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的世界、将他带进俞叶舟的世界的那部话剧;也感谢十年后,将俞叶舟带入自己世界的这部电影。
没有,就没有这么多年的纠缠不解,也就没有今天的相濡以沫。
苏杭晕晕乎乎地说了很多,他其实没指望今天能拿奖,毕竟才出了出柜的事件,让国内这样一群年龄加起来好几百岁的组委会来接受他,接受这段对他们老头子们来说算得上有悖常lun的感情,的确算得上一件登天般的难事。
但他今天确实得到了影帝奖杯,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像一块坠进胸口的砖石,将他浮在喉口的心脏稳稳当当地压回到它应该在的地方。
噗通、噗通地跳。
苏杭也不记得自己都感谢了谁,印象中所有该谢的都谢过了,规规矩矩,没有犯一丝一毫的错,然后他只要鞠个躬走下去就好了,从此以后自己也算是金杯压身的影帝了。
只是现在,站在这个舞台上,苏杭突然心生激荡,既然他已经与众不同了,已经为人所指了,为什么不能更异乎寻常一点?
怕什么?什么都不怕。
就在女嘉宾已经为他的获奖感言鼓掌了的时候,苏杭握住话筒,再一次张开了嘴:“最后,我还要感谢一个人。”
场下也不由一静。
苏杭的视线慢慢游移,最后定格在第一排左侧,眼神瞬间温柔下来,他道:“因为有了他,今天我才有勇气站在这个舞台上,我才能继续坚持我的梦想。感谢我的爱人,感谢我的……俞先生。”
他鞠了个躬,九十度,久久没有起来。
俞叶舟坐在下面,视线不忍移开,但眼眶却不知不觉地渐感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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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这两个惹麻烦不嫌事大的人,在再一次给各大媒体创造了热度不减当年出柜风云的大头条之后,又从金枫奖晚会的会场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们滚进车里,像一对十七八岁热血常燃的小伙子,互相啃着回到了家,又似兽类一般彼此撕咬着。俞叶舟将他裤子一甩,绕着膝弯将他抱上一进门的餐桌上,潦草亲吻一番便把自己送进去了。
“当着金枫奖杯的面,你刚才叫我什么?”俞叶舟按捺不住地问。
苏杭双眸微喑,但窗外霓虹灯光映进,却粲然仿若有满池瑰丽银星,他环着俞叶舟的背,叫:“俞先生,俞先生……”
“苏杭,”俞叶舟伏下身去,紧紧抱住对方,不停地唤着,“苏杭,我爱死你了。”
苏杭略微羞涩地咬住男人的唇:“我也是。”
……
终于又回到了他们这个小窝,比起去应付外界发疯般找他们的媒体,两人更愿意与世隔绝窝在家里,看看老电影,吃吃零食,做做爱,一日三餐亲自下厨,缺什么就叫吴睿来送。也算是大隐隐于市,自在逍遥了一阵子,最后搞得吴睿也不爱老来吃狗粮,每回都把买来的东西往门口一扔,门也不带进了。
消磨了好一段时光,俞叶舟不得不回去工作,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种二人小世界的日子。
只不过没几天,苏杭就接到了一个制片人的电话。
“我近期没有拍电影的打算,而且你们也太匆忙了吧?我剧本都没看到,剧组班底也不清楚,你就说三天后开机?”
制片人信誓旦旦地说:“三天后你来现场看看。”
“……莫名其妙?”挂了电话,苏杭抱着薯片桶嘀咕了一句。
晚上俞叶舟回家,苏杭洗完澡,把这事跟他提了一嘴,俞叶舟像是累坏了,一身酒气,随便支吾了两声就算应付过去了,接着就倒头大睡。
苏杭摸着他的头发,撩开自己的浴袍,看了看下面的黑色子弹内裤,郁闷道:“这还没结婚呢就对我没性趣了?这结了婚还不得让我独守空房???”
整整三天,苏杭连俞叶舟一块豆腐都没吃上,他气得要死,结果那制片人又打电话来问,他也想出去散散心,于是蒙上口罩就奔去了对方的片场。
片场在一层被剧组全包下来的写字楼里,办公桌、隔间、落地窗一应俱全,苏杭探头探脑地左右打量着,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坐在监视器前调整仪器的……贺兰山!
“怎么是你!”苏杭瞪大眼睛。
贺兰山回头一瞅:“哟,我们的男主角来了。”
“耍我呢是吧?”苏杭将他刚插好电源的插头给扯了下来,“骗我出门?不知道我现在是狗仔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我的苏影帝!”贺兰山反手取来一册剧本,又示意他看看环境,“我的新电影,这回是奔着金枫奖去的,哝,这是剧本。”
苏杭翻开看了几眼,本来是抱着打趣的态度,结果越看眼睛睁得越大,翻到中间几乎用的是光速,之后紧紧一皱眉:“这谁写的剧本?”
“你的对手戏演员。”贺兰山托着下巴,指了指一扇磨砂玻璃门后的人影,“那儿呢,要不要去打个招呼?他可喜欢你很久了。”
苏杭盯着那块磨砂玻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