”
“我……”被问到这份儿上,敬宇是真词穷了。
想起来于溪桥以前常用的伎俩,不想说就沉默,他干脆闭了嘴,不说话。于溪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依然信念坚定地就是不说话。看他还能把自己硬扯出门是怎么着。
于溪桥的确是拿他没辙,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敬宇这才想起他才刚回来,舟车劳顿一定很累了。就问:“桥哥,你饿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饿,都被你气饱了。”于溪桥弱弱地回答。
敬宇一听忍不住笑了,说:“你以前不就是这样对我的,说不理就不理了。”
“怪我,怪我自食其果好了吧?”
敬宇看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又收敛了笑容,起身去厨房做饭。于溪桥不在的这些年,他练了一手好厨艺,就想着哪天于溪桥回来,在他面前露一手,让他后悔死错过了这么好的对象。
饭菜上桌,于溪桥没等招呼就乖乖坐到了餐桌前,看样子真是饿坏了。
“你有什么打算?”于溪桥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敬宇也反应过来了,对方一定是看了那个八卦。
“我无所谓,反正我也一直在怀疑,怀疑自己进这个圈子是不是对,当年太小了,因为喜欢唱歌,再加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走到了今天。我也腻了,也受够了,要是过不去这关,就转行呗。”
“你倒是想得开啊。”
“想不开不行啊,还能怎样。”
“还以为你变了,现在看来,和过去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还像个遇到事情就知道逃避的小孩子。”
这话使敬宇一阵心烦,他讨厌被说成小孩子。
“怎么?说我是小孩子,那你呢?连分手都不敢说就逃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躁。
于溪桥放下手里的筷子,盯着他表情认真地说:“敬宇啊,我不是说你想转行有什么错,如果从一开始就在怀疑自己所选择的路是否正确,那及时止损无可厚非甚至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怎样的姿态去做选择?如果像你说的就这样听之任之,让外界因素来决定自己,就会变得非常被动。在别人看来,你就是个身败名裂的丧家之犬。但是如果你先扳回这一局,再潇洒地离开,那么对于你的整个人生来说,就是一个华丽的转身。”
敬宇听完于溪桥这一席话,有些发愣。他印象中,于溪桥确实偶尔爱讲大道理,但是用这么认真的表情阐述自己观点的他,更让人心动。
于溪桥没有发觉敬宇的异样,继续说:“我当年,是没有选择。我拖着随时可能崩溃掉的Jing神,强撑着去面对一切,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料理好后续洒脱地离开。可是我没有那种能力了,我承认我是逃了,不是逃离你,是逃离这些是非。但是我背负的东西也很沉重,我到现在都觉得遗憾,遗憾那些加之于我的莫须有的猜忌和诽谤,我不希望你也落到像我这样的境地。”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于溪桥开口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