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圭璧温润。
子衿:出自诗经?郑风。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出自卓文君所作(存疑),也作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今天打碎了一只玉镯。。
☆、美玉
转眼快到六月,不久便是孟峣寿辰。天子服丧以日代年,孟峣仍是坚持简单Cao办只设家宴。毕竟这是他称帝后的第一个千秋节,宫中撤了白纱灯笼换成红绢的,宫人的服色也稍微鲜艳了些,一扫沉疴许久的颓唐。
楚潓这几日Jing神好些,也不用楚雪婧日日身旁侍奉。扶了云琅的手在园中漫步走着,茉莉丛丛如雪,呼吸间满是馨香。
她还记得年轻时候,自己不喜欢那些浓重熏香,便会命宫人摘了朵朵茉莉置于白瓷大缸中。微风吹来,宫中内外都是茉莉清香,伴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长夜。
“楚大人荐来的那位大夫当真了得。”见她微眯双眼像是沉浸在回忆里,云琅开口轻声说道。“婢子见太后脸色渐好,总算放心了。”
拍拍云琅的手,楚潓唇边露出疏淡的笑容。“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只可怜了你,一直在哀家身边拘着。”
碧漪死后便是云琅伺候楚潓,主仆情谊多年,她深知楚潓心中苦楚。“太后。”
“他夺去峥儿性命,照理说哀家该恨的。可是云琅啊,听到他去的时候,哀家终是难过的。”她从来不示弱于人前,这时面容极为沉静,眼中却有极深的哀伤徘徊。“一日夫妻百日恩,到头来,他还是走在我前头。”
云琅听她越说越是悲戚,忙捡了别的事情开解。“不久就是圣上的千秋节,皇后正在苦恼送什么寿礼呢。不如太后替她想想,也算疼皇后一回。”
孟峣坐上皇位之后,并没有以肃柔太后之事为把柄制约楚潓。两人默契的维系着这样的关系,还算相安无事。“把库里的白玉绶带鸟衔花佩找出来给皇后送去,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讨个喜意就是。”
纵是简单办了,宗亲大臣却无一落后的纷纷送上寿礼。孟峣不让华堇再念那冗长的礼单,掩唇打了个哈欠。
“陛下,苏公子来了。”朱漆门外小太监尖细的嗓音传进孟峣耳朵,他Jing神一振,忙挥手让华堇请苏岚进来。
进到殿中苏岚刚想行礼,便被孟峣一把托住手臂扯了起来。“你我还闹些这样的虚礼,真是没趣。”
苏岚瞪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跪下端正行过一礼。方笑着说道,“这可是延和殿正殿,规矩总是不能废的。”
孟峣辩不过他,只得着伺候茶水的宫人换茶。苏岚道声不用,只推着孟峣走向暖阁,默契使然,孟峣手臂一抬,华堇便止于门前,只让他两人进到里面。
“你定不是来给我送礼的,说吧,有什么事情劳动苏楼主亲跑一趟?”孟峣坐在榻上,把玩着腰间所挂玉佩的流苏笑道。
苏岚目光不由转向那块玉佩,一整块羊脂玉雕成的盘龙佩,龙鳞龙爪清晰可见。他咬了咬唇,将放在袖袋中的嘲风玉佩递到孟峣眼前。“
你可还记得它?”
孟峣不经意地转过头,待他看清楚那块玉佩,人已经从榻上猛然站起。“子衿?”他接过苏岚手中玉佩,墨玉温润,触手便是和暖。一别经年,那个已经快要从回忆中淡出的女子,渐渐清晰起来。
“她已经去了。”苏岚淡淡说了一句。孟峣将玉佩紧紧握在掌中,玉佩棱角硌着手心最柔软的一块,有尖锐而细小的刺痛,沿着脉络传到心里。
“我终究是负了她。”唇边是牵强的笑意,孟峣微阖了眼,将手中玉佩轻轻放到桌上。
苏岚知孟峣深爱舒雪桃,可子衿毕竟是他第一次中意的女子,若说完全不伤心实在不能。“她给你留下一个孩子。”
孟峣心中一跳,随即有种说不分明的情绪蔓延心头。“已经有好几岁了吧。”他放松身体靠进填了决明子的软枕中,“若能迎进宫来立为太子,也算我对子衿的补偿了。”
苏岚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这桩事情若能如愿,也解了困扰孟峣许久的烦忧。“这事还需细细思量,不能急在一时。”
孟峣点了点头,扬声唤了华堇。“宣国子监叶司业。”听外面应了一声,“且听听这位如何打算。”
苏岚扬眉一笑,孟峣等待这么久,终是要拉叶青泽入阵了。
楚雪婧发愁看着面前桌上堆着Jing致物件。她素日勤俭,从家中带来的大都是女儿家的东西,除却这些件件都是孟峣赏下来的,断然没有送出的道理。
“奴婢云琅给娘娘请安。”她犹自烦着,那边玉穗打帘迎了一人进来。楚雪婧抬眸去看,却是太后宫中的管事姑姑云琅。
“姑姑。”楚雪婧上前搀起正欲下拜的云琅笑道,“母后定然是大好了,否则姑姑也没空上本宫这来。”
云琅回身将宫女手中五福朱漆盘拿过,笑盈盈地送到楚雪婧面前。“太后知道娘娘正在为寿礼的事情犯愁,特地让奴婢送来这个。”
羊脂白玉润洁细腻,以透雕琢出五瓣形花朵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