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也算幸事一件。”
轻轻将放在腰间的手放到空处,木樨轻声下床,着一件黑色披风打开房门,融入一片夜色。
廊外苏岚靠着柱子,听着门吱呀打开,唇边绽开一缕笑容。
“把这个交给孟峣,告诉他需提防叶相之子叶青泽。”把手中纸条递到苏岚手中,木樨将白日谈话拣要紧的对苏岚重复一遍。
木樨不曾习武,除却体内骨香没有一点内力。子夜碰头这样的事情便,落到了苏岚头上。“那个人,没有碰你吧?”自进了东宫,木樨便夜夜与孟峥睡在一处。这无疑成为苏岚最担心的事情。
木樨瞥他一眼,不明恼怒袭上心头。“你不懂桃夭的药性,他只要一闻便犯困,哪里还有什么Jing力碰我。”更何况孟峥已经中毒至深,白天Jing神就不足,他还一直以为是夜夜欢好所致。
苏岚听到这话放了心,但是看木樨的表情显然已经生气。“我也是担心你,没有事自然最好。”
“不过抚摸亲昵之类,真是躲也躲不掉。”木樨咬了咬唇,手在披风之下抚上手臂。烦腻的感觉挥之不去。
苏岚一把揽住木樨将他抱进怀里,早春微凉的温度浸在黑色披风上,让他不禁有些颤抖。
木樨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推开苏岚怀抱。“这里虽然没有时刻巡夜的侍卫,可总归不安全,早些回去罢。”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苏岚空抬一双手臂,满怀寒凉。
作者有话要说:出自吕不韦所著。
☆、花宴
“太子妃,您身体还没好透,问安之事再缓几天吧。”辰时刚过,雪嬿便唤侍女帮她梳妆,说要进宫面见皇后。
拿起妆台上的脂粉扑到脸上,镜中的自己面色不再苍白骇人。“就算母后那边下旨暂免了晨昏定省,本宫也不能日日懒在床上。”
手巧的侍女梳好一个同心髻,正要往上钗上发簪。雪嬿一想同心二字,再联想如今情景,苦笑不禁泛上脸庞。“这个不好,拆了再梳一个。”
弦音看见雪嬿脸色不豫,连忙使眼色让侍女拆开重梳。一番折腾下来,竟快到了午时。
凤藻宫中,楚潓刚传午膳,听到太子妃进宫来,索性放下紫檀嵌金银丝镶玛瑙箸等着侄女进来。
雪嬿走进殿后,看到宫中最为亲厚的人,眼泪掉出眼眶。“母后..”
泱帝二十五岁时即位,当太子时所娶的正妃为皇后。虽然时光已经走过十五年,楚潓保养得宜的面容丝毫看不出中年妇人的老态。“嬿儿..”扶起正欲行礼的雪嬿,楚潓将她带到桌边,让人端来一盅杏仁酪。“太子又给你气受了?”她看雪嬿来本想督促她一番,如今看到侄女这个样子又开不了口。
提到孟峥,原本香甜可口的杏仁酥也变得苦涩起来。“他已经好长时间不到我房里来了,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哪来的气可受呢。”
“宫里的事虽是我掌管,但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我也听说了,你多少要拿出太子妃的样子来,否则如何压制底下那些人。”后宫上下大小事情都要由她定夺,如今太子夫妻存了间隙,真真让她头疼。
雪嬿想起太子侍妾几日来连问安一类事情都怠慢了,“母后,让您担心了。”
“你终有一日要坐上我这个位置的,一直这么善,以后如何统领六宫。”她想起自己刚当上皇后时觉得和气最为重要,可也在不知觉的时候变了模样。“你这个孩子啊,总归输在一颗心上。”
“母后错了,如今我,还有什么心呢..”雪嬿苦笑。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你只要想着,太子以后登上皇帝之位仍沉迷男色,朝堂上的事情咱们不管,这后宫之中,没脸的可就是你了。”楚潓凑到雪嬿耳边说道,“你连这张脸,也不想要了么?”
雪嬿听了一惊,她看向楚潓,一缕冷笑挂在美妇嘴角。
她仿佛看到以后,一国之母,不过是笑话一场。
“上面那位,昨天去宫里了。”花园内,孟峥几个侍妾围桌而坐,太子长久没有找人侍寝,但她们仍旧妆容Jing致,谁也别想把谁比下去。
说到雪嬿,众人脸上不约而同带了轻蔑。就算她是太子正妃,一不得宠,便与她们没有什么分别。“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现如今啊,她也只能将苦水往肚里咽咯。”不知是
谁说了一句,侍妾们纷纷拿手绢掩唇低笑。
“众位妹妹好兴致,今儿怎么聚到一处了?”这边笑声刚落,雪嬿扶着弦音的手,唇边带笑一路行来。
众人一阵行礼,再看太子妃时,笑容艳丽如花,眸子里却无一丝笑意。
“刚听到有人说凤凰啊鸡啊什么的,本宫虽没见过真正的凤凰,却也知道..”她话语一停,见众人脸色变成雪白,才继续道。“鸡就是鸡,再怎么扑腾,也是飞不起来的。”说完她先扑哧一声笑开,好像自己说的话是最好笑的笑话。
只是除了她,旁人再不能笑出一声。
“太子这几日越发的萎靡不振,早课时已经睡着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