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出声音。他一心急,没带上厚手套就拿起了锅盖,手指一烫,立刻把锅盖扔进水槽,关了火,才打开水龙头冲起烫伤的手指。大拇指和食指指腹烫出两个大水泡。徐仲楷套上烘焙手套,重新把砂锅端出去,十分懊悔为什么今晚让保姆走了。
回到餐厅却发现任忍并不在,徐仲楷放下砂锅,把手套也摘了,转了一圈在客厅沙发看见了任忍。大概是太疲惫了,任忍蜷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外套随手扔在地毯上。徐仲楷没忍心喊他起来,蹑手蹑脚走过去,把任忍的外套捡起来,打算替他挂好。然而一抖衣服,却掉下来几张纸。徐仲楷看了任忍一眼,拎着衣服和那沓纸走远几步,挂好衣服,这才看起那叠东西来。
一行一字一心慌。
他不动声色地把纸张按原样叠好放回口袋,回头又确认了一遍任忍并未醒来。把砂锅放回厨房,重新坐回到任忍旁边,等到任忍睡了半个小时睁眼的时候,一眼看到徐仲楷忧伤的表情。
“你怎么了?”任忍坐起身,哑着声音问。
“没怎么。”徐仲楷摇摇头,“醒了就吃点东西?”
“你手怎么了?”任忍狐疑地看着徐仲楷一直背着手走路。
徐仲楷欲盖弥彰地说:“没怎么,被蚊子咬了个疙瘩。”
任忍更加怀疑了,都快入秋了,哪来的蚊子?眼疾手快地扯过徐仲楷的手腕,一眼看见两个大水泡。
徐仲楷更加刻意地把手抽回去,说:“诶呀,就是个蚊子包,别看了。”
“你表演痕迹能不那么明显吗?”任忍心累地叹口气,“你不是想让我看见吗?”
徐仲楷蔫蔫地点个头,把手指递过来,委屈道:“好疼好疼的。”
任忍:……
“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就中了一枪。你那个时候没这么虚啊。”
“因为我现在心里有你了。”徐仲楷珍重道,“爱情让人软弱。我现在软弱地一塌糊涂。”
任忍握住那只手,仔细地看着水泡,轻轻吹了吹。
手指痒痒的,连带着心里痒痒的。
徐仲楷看着任忍的发旋,忽然喊他:“小忍。”
任忍抬了个头,立刻被吻住,眼前只剩徐仲楷的睫毛。徐仲楷小心翼翼地舔着他的嘴唇,渴求着他的回应。任忍感受到徐仲楷嘴唇的战栗,终于闭上眼睛。
他们各怀鬼胎地接吻,忘乎天地地接吻。
客厅里的立式钟摆忽然叮当报了个整时,惊扰了吊灯下脆弱的恋人。
任忍脸颊有些红地问:“你怎么了?变得这么……”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是他能感觉到徐仲楷的不安。
徐仲楷没回话,半搂着他让他坐到了餐桌旁,把一直保温的晚餐取出来,说:“先吃,明天还要起早呢。”
大概是在沙发上眯了一觉,任忍久久没有睡着。但任忍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徐仲楷一直搂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睡衣边。
“你在想什么?”任忍问。
“在想你。”
“我就在你旁边啊。”任忍睁开眼睛,扭过头。
“那我也想你。我总觉得你离我很远。”
任忍翻个身保住徐仲楷:“有没有更近一点。”
徐仲楷笑了,说:“没有。”
任忍把鼻尖凑过去,与徐仲楷鼻尖触碰:“现在更近了吗?”
徐仲楷说:“好像有。”
任忍亲了徐仲楷脸一下,说:“现在呢?”
徐仲楷揉揉任忍的耳垂,说:“小忍,我是一个软弱的凡人,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万能和无坚不摧。我想要你爱我。你能不能爱我?”
任忍愣了一下,说:“不爱你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那我想要你更爱我。更爱更爱我。更爱更爱更爱我。”
“傻逼。”任忍笑了,“我也从来没觉得你万能。”
“睡吧,不早了。”
任忍在黑暗里顺着徐仲楷的胳膊找到了之前烫伤的手,他把那只牵到自己眼前,凭着印象含住了被烫出水泡的食指。
徐仲楷:!!!热血沸腾按耐不住!!!
“你知道吗?以前见过影视剧里,有人把手指切伤了,另一个人就会含住他的伤口,我以前觉得这种做法特别蠢。”徐仲楷哑着声音说。
“那你现在呢?”任忍问。
“我现在觉得更蠢了。”徐仲楷拉着任忍的手,往他下身去,耿直地说:“我硬了。”
任忍犹豫了一会,把手从徐仲楷的睡裤里探了进去,终于摸到一个灼热,生疏地活动着。
徐仲楷全身都沸腾了,鼻子里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任忍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看不清任忍的表情,只是忍不住握住任忍活动的手,带动着按自己的节奏律动着。
又过了十分钟。
徐仲楷丧气地说:“为什么越动越硬越难受?”
任忍红着脸说:“你自己解决吧,我手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