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说着将一个文件夹放在韩廉的桌面上,“我们能抓住吴不生一次,就能抓住他第二次!”
“看你说的。”那女警笑了起来,“这事可不好办啊。”
那高大的警员和女警聊起来了,韩廉有些发愣,这叫做方明权的警察,曾经和王国一起打击追捕过吴不生,也算是一员猛将,在王国的队伍里让他很是得力。韩廉是之后才调进王国手下的,见状“哦”了一声,暂时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沈晾一直向外走,王国差点没用上自己的追踪技巧,一直在出租车前拦住了他:“你要去哪?我送你!”
沈晾回头来看了他一眼,仿佛才发现王国跟在自己身后。他微微张开有些发冷的僵硬的嘴唇,说:“李建昭。去找李建昭。”
王国一愣,李建昭,那是之前在地下拳击场参与过□□拳的代号“雄风”的拳击手,也是旁辉的旧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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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辉在一片黑暗里听到了脚步声。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珠,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水浸shi。眼睛前一片漆黑,双眼被纱布缠着,无法接收到光亮。从失去意识开始,他的双眼就没有再接收到过视觉信息。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正前方。
双手被紧捆在身后,对方知道特种兵受绑时的技巧。遭遇到不得不被俘虏的情况时,旁辉通常会主动伸手让对方将双手捆在前面,捏紧拳头以手腕关节一侧相抵,以使绳索扣至最紧时双手也不完全贴合,如此只要一有机会,他的双手就能从绳索内挣脱。这是他曾经教过沈晾的一招,只是沈晾从来没有碰上过像这种必须自己脱困的情况。而旁辉被捆起来时,是失去意识的状态,对方的捆绑技巧很好,绳锁牢牢卡死他的骨骼,两只手都因为血ye不通而有些发紫发冷。他的脚上残留着shi冷的感觉,腿上中了弹,但是对方没有给他处理,他干涸的血就凝固在小腿上。
旁辉微微抬了抬头,对方察觉到了,他抓着旁辉后脑勺上的蒙布结,将旁辉的头一把拽起,接着有个沉闷的声音说:“醒了?”
旁辉意识到对方刻意变了音。
“谁?”旁辉问了一句。
对方忽然笑了一下,接着一拳头击中了旁辉的腹部。旁辉坐在一张冰冷的铁椅上,上肢如虾米一样弓起,蜷缩了起来,将交叉的两手勒得更紧了。
“我们就做一个实验,你乖乖配合。”那人说着,松开了旁辉的后脑勺。旁辉听到了一声金属摩擦的声响。是刀抽出刀鞘的声音。
旁辉说:“我在部队里没有亏待过你。”
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下了,他甩了甩刀,刃口在半空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对,部队营地里是没有。”
接着那把刀猛地一刀捅进了旁辉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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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接过李桂递给他的一杯水,说了声“谢谢”,目光严肃地看着李建昭。李建昭坐在他的对面,身上还因为有未愈的伤口而显得身材臃肿,他对自己妹妹说了一句:“你先进屋去吧。”
李桂有些不安,听了李建昭的话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李建昭重新提起了被李桂打断的话。
“他部队里那几年,几乎没有结仇的,谁都把他当大哥,年纪大的也都喜欢听他的,”李建昭说,“特别有威信,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少失手,谁都想出任务去他那个队。他做过很长时间的高危任务之后本来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没回家,就在部队里给当临时教官,杨平飞就是他那个时候给带出来的。”
“他就没什么有过节的人?”王国问道。
“在部队里真心没有,有几个看他不顺眼的也正常,毕竟升迁快,人缘好,身手好,一般有时候打一架这心结就过去了,没谁真说和他有非此即彼的恶意的。”李建昭说。
“任务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李建昭忽然就沉默了。他看了看王国和沈晾,似乎有些难以开口。沈晾冷酷地问:“你和他一起出过任务?”
李建昭的呼吸窒了一下,他看向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晾,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他说:“出过,出过好几次,我们是老战友了。唯一他出现失误的,就是有我参加的最后一次。”
沈晾抬了抬脚,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腿蜷缩起来放在沙发上,但他好歹忍住了没有这么做。
“也有将近十年了。我们那一次出一个边境线上的任务,内容我不方便透露。旁队这人,身体素质是一等的,全国上下这样的人不到一万,他武装越野能轻松跑进十六分,动态视力特别强,眼睛能看清咱们的特殊视力表下面三十九行,射击从来都是超出枪支射程两倍击中目标的。他带队的时候,谁都不说不服,但就是那一次,出了问题。”
李建昭抿了抿嘴唇,喝了一口水,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特种部队,不像别的部队,别的部队有一个伤残指标,不能超过这个指标,但是我们是死亡指标。跟着旁队的时候,他带的小队里的指标向来是最低的。曾经创下过连续7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