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什么丢脸的事,他不敢说,殷大哥你告诉我!哎,待会我们三个坐在一起,慢慢说!“
殷青玉刚要告诉她,自己的座位安排在殷凤翔旁边,不能和他们一起坐,话未出口,就听见殷凤翔朗声道:“既然客人已经到齐,大家就入席吧。”
他环看众人,目光扫到这边的时候,冲程飞等人点头微笑,示意他们入席。
殷凤翔是一庄之主,坐在主位,殷夫人和殷青玉分坐他两边,其余各人按辈分依次坐下,程飞和凌微微坐在一起,恰好是在桌子的正对面。
席上各色佳肴Jing致美观,最诱人的是蒸笼里热气腾腾的大螃蟹,一只只新鲜肥美。两排仆人抱着酒坛,分别是桂花酒和菊花酒,揭开封口,浓郁的甜香令人未饮已醉。
殷凤翔站起身,给殷夫人斟了一杯酒。殷夫人雍容地站起,慈爱地看了他一眼,抬袖遮住,满饮了。殷凤翔转过身,又给殷青玉斟了一杯。
殷青玉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斟酒。以往像这种家宴,自己总是坐在角落的位置,父亲只会和夫人凤翔说笑,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明白自己在他人眼里算是什么,所以总是独自难受地坐着,熬到中途再告退……
“大哥。”殷凤翔端起酒杯,轻轻放在他手里。
殷青玉急忙回神,站起身礼貌地笑了笑:“多谢。”垂下眼帘,徐徐喝下。
殷凤翔看着他喝完,转向众人,“重阳宴是家宴,当此际,我愿母亲和兄长健康如意,合庄上下平平安安。诸位朋友前来赏光,凤翔感激不尽,来,同祝各位平安如意!”他举起一杯酒。
众人纷纷响应。不少人点头赞许:殷凤翔艺高名显,贵为庄主,却丝毫没有忘记孝之一字,对自己那不得意的兄长也一点没失了礼数,难得,难得。
“大家尽情畅饮,不醉不归!”
“好!”
“庄主盛情,我们可不会客气,哈哈!”
“正是正是,喝个痛快!”
……
殷夫人优雅地吩咐开席。一时间,席上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殷青玉吃了没一会,发现席上好些人表面是在吃酒谈笑,暗中却偷眼去瞟程飞和凌微微,嘴角还挂着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要知道,凌微微为了程飞,硬是把和殷凤翔的婚事闹得告吹,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可好,当事人同聚一桌,有好戏看了。
再看程飞两个,程飞吃饭沉默,凌微微则十分活泼,叽叽喳喳跟他说个不停,一直展开着明灿笑颜。殷青玉忽然感到,凌微微的美不仅在于她的容貌,更在于她无忧无虑的欢笑。不论长相是美是丑,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都让人光彩焕发。
这时凌微微却皱起柳眉。她碗里的一只大蟹螯非常坚硬,掰了几次没掰开,想咬牙发狠,又怕动作粗猛被大家笑话。为难了一会,抓着螯子向程飞求助。
程飞接过来,两个指头轻轻一捏,坚硬的外壳应声而裂,整齐地裂作两半,露出雪白完整的蟹rou。
凌微微笑靥如花,高兴得差点拍手,“哎呀,程大哥你真厉害,这一手吃蟹的功夫我第一次见,以后吃蟹我都找你!”
席上众人看得更起劲,嘴边笑意更浓,互相交换着目光,眼里尽是暧昧之色。
殷凤翔看了,只是微微一笑。
殷夫人看了,微一垂眸,招手让身边家仆给凌微微又上了一盘螃蟹。
“这……”眼看笑容可掬的家仆端着热腾腾的螃蟹站在身边,凌微微不解地望向殷夫人。
殷夫人和蔼地开口:“贤侄女喜欢螃蟹,就多吃些,千万别客气。”
凌微微察觉到四周注视的目光,有些不安,再看殷夫人,殷夫人冲她点头莞尔,“吃吧。”
席上一时安静下来。众人大多看出,这是殷夫人在提醒凌微微不可言行放肆;凌微微也意识到了什么,埋头吃饭不做声了。
酒过三巡,殷夫人起身回房。殷凤翔送母亲休息后,回到席上。众人已吃得有七分饱意,说笑间又重新热闹起来,有人道:“光吃未免辜负良辰好景,大家何不出几个有趣的题目助兴?”
“难道yin诗作对?我可不会,别拉上我!”另一个立刻接口。
“又不是文人,弄那些风雅干什么?不如来一场比试,各位英雄亮一亮自己的绝技?”
“不好不好,重阳佳节,动刀动剑煞风景,我看还是赏菊饮酒……”
殷凤翔听他们吵闹,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笑道:“你们不必再争,我已经和管家商议了一个新奇的游戏,给大家助兴。”
“哦?是什么游戏?”席上纷纷好奇。
“历来的习俗是重阳登高,今天我们来个‘入水’。”
“殷兄你不是要我们比游水吧?我们无所谓,梅花道长年纪可是有点大呀!”
“林兄玩笑了。你们看,”殷凤翔一指,众人看到湖边准备了一排两头尖尖的小木船,“管家事先已将装着茱萸的香袋藏在湖上,水榭、花汀、亭阁、石桥都可能是藏放之