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小鲜rou,肯定是比不上那些科班出身的戏骨,可苦了樊视帝咯,陪着重演了那么多遍。”
另一位助理说:“一下午了,天都快黑了,就卡在这条过不去。我看苏杭演的也不是那么烂,之前那几条不都挺好的么?反正我觉得挺好的……”
场务取笑道:“所以说你只能当个花痴助理。”
助理哼了声,转头一看:“哎哎哎,廖导那是第三杯水了吧……”
场务惊讶:“妈呀,我光听过‘廖三杯’的传说,这还是第一次见,苏杭也是厉害了。”
“……”
因为全剧用的都是现场收音,樊黎除了台词以外什么都不能说,他心里虽急迫,眼神却不能乱上分毫,只能不停地给戏暗示苏杭。眼见苏杭的手微微有些发颤,樊黎眉头一蹙,目中凶光更盛,直接伸手一把将苏杭推搡到桌边,再一次重复道:“我让你站住!”
樊黎最后还是临时发挥改了戏位,用身体将苏杭挡了挡,使得镜头只能捕捉到苏杭的侧脸,只要苏杭稳定地发挥出他念台词的功力,眼神和表情稍微差一点没什么关系,这条极大可能还是可以过的。
苏杭余光往监视器后的廖牧然那儿扫去。
“温攸海!”樊黎喝道,还试图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苏杭突然倒抽一口气,盯着樊黎,张开了嘴:“穆——”由于太过紧张,这个字刚出口就破了音,他瞬间慌了,喉咙处的肌rou都仿佛僵成了一块石头,后面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哐当”一声,廖牧然一脚踹翻了旁边搁置杂物的折叠桌,桌子倒下差点撞到周围一台摄像机,吓的摄影飞扑上去护住了那几十万大洋的镜头。
樊黎:“……”
苏杭僵楞在原地,看着廖牧然神色冷淡地站起身来,道:“散了。”
上百号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他——散、散了是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一只手从人群当中伸出来,攥住了即将离场的廖牧然的小臂:“等一下。”
樊黎扬眉望去,看清楚这敢在廖大导演发怒时迎上去挡火的英雄是谁。
“老板,你走得太快了!”又有一人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抬头看到这满场凝固惊诧的视线时,也惊恐地眨了眨眼,结巴道,“老、老板,你又耍什么妖法了,定身术?”回头看见满脸不耐的廖牧然,才恭恭敬敬唤了声:“廖老师好!”
“吴睿,过来。”俞叶舟低头吩咐了几句什么,才看向廖牧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淡道,“给我十分钟。”
廖牧然冷冷凝视半晌,才压着一股气坐回到监视器前,算是默许了。
俞叶舟在上百道探究的视线中走向苏杭,他步态随意,走进取景的房间内后,视线未在樊黎身上停留,直接落在苏杭的脸上,冷峻地命令道:“清场。”
樊黎一怔,也没多说什么,将手里的道具枪留在桌上,便与其他工作人员一起离开了房间。
门被“嗵”得带上的瞬间,俞叶舟掀起垂懒的眼皮,一言不发地用目光剥刮着他,苏杭无来由地腾起一股恐慌感,脚下下意识也朝门口走去,只是手指还没触到门把,俞叶舟就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留给他,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到门板上。
后背与门板猛烈地碰撞,发出“碰”的一声。
“俞——”两只手都被死死地钳住,只见俞叶舟毫无征兆地突然倾压下来,苏杭顿时瞪大了眼睛,闭上嘴扭开了头。
俞叶舟在距他嘴唇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眼神戏谑充满了嘲讽,他单手钳制着苏杭,膝盖顶入对方双|腿之间,另只手以一种色|情的手法揉弄着青年的嘴唇,那唇上涂了淡淡一层减淡唇色的遮瑕膏,此刻都被他揉开了,化在嘴边,显露出原本红润嫣然的嘴唇来。
他笑了笑,道:“怎么,害怕了?”
苏杭蹙着眉:“这是片场。”
“片场怎么了,我是投资人。”俞叶舟不由嗤笑,手却从苏杭的领口伸进去,将手指上沾到的遮瑕膏抹到他白皙的锁骨上。不及苏杭反抗,他霍然扯住了苏杭的衣领,手下几颗衬衫纽扣似迸落的珠玉,噼里啪啦地打在两人的脚边,每一声都刺耳地传入苏杭的脑海里:“还是说……只要不是片场,就可以了?”
苏杭身体紧绷,也许是一个月来似近似远的接触,让他对俞叶舟的警惕心已经弱到微不可及。甚至于说,当他在持续ng一下午,整个人连台词都念不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间,他以为出现在片场的俞叶舟是来拯救他的。
救他脱离这惊慌失措的境地,替他遮挡这百十号如芒在背的视线——他甚至为此松了一口气,否则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失去了反抗的主动权。
“苏杭。”俞叶舟哂笑着,用眼神描摹着他那双微微颤动的眼睫,“我其实……早就厌倦了。厌倦这场追逐的游戏,也厌倦这种假惺惺地放低姿态的温柔。”
“廖牧然的脾气你应该听说过,他发怒起来六亲不认,临场换男主的事情对他来讲实在是稀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